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怎么写满了呆萌两个字。
封臣不由得改变了一下初衷,直接手腕一转想要去揉风宵阳的头顶。
风宵阳还没完全清醒,他恍惚只看见一个什么东西在自己面前晃了晃,还朝自己袭击了过来,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右手如风,‘啪’‘嘭’接连两声,他劈手砍向了封臣的手臂,视线朦胧砍歪了,整个人还撞了上去,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风宵阳从沙发上滚下来将封臣压了个结结实实。
“嘶……”封臣抽了一口气,背上以及后脑勺撞到茶几硬角的滋味实在不能更酸爽。
他当了肉垫,为自己的一时兴起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这一摔倒是让风宵阳清醒过来了,他伸手去抱封臣的腰,“抱歉,我抱你起来。”道歉道得挺快,国师的教养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封臣也觉得他的智商低也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得先起来,我才能起来啊,你压在我身上,能把我拉得起来?”才有鬼。
风宵阳就跟背上长了翅膀似的,咻的一下从封臣身上弹了起来,不小心碰到叽叽什么的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封臣自己伸手撑着地起来,看见风宵阳光脚踩在地上,没好气地说:“把鞋穿上。”
风宵阳伸出脚,脚趾动了动夹住鞋尖,有点儿费力地往这边拽,也硬是不走两步直接把脚塞鞋里。封臣看得头疼,一把将风宵阳推倒在沙发上,风宵阳一双大眼愕然地看着他,封臣弯下身拿起鞋往风宵阳的脚上套,等给他都套好了之后,封臣的手突地就僵住了。
他刚刚帮风宵阳穿鞋了?
这么不顾自身形象的事,他还真是头一回做,封臣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自然地就做了。
封臣收敛起脸上不自然的神色,起身拍了拍手掌,转身进厨房去洗手端菜。
大年三十的前一个晚上,他们还是吃外卖,送来的德香居小炒装到盘子里,香气四溢。
风宵阳不自觉地缩了缩脚,他站起来慢吞吞地也进了厨房,“需要我帮忙吗?”他终于有了点儿吃白食的自觉了。
封臣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一眼他那双手,白皙纤长而瘦弱,一下子就让人联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算了,你去坐着等吧,盘子很烫。”封臣完全忘记了也就是风宵阳那双手,飞出符纸可以破厉鬼,飞出卡片可以划破沙发。柔弱才有鬼……
封臣端着盘子出来的时候,风宵阳还正就在餐桌前坐好了。跟风宵阳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封臣也了解他的那些臭毛病了,比如用餐前风宵阳还是国师的架子摆着,得有人把杯碗盘盏都给摆好了,筷子也放好了,他才会开始动手吃。不知道是来源于他曾经受到的国师教育,还是他真的不会做这些活儿……
封臣将什么都摆好了,还特意给风宵阳夹好了菜。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他金主的尊严好像真的全没了!怎么这些保姆一样的活计他做起来这么自然,自然得跟行云流水一样!封臣有点儿说不出的憋屈。
“你怎么不吃?”风宵阳分了点儿注意力到封臣的身上,他抬着眼眸看封臣,灯光倾洒下来,洒进眼眸里,让人造成一种水汪汪的错觉。
封臣往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不给我夹菜,我怎么吃?”
风宵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蹙了会儿眉,恍然醒悟,自己好像老拿封臣当侍女使,现在也应该对人家好一点才对。他拿起筷子,夹了点儿菜搁进封臣的碗里,眨眨眼,“现在好了吗?”
封臣把菜送进嘴里,心里的滋味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他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好像很久没人跟他这么亲密过了……
风宵阳夹完菜以后就不管了,封臣回过神看他吃得正香的模样,习惯性地就继续做老妈子了……金主尊严什么的,唔,大概被狗啃了吧。
以往新年的时候,风宵阳作为国师,都是一早就要起床的,虽然这一个新年他已然换了一个地方,但是印在骨子里的习惯已经无法改变了。他难得比封臣起得更早。
这片儿靠近cbd,所以没有城区的烟花爆竹声,只有马路边上的汽车鸣笛声,风宵阳迷迷糊糊地站在窗边吹了会儿风,然后才跟游魂似的进了浴室洗漱。幸好,虽然没有了侍女在身边,风宵阳还是会自己洗澡穿衣服的,不然封臣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妈子了。
风宵阳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一声比一声尖锐地响着,‘皮卡丘——皮卡丘——’。风宵阳刚洗完澡,用毛巾裹在腰上,赤着脚就出来了,踩在软软的毛毯上,白玉似的脚一踩一个坑,差点没摔一跤。
封臣裹着睡袍出来,靠在门边就这么看着风宵阳笨拙地往卧室跑,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不一会儿,卧室里就传出了风宵阳接电话的声音。
“你是?”风宵阳接得太快,都没仔细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那头的人显然被风宵阳这句疑问噎了一下,“……是我,段戟音。”段总监有点儿小小的郁卒。
“噢,有事儿吗?”风宵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腰间的毛巾还往下滑了滑,光滑的背部、泛着粉红的胸膛、露了一半的大腿,都细密地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
风宵阳巴不得快点挂断电话,但是他也知道这个叫段戟音的人,现在是自己的上司,就跟自己必须得听师父的一样,现在他得听段戟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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