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纸条捻成团,我转头对绝地冷声说道:“给我查华府这些年所有见不得光的事,越多越好!”
听我这么说,绝地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了,双手抱拳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我一个人坐在桌子旁咬牙锤了一下桌面,被我放在桌上的纸团被这么一阵从桌上滚下来落到了地上。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光是收集他们的罪证还是不行,忙叫人请来老爹密谋一番这才安下心来。
看来这几天我对华金祥的亲近还是让华府的有些人起疑了,不过好在华金祥此时在华府中已经站稳了脚跟,那些人现在还动他不得。不过这小子也确实有几分本事,能打探到这个秘密,竟然还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消息送到我手上。
躺倒床上,虽然满脑子都是疑虑,但依旧不敌药性慢慢闭上了眼睛。等我被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快日上三竿了。
此时,沧紫正坐在桌旁发呆,不经意转头看我醒来,立刻倒了杯水站起身朝我走来。
“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么?”说着,沧紫将杯子递到我面前,见我起身有些困难,便伸手撑着我的脊背把我扶了起来,手臂一伸把递到我面前的杯子抵到我的嘴边。
被沧紫这么照顾,我心里不禁有些尴尬,但是我看他清澈的眼眸,也就放下了那点尴尬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干了。
“怎么是你在,包子呢?”
沧紫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仔细的裹的严严实实的肩膀,替我拉了拉被子回答道:“他去厨房熬药去了,等下就回来。”
正说着,老爹带着老管家阴沉着脸进了门,看了眼坐在我床前跟我聊天的沧紫愣了一下。
沧紫见老爹来了,忙起身跟老爹打了声招呼,想到我们父子应该有什么事说就告辞回自己房间去了。
老爹挥手让管家离开,确信四周再无其他人,这才放心的在我床边坐下。
“你料想的不错,昨天半夜府中一个浣衣房的管事说家里的老娘病了要出府,我让人把她扣下一吓唬就全交代了。她是要出府替华凌淑那个贱女人送信,我将计就计把你伤重的消息送了过去,馆驿那边也做了安排。现在京城里你遇刺重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再过不久相信皇上也该收到消息了。”
我点头,“这几年华府那老头行事缜密,落在外面的把柄并不多,我们恐怕得等上几天了。”
闻言,老爹冷笑一声。“没有把柄,爹就给他们捏造几个!敢打我儿子的主意,老子就要他的老命!”
我知道老爹是想为我报仇,可是若是这样做风险太大,若是让人查出来没有扳倒华府,恐怕我们自身就要难保了。
我将我心中的顾虑跟老爹说了一声,老爹难得温和的摸了摸我的发顶,柔声说道:“别担心,为父既然敢这么做就有十足的把握,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老爹也走不到今天了。”
我从来没见过老爹如此,压抑在我心中多年对他的依赖顿时爆发出来,没受伤的右手抓着老爹的衣摆,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片刻之后,包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原本想服侍我用药的,却被老爹一把接过一勺一勺的把药喂进我嘴里。
我之前同老爹几乎势同水火,就在前段时间同老爹关系缓和了很多,但还远没亲近到这种程度。看着老爹一脸温和的给我喂药,包子犹如被雷劈中了一般僵在原地动弹不了了,最后还是被进屋送信儿的翻羽拎着衣领提出去的。
大姐和大姐夫是中午午饭的时候得到我受伤的消息的,因为流言被夸大了许多,不明真相的大姐信以为真,当时就昏了过去,待缓过来后就让管家套车和姐夫一起赶了过来,等到进了我的院子时整个人已经没办法走了,最后被大姐夫抱进来的。在流着泪的大姐看到躺在床上精神奕奕的我后顿时傻了,呆呆的转头看向一旁负手而立的老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二姐跟大姐回侯府的时辰前后相差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二姐进来的时候比大姐镇定了许多,不过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没有擦干的泪痕。在看到我没什么大碍后,暴脾气的二姐抓着插在瓶子里的鸡毛掸子朝我冲了过来。
见此情景,我吓的顿时抱头躲闪,老爹也忙上前拦在了二姐前面,二姐身后二姐夫和大姐纷纷伸手拖住她不让她冲动。
二姐被众人拦住动弹不得,只能站在与我两米远的距离咬牙怒道:“你个混小子,今天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就算是爹护着你我也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看二姐怒气冲冲的模样,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老爹,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脾气火爆的闺女。老爹瞅着我无奈的耸了耸肩,示意他们都坐下说话。
这么会儿大姐也都急了,见老爹发话忙开口问:“爹,外面都说小弟重伤,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爹把昨天晚上我遇袭的事从头到尾的跟姐姐姐夫四人讲了一遍,说我装重伤是因为想要引出凶手,关于华府的事儿老爹一个字儿都没提,我知道他是不想两位姐姐跟着担心。
二姐一听我是装的,当即站起还要揍我,老爹忙把她拉住了。
“小莹莫冲动,阿言肩膀确实受伤了,你莫要让他扯了伤口。”
大姐被老爹说的心又提了起来,走到我面前柔声问我伤在哪里。大姐生来就温柔,气质跟我娘很相像。每次我见了她就会想到我娘,听她这么问。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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