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中道:可我们也不是就拖得起,这已是八月了。
尉迟远笑道:你道裴禹可得闲着,我猜度他是又打了什么算盘。只他还未说,我也便不问。
尉迟中道:兄长亦太厚道,何必对他这般言听计从。
尉迟远道:太师当日遣这支还没使熟的新兵来打东征的头阵,先委认了统军将领,又遣了心腹做监军,你道他如此安排是为什么?他就是看中我求稳当不贪功,裴禹敢谋划担当。这是太师做了多少权衡,我可不敢辜负。
尉迟中半张着口,哦了半晌,道:又何必这样啰嗦,他直接委裴禹全权不就便了,何必再假手兄长?难道裴禹太师也不放心?
尉迟远摆手道:不是相疑,不过是制衡之道。用兵也如炙肉,火不旺便是夹生,可若一味重油大火,不也全烤焦了。何况裴禹这样乖张的人,谁又放心任他随心所欲顿了片刻,终是长吁道,太师的心思罢了,这事终也不归你我管。转而郑重了神色道,我今日也与你交底:无论枝节如何,攻取洛城的决心是不可移的。说的重些,不论乐意与否,你我的前程性命,而今是都被押在此处了。
却说李骥候在尉迟远帐外,见裴禹出来便随在他身后。裴禹微微侧目,李骥低声道:那个范懿,家学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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