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见不见都无所谓,”陈风哂笑,“我不认为他是突然间父爱缠身,不可自拔才想找我。若不是你……”
“我这麻烦找上门?”我笑,“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就算我们想见他,也找不到人。”
陈风默然。
第二天依照计划,直闯老伯三弟的住处。
陈风认为,要堵住对方必须一大清早。不到七点,我们便在那家人门口发傻。
这时候按门铃实在有点不道德,便决定在车上坐到八点。
监视著大门,有人进出总能看得见。
我还是有先见之明,伴著鸟鸣而起,准备好了火腿煎蛋三明治和咖啡。
煎蛋手艺赶不上余余,还好陈风不挑。
不挑食却挑车,陈风再次抱怨,要我把跑车换掉:“你这车太扎眼,而且每次一开那声音能吓醒地下十米的僵尸。”
我舔著番茄酱不说话。
陈风则一掌拍到我头上,轻笑:“像只狗。”
熬到七点四十五分,陈风决意不等,许是他终於受不了我对番茄酱的执著。
我按的门铃,铃声特别,仿佛是有人被掐住喉咙後发不出的求救。
很快,一位中年女士过来开门,见是我们,竟然恭敬施礼,请我们入内。
等在会客厅,三分锺内,茶就已经奉上,还贴心得配上了糕点。
对於一大早就扰人的不速之客,实在算仁至义尽。
不过,来见我们的既非男主人也不是女主人,而是这家的千金,粉丝女小姐。
这大清早的,粉丝女也终於不是最初见我们那装扮,而是一副透明蕾丝镶边薄纱睡裙,披肩发,眼妆已全。
即便如此,我仍不能昧著良心说这是个美人,女人化妆术高下分明,她实在该好好跟余余学。
“一大早来见我,是想我麽?”
粉丝女说著话,媚眼抛出。
我忍不住打个寒颤,陈风全然不为所动,微微一笑道:“其实是来找令尊令堂的。”
“找我也一样。”
幸好会客室的风格是比较传统的单人靠背扶手沙发,要不粉丝女估计已然挤到陈风身边去了,而我,自然只能被抛入太平洋。
陈风笑:“找你也一样?那小姐知道这位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吗?”
我有些惊讶,这麽早就把底牌扔出去?
粉丝女的表情有些变化,仿佛是千里大堤上的一丝裂缝,不过她仍能做到只瞄我一眼,便笑:“别开玩笑了哦。”
“没开玩笑,是令堂亲自告知的。”陈风正色,“我并不知道尊长辈到底打的什麽算盘,不过,能否麻烦小姐转告一声,陈风与萧水寒不愿卷入任何与他们相关的麻烦,我们过我们的生活,大可老死不相往来。”
我心中因陈风这句语气温和实则坚若磐石的话而微微一震。
与老伯老死不相往来?
不,这不是我希望的事情,但是……
看向陈风,他面露微笑,并未看我。
於是我知道,若到了那一天,哪怕我要跪求老伯,也不可能与这人分离。
粉丝女沈默了片刻,骤然展颜一笑,这笑容实在称不上好看:“你的话我会转告。不过,我不会放弃你。若你答应与我结婚,我们就是盟军,你看可以不?”
她说话时我始终目光不离,却实在难以从那张即便化了妆都不是美人的脸上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来。
若不是陈风在那一吻中告诉我她并不带yù_wàng,我真要认为这是个花痴了。
“不可能。”陈风微笑起身,“我已婚。”
他说著示意我也起来,我自然遵从。
陈风默默得牵起我的手,再看向粉丝女:“再次敦请小姐,请长辈们放我们一马。”
粉丝女没说话,表情欠奉。
就这样,陈风顺势告辞,而我在这短暂的会面中连一句话都没能说。
走出这家的大门,陈风并没有拉著我往车走去,而是顺路步行。
出门前又与发胶味极重的某人擦身而过,我自然懂得陈风的意思,并不多问,只是默默得走著。
短兵相接後,看看对方沈不沈得住气。
想来“发胶”的效率不会让我们失望。
果不其然,走了不到十分锺,到一拐角偏僻处,冷不丁就杀出来几个少年。
数一数,一共四个。比上次还多了一个。
陈风低笑著附在我耳边道:“我给你解决一个,剩下的你自己看著办。”
不公平!依照实力分配,应该是他四我零,顶天也是他三我一才对劲啊。
不过风哥当然不容我辩驳争议,他闪电出手,风驰电掣到一少年身後,胳膊肘落到对方颈背,只一招,少年软软得倒下。
然後……他真双手抱胸,退到了一边,含著微笑看戏。
我简直气绝,从未见过如此混账的情人。
然要打要骂要分手,也先得度过眼前这一对三的难关才行。
没有任何选择,我只能强打十二万分精神,奋勇迎敌。
一番苦战。
这些货色自然比不上陈风的战力,但与陈风不会真伤我不同,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的确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剩下仨打跑。
换来陈风的鼓掌。
尽管不无愤怒得瞪著陈风,但一秒後,我自己不由得意洋洋得笑了。
身陷斗殴时,总不会愿自己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吧。
☆、(58)
危机解除,一边看热闹的人带笑走过来。
我晃晃拳头,不无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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