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眼前这人不是自己的幻觉,不过还是幻化了人形,踉踉跄跄地朝他走去,不过几步之遥却漫长的好像永远也到不了……被拥进怀抱的时候,死死地抱紧了手里的人,是他,真的是他。
“小傻瓜。”迟墨轻寒叹了口气,由着怀里人越收越紧的手臂像铁箍一样把他勒得生疼,安抚得抚摸着苍澜的背,可是入手的感觉,让迟墨轻寒狠狠地一皱眉,苍澜背上的肉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新旧的伤kǒu_jiāo织在一起,背后坑坑洼洼的一片,有这次刚留下的,更多的却是以前的旧伤,这小家伙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弄得自己浑身都是伤。
“对不起,对不起……”而苍澜却只会不断重复着这句对不起。
“我没怪你,不用说对不起。”会吃了自己的莲心,本就是苍澜的无心之过,何况如果不是他愿意舍了这一颗莲心给沧澜,凭苍澜的本事,怎么可能吃的下去,想必事后云天恼怒苍澜没杀了他都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了,又怎么会把事情告诉他,只是苦了这小蛇一直以为是他害了自己,在茫茫人海中也不知道找寻了自己多久。
“都是我,你才……”苍澜还没说完,就被迟墨轻寒打断,“不是你的错,我会转世是为了应劫,不怪你。”
“应劫?”苍澜终于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迟墨轻寒,好像为了确认他这话不是为了拿来安慰自己的,“你和东云君不是早就……”
迟墨轻寒摸摸鼻子,无奈地道:“云天自然早就已经脱出轮回,无劫无灾,大千世界任逍遥,我的修为远不如他,不过才刚脱出小千世界的劫,这天地大劫却是不得不应的,怪也怪这大劫比预计来得早了许多,这才打得我们一个手忙脚乱,我不得不转世重修,你们的一干安排都来不及施展。”
“真的?”苍澜仍然不信,反正他们那个层次的事情不是他能了解的,迟墨轻寒想骗他,他也不会知道。
迟墨轻寒抱着苍澜席地坐了下来,像数万年前对待还是条小蛇的苍澜一样,摸摸他的脑袋,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苍澜将信将疑,忽然手一展,掌心一颗漆黑如墨的黑色莲心,安安静静地躺着,明明是黑色,却好像比日光还要耀眼万丈,但是真的仔细瞧去,又好像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一颗风干了的干巴巴的老莲心。
“你,你怎么还没把它炼化?”本该早就被苍澜炼化的莲心却完好无损的躺在苍澜掌心,迟墨轻寒是又惊又怒。
“这是你的。”我怎么能把他炼化……当初自己一时贪念,急于化为人形,才会夺了这莲心,却哪里晓得这居然是迟墨轻寒的本命莲心,后来知道了之后已经追悔莫及,只想着把它完好无损的还给他,怎么还会把它炼化,就算自己没了性命也不会炼化了它,这是他欠轻寒的,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你这傻瓜,这本来就是我留给你的。”他早该想到的,以苍澜这性子怎么可能炼化了自己的莲心,原来自己和云天都错怪了他,迟墨轻寒把苍澜推到他面前的莲心又推还给他,示意他收下。
苍澜哪里肯收下,只是摇头,迟墨轻寒只好抚着他的背,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急于化成人形,不是就为了和我做这事情么?”边说着双手边暧昧地在苍澜身上游走,“如果你不炼化它,怎么承受地起我的……”最后两个字暧昧的消失在迟墨轻寒吻上他耳垂的唇间。
苍澜先是没听明白,接着感受到迟墨轻寒停留在自己股间那可耻处的双手时,脸上才轰然炸开来,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苍澜也是这才注意到刚才自己幻化人形的时候居然没有幻化出衣服来,他此刻是全身一丝不挂光溜溜地坐在轻寒的腿上。
感受到苍澜在自己怀里羞耻到颤抖的身躯,原本身上那股子野性和彪悍之气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仿佛还是当年那个脆弱的小蛇一样,迟墨轻寒忽然觉得早已没有的情欲忽然在体内爆发,不过想到苍澜如今这破絮般的身体,哪里还敢再妄动,怎么也得等他把这身子养好了,压抑住自己的情欲,在苍澜红到脖子上的红晕处落下了一个轻吻。
“可是,可是……”虽然羞到无地自容,苍澜仍旧不肯收下那莲心,“苍言他……”如果苍言能够承受,没道理自己非要炼化了他的莲心,才能,才能和他……交合啊。
见苍澜由不肯信他,迟墨轻寒没好气地在他精壮结实的腰间扭了一把,“我这点半吊子的修为能和云天比么?”……说实话,如果迟墨轻寒这样的修为都叫半吊子的话,那全天下的修仙之人都该羞愤地自杀去了。
关于这点苍澜倒是无话可说,只是把那莲心握在掌心,紧紧得攀附在这失而复得的人身上,生怕一个不注意这人就会消失了一样,迟墨轻寒好似明白他的忧虑和不安一样,就这么任他四肢八爪鱼一样地缠在自己身上,只是专心地对付他身上留下的一道道伤痕,细细地用指腹摩挲着那些伤口。
“嗯……”苍澜溢出一丝呻吟,把头埋在迟墨轻寒颈间,其实他有时候非常羡慕苍言,那时候虽然自己比他早开灵智,但也不见得就比什么都不知道的苍言来得幸福,反而是苍言可以肆无忌惮地跟着他喜欢的人,寸步都不肯离开,那人又是这么宠他,不像自己这么沉默寡言,自从开了灵智之后,对轻寒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他不敢稍有逾越,生怕被他发现了自己这龌龊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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