权势对他有益处,这太子妃的宝座,哪里轮到到这么个床上半点风情也无的女人。
太子妃只觉得自己腹间猛地腾起一阵绞痛,膝盖处也是针扎一样的疼,脸色刷白,仍然为自己辩解:“殿下,臣妾自幼被家人教习女德,哪里能生出这么阴暗的想法,臣妾不能为殿下诞下子嗣,自是因为臣妾身体还未调理好,又怎么能如此霸道的让陛下连一个子嗣都无,臣妾之心,天地可鉴!”
太子稍微迟疑了一下,的确,自他娶进这女人,后院之事就再没让他操过半分心,刚刚准备说话,就被宠妾抢过:“那你说殿下是因何没有子嗣,若不是你暗中作怪,那原因何在?”
太子妃顿时哑口无言,她怎么知道原因,只能挺着脖子直挺挺的跪着,感受着腹中越来越剧烈的疼痛,额头上冷汗直冒,却硬是不想张口求饶。
那宠妾越发看不过眼,佯装端起桌上的茶水,却是手一滑,竟是仗着宠爱连着茶杯一起砸了过去,他们到此处的时间不短,这茶早已凉透,太子妃被这一杯茶水泼得狼狈之极,看着太子欲言又止,一颗心就像沉入了无底深渊,埋进了冰天雪地,腹痛骤然加剧,一下子压抑不住了,她蜷着身子,下意识的保护小腹,一时间神智竟有些不清醒!
太子猛地站起,没来得及有反应,就听到身后通报高声传来:“皇上驾到,三皇子驾到!”顿时浑身泛冷,也来不及顾及已经昏昏沉沉的太子妃,转身朝皇上行礼,却不料一女声惊恐的响起:“出血了,太子妃的身下出血了!”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一下子集中到太子妃裙裾上一片正在蔓延的鲜红,空气中的血腥气已经开始弥漫,皇帝直接忽略了太子,急急的朝着太医女喊道:“快去看看,一定要保住朕的嫡长孙!”
场上一片混乱,皇上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妃被送进屋,太医女也跟着进去了,这才冷凝着脸,毫不客气的问清原由。
太子磕磕巴巴的讲了出来,皇上被气得胸膛起伏得厉害,他竟是不知道,太子居然还玩了一把宠妾灭妻,眼神凶狠的杀到一旁衣裳不整的妾侍身上,抖着手问道:“就是这么个货色让你如此对待你的太子妃?简直胡闹!桑千越,既然你管不好你这内院,那么今天朕就来替你管一管!来人,给我好好搜搜这东宫,仔细找找这‘避子符’到底是从哪个院里流传出来的!还有,先给我这女人抓起来,好好看管!”
众人领命,花园里一时寂静无声,桑千越垂头跪着,眼睛不时瞟向太子妃所在的那间屋子,心里懊恼万分,早知道她有孕,还不得把人供起来,哪里还能闹这么一出?女人不是一般都对自己的身体很是了解,怎么就她一个人反应这么迟钝,自己都不知道请太医,不知道,他的儿子还留不留得住……
皇上的一双眼睛也胶着在那间房里,心急火燎,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嫡长孙,也来不及管那两人是什么反应。
桑千瑾眼神有些阴暗,然而视线一扫到刚刚未曾料理好的隐隐的血色,嘴角却是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这么折腾要是还能活下来,这嫡长孙还真是命大。转念一想,太子妃很可能是因为这几天没去请脉,所以才有所疏忽,那么这孩子的时间还不长,这活下来的可能,还当真不大。
时间仿佛过得尤其长,三个人到最后都没有想杂七杂八的,一心落在那间屋子里,许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医女手上还染着血迹,脸色惨白,还隔得远远的就直接大呼道:“皇上,皇长孙……去了!”
皇上顿时晕眩了一下,手扶着石桌缓了缓,声音颤抖着:“你,你再说一遍?”
那医女死命的磕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皇上,太子妃所受刺激太重,再加上那一杯凉茶,臣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救不回皇长孙啊。”
皇上出着大气,狠狠的闭了闭眼,一瞬间仿佛老了许多:“那……尸体呢?”
“皇太子才一月多,还……还未成形……”
皇帝突然暴起,朝着地上目瞪口呆的桑千越就是一脚,桑千瑾连忙低头,藏住自己的一双眼睛,这时候若是被父皇看到,只怕是要被狠狠的迁怒,他能躲则躲,至于他的第一个侄子,他只能说,缘分未到,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环。
太子直接翻倒在地,却是一句辩解也说不出口,他的第一个儿子,就这样没了?
“报皇上,臣等在东宫琉璃院中,搜出了如下物品。”一名高壮的侍卫半跪着朝皇帝汇报,手一挥,身后的属下就直接把怀里的东西如同烫手山芋一般扔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后退两米,等皇上自己来看。
皇帝深吸一口气,缓慢的走了过去,太子瞪大双眼,他已经看到那一大堆东西是什么了,符咒,用来诅咒的小人,一大堆的作法牌……更让他惊恐的是,他看到的一个小人,竟然穿着缩小版的金黄龙服!
皇帝背着手,低着头,双眼虚眯,脚轻轻的扒拉了一下那堆杂物,怒极反笑,声音冰冷至极:“我竟是不知道,太子府上,还有人嫌朕命长啊。”
桑千越浑身打摆子,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场小小的内院事故,竟然招惹出这么一大桩惊天逆谋,他该怎么脱身,他该怎么脱身!
“父皇,儿臣绝无此心,还请父皇明鉴,那……那琉璃院本就是被失宠的人住的,她们心里阴暗,难免……难免会产生大逆不道的想法,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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