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有功夫傍身啊,不用我们怎麽收拾就顺利招了。
原来那三个菜头仔的目标真是我。
有人临时找到了本就在四处晃荡的他们,说用砸车的方式引我出来,然後把我痛殴一顿,最好是打断一两根肋骨。
伤害罪并不算重。尤其是这三少年还有几个月才年满十八岁,无前科。
我又招谁惹谁了啊?
问副局长,能不能亲自见见这几个袭击者。
副局长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要麻烦你跑一趟警局。”
这自然没有问题。
回望了一眼外景地,欧式建筑排满两边的街道内,女主角负气而行,陈风扮演的男主角在後面若可怜巴巴的小狗一般不离不弃得跟著,不敢太近,又不敢远离。
看得比被人直接敲头还头疼。
我跟导演助理交代了一声,让他一会帮忙跟陈风和谢岚说一声──谢岚,演女主角的那位,不知何时,成了陈风的影武者。
助理点头哈腰得送我离开。
驱车前往警局,警员早有上级交代,直接把我带去审讯室,与三少年中最年幼的一人见面。
小孩子只得十六岁──我十六岁那年不过失了童贞给一三十三岁的美女,还不至於做出此等作奸犯科之事。
显然不是什麽阅历丰富的小鬼,被招待得狠了,见了我,也是瑟瑟发抖。
突然就想起陈风不打女人和小孩的原则,我叹了口气,缓了态度,道:“别怕,就是想问问,支使你这麽做的人是谁?你答得好了,一会就能出去。”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加喜悦的光芒,我心知有戏。
不过,小喽罗注定不会知道太多事情。
他能说得出来的,只是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送他们好几片他们买不起的“药丸”,又塞给他们能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款项。
说起“药丸”,少年的脸上索性浮起了幸福的光彩。
我看著不好受,胡乱又问了几句。
当然少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中年男人给他最大的印象,便是发胶的味道浓厚得熏死人。
“那味道让我一直想捂住鼻子,可是又不敢。”
我带著这勉强算有用的信息,离开了警局。
时间不过午後,太阳的西斜角度约莫三十度上下。
知道陈风还在开工,姚丽华跟小海都没有来电,一霎那悔意涌来。
还是当初那个花花公子的萧少好。
从早到晚,通宵达旦,只要我乐意,断无无聊一说。
奈何今时不同往日,为了在五十年後挣得一贞节牌坊,我需得恪守夫道。
这个念头一兴,我便起了去给陈风买戒指的念头。
就算被嘲笑俗套,也得买,套在无名指上,表示此人已有所属,影武者还是什麽其他人,见此结界,该闪的赶紧闪。
主意打定,刚刚调转车头,去熟识的珠宝店,不过过了个红绿灯而已,便接到电话。
陈风打来的:“萧少?”
语气里焦急让我疑心出了什麽事,我忙道:“在,怎麽了?”
那边却是大大得松了口气:“你啊,”他苦笑,“麻烦体质,不要擅自行动。”
醒悟过来他原是担心我,差点就闯了红灯。
我将车子靠边,将刚刚的情报跟他说了个大概。
末了道:“好像真是针对我的,风哥,你在这边,可是谦谦君子,温良暖男,要怎麽办?”
手机那端传来轻轻一笑。
之後,电话挂断。
我差点又闯了一个红灯。
总算顺利得开到目的地珠宝店,下了车,见到一帮热情欢迎的人,不由得怀念起陈风那张除了在床笫之上始终淡淡的俊脸。
好吧,人果然是种会犯贱的生物。
挑选了一对我认为颇合适的戒指後,兴冲冲得离开。
又是在一个繁华十字交通要道的红绿灯下,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竟然是老伯!
忙乱中接起手机,差点引发车祸,我急忙逮著路边一停车位,单手操持方向盘,另一手抓著通话器。
老伯的声音平静一如往昔:“小寒,著急了吧?”
我暗叹一声,决定暂时不把遇袭的事告诉老伯。
外人不知,但我这个做儿子的又怎麽会不晓得呢?老伯的这个口气,分明彰显著他的焦虑。
“我怀疑,你记著,只是怀疑,在他那里袭击你们的人是我家的……”
声音里有明显的无奈。
怎麽,难道这麽惊世骇俗的老伯也是个被世俗亲情绑缚的人麽?
有点难以想象。
我咽了口唾沫方追问:“总不能,是你那三弟吧……?”
这次轮到我把老伯吓一跳了:“小寒?”
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与老伯三弟以及三弟媳的相遇,我叹了口气。
转了个话题:“有办法没有?我总不能站著挨打。”
老伯沈默了半晌,方才道:“这件事棘手。小寒,我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之後,手机里再无声音传出。
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上一次是用枪,那可是直接要人命的。这回却沦落到找几个不是很靠谱的少年麽?手法好像差得有点远,职业跟玩票的间隔。
我怔了一段时间,直到觉得自己即便在街边成一性感雕像,也於事无补。
陈风没有留电话给我,倒是发了条信息,言明他要跟谢岚吃晚饭,自己会回去。
不要赌气。我自言自语。
没有人背叛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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