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后,小男孩看到他时对他张开双手要抱抱,小男孩很小,才五六岁,笑得如天使般好看,他也傻傻地抱了过去。妈妈让他回屋玩,当时妈妈的神色很不对劲,他自是听从。
再后来,陆严司离开了,想要带走小男孩陆风赐,可是陆风赐一直抱着他不松手,无奈之下只能带女孩走了。
不知怎么回事,妈妈默认了宋雳宇是他爸爸,他自然也在诱使下喊了。宋雳宇自那天起便住在白家与他住在一起,几天时间他们相处得很好,白哲涛也感觉到有爱的一家三口,爸爸还带他到游乐场了,其中还有陆严司和小女孩。尽管妈妈不在当场,那几天他也感到很幸福,有新衣服了,有弟弟妹妹了,有爸爸了,可以去玩了。
小时候的他不懂,长大后才明白借来的爸爸总有还的一天。
有爸爸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也就一个星期左右,陆严司打电话给宋雳宇说他感冒了不想动,饿了,想要吃市中心那家的粥。而此时,他也生病了,全身烧得灭害,他牵着陆风赐说:“爸爸,我不舒服,你不要走好么。”
宋雳宇却匆忙地收拾自己,“叔叔要饿晕了,你先等着,爸爸很快回来。”
“我难受。”
宋雳宇想了想给陆严司打电话,陆严司却不听明情况仍是任性喊饿。
情人与儿子间权衡一下,宋雳宇扬长而去,离开时没有发现儿子摇摇欲坠的身影。当他和情人嬉戏时,接到白哲涛妈妈电话,白哲涛发高烧,质问他为什么不送医院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当白哲涛迷迷糊糊醒来,他听到了妈妈与爸爸的争执,他再度晕倒回病床,醒过来,他用尽全力对宋雳宇陆严司嘶吼:“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滚滚滚!”用力过度的后果是再次晕倒,醒来时,他忘记了那些天的所有。
医生说,那是自我催眠的遗忘记忆。
话至此,白哲涛声音再度哽咽,“触使小时候白哲涛发狂跟遗忘的原因,是妈妈在嘶吼时的一句话——就在妈妈怀孕两个月时,男人曾痛苦地冲妈妈发怒:不能再让他难过伤心了,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了,离婚!那句话印证了小伙伴们的无心之言:白哲涛是个没爸要的孩子,他爸爸一定觉得他碍事才不要他的。”
雨仍下个不停,雨声伴随哭泣声,偶尔雷鸣凑个热闹,周围环境莫名让人变得伤感。
白哲涛也不管沈桑墨有没有听他说,他就是自说自话地问:“一个因恋人饥饿而忽略孩子的人,可悲吗?可恨吗?不,他作为恋人做得很好,只是,如果不是孩子懂得生病要找大人,那孩子就要被烧死了。”说到这,他低下头抓紧胸口的衣服,怎么看怎么难受。
“当年听到那句话我没有太多的感受,只隐隐明白我是被抛弃,时至今日我才明白那话的意义,我恨他们。我好想问,一个女人,新婚前被欺骗,新婚后被瞒骗,而当她以为她找到了一生的爱人,那个人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候说有另外一个人最委屈,天天落泪。论事实,到底,谁才是最可悲的,谁才是最可怜的,谁才是最委屈的!为什么,他们可以为了他们的爱情而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甚至于孩子,因为他们,两个人都被他们毁了他们才甘心!没有他们我一样过得快乐!没有他们我一样有朋友!我的一生啊,就在成型前就注定是悲剧。
他们走了,我的人生也再开了一次,我全都不记得了,可是他们又回来,当那段记忆强行植入,你知道我的心情吗?我的头痛得快要爆炸,我的心疼得快要再次死去。我恨他们不是因为他抛弃了我,而是因为需要我的出生,需要我的出生就要毁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我的妈妈,一生宠爱我的女人。他们抛弃我,不要我,不顾我的命不重要,可他们不该那么过份,为了一支所谓的香火葬送我的妈妈。她那时才是青春年华,没有遇上他们多好,她可以找一个对她好的丈夫一起打拼他们的幸福生活,而不是带着一个不中用的孩子痛苦地过完一生。被抛弃的是我也就罢了,真的,没关系的,我仅不能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因为我妈妈被他们毁了,毁了!”
他一连说了几句抛弃他无所谓,放弃他的生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他的妈妈。他们千错万错无关紧要,他们只下错了一步,走错了一步,就是生下白哲涛。十年前回归罢了,当年的白哲涛选择性遗忘,这次又再回来触动长大后白哲涛最不愿意面对的弦,一池水从此不平,他无法承受就是因为他的出生牺牲他妈妈的代价。
成年的白哲涛过份颠狂,他的一生都不会原谅,他更希望报复,报复他们,可他做不到,他不希望自己也变成自己讨厌的一类人。
他在缅怀自己的出生,几近疯狂,忽的后颈一痛,双眼一闭陷入安稳的黑暗。
☆、第二十五章 洗脑
雨中小草窜出嫩芽,白哲涛坐在上面发出大笑声,整个人陷入颠狂,沈桑墨眼色一凛,弯下腰来一记手刀劈下随即走到他身后抵住他倒下的身形。
“真可悲,一个欢快二货逼成悲伤青年。”
随口总结一句,他掏出手机打电话:“裴眩,有空吗?过来广场公园接我一下,让人帮忙打扫一下我们隔壁房间,过来时拿件雨衣铺在车座上,等等,”交代三点,他一手撑伞不方便,弯下腰用拿手机的左手探探白哲涛的身体额头,有些发冷,考虑过后,“直接过来送我们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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