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的茅屋边,予叹口气,端起桌上煎好的药,嘴角扯了个笑容,一饮而尽。喝完了,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当”的一声响。躲在暗处偷看的官生激灵一下,仿佛那碗敲在了他的心上。予看着大树,哭笑不得的叫到:“出来吧,我都看见你了。”
官生在树后磨磨蹭蹭的垂着头走了出来,自从他看见予的样子后,就用回春术给他疗伤,却还不放心,满二仙山的找药。能用的疗伤补血的药弄了许多来,每日悄悄的煎了药,放在那里,跑去给山里的生灵们讲经,或是与老熊闲话,只是不敢与他相见。
予看着他的样子,好气又好笑,道:“我还没说什么,你躲的哪门子?”
官生站在那里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道:“看着把你伤那样,我难受。”
“过来,让我看看。”予招呼“那晚上其实也不怨你,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官生抬头,眼睛亮晶晶的道:“你越不怨我,我越难受。”他猛地抱住了予,头扎在他的胸前,嘟嘟囔囔的说:“我难受,心里难受。”
予抚着那一头乱发,轻声道:“莫难受,我这不是挺好的嘛,都过去了。”
“可是我过不去。”那夜虽然神智不清,但是还是留下了记忆,回来后看见予的模样更加让他不安,他害怕了,怕予会死去。就像在断魂殿的那回,予好像就要离开自己了。他越想越害怕,以至于不敢见他。
他埋头在予的胸前,予好笑,使劲的扳他起来,:“你看着我。”
他就是不抬头:“不。”
予哭笑不得:“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耍赖?哎呦,我的腰。”
他忽然拿开手,大叫着去摸后腰。官生忙松开了,转着看他的腰:“怎么啦。怎么啦。”
予拍开他的手:“没事,我若不这样你也不松手啊。”
“你...。”官生瞪着眼睛看着他,亮晶晶的眼里闪着羞恼“你唬人。”
予笑吟吟的看着他,一语不发,看他乱蓬蓬的头发,闪亮的眸子,赌气嘟起的嘴唇。他下意识的舔了自己的唇,很想去尝尝那个嘟起的唇的味道。缓缓的靠近,伸出双手抱住那兀自不忿的头颅,堵住那赌气的嘴。
官生被他忽如其来的吻吓住,手脚无措的站着,一动不敢动,予轻舔了一下放开,笑道:“笨蛋,张嘴,搂着我。”官生“哦哦”的应着,转瞬就陷入一片眩晕之中。幕天席地间辗转、流连,忘了身处何地,也忘了是谁...。
在七叶的连连咳嗽声里,两人讪讪分开。予笑着挥手进屋,官生若无其事的跟他打招呼:“七叶,你来啦。”笑的端的是灿烂,眼角眉梢均是喜色。
七叶哼哼两声:“看见我啦?光天化日的,哼。”他倒背了手,面色微沉,一副夫子的模样。
官生上去牵了他的手道:“你不是说这是人的本性?随心就好?”
“啊,我是说了,可那是...”他不想说那是什么,官生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他,他那话是在那日给他弄箫的时候说的。他让他放松,那家伙固守本元,守的死死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弄了出来,因为离得太近,而且他太专注,喷了他一脸。那日他非常羞恼,摔下一句:“这事一定要找回来。”就遁了,一直未见人影,今日竟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回来了。
他拿拳头顶着鼻子,被老猿称作牙尖嘴利的他居然说不过官生,他很生气,后果...,其实也没有后果。他说:“今日来有事求你,我看你们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帮我找个人。”
“哦?找什么人?去哪里找?”官生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七叶亲近,总想摸摸他。他自来熟的拉着七叶的手,轻轻的摇了摇问道:“手还酸吗?”
不出他意料,七叶白皙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不自在的道:“还好。”他吃吃的笑了问:“找谁呀?”
七叶拉回自己的手,整了整一丝不乱的衣襟,道:“我祖父,既然你知道我把你救回就日峰的事,那么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九尾狐,我祖父在在千年前失去踪迹,我想让你看看他在哪里。”
他看了一眼官生,那家伙根本没好好听他的话,松开了他的手,却去拉他胸前的袈裟扣子,那是一个儿掌大小的羊脂玉带扣,上面雕的是一只卧着的碧眼狐狸,玉上那点碧色正好做了狐狸的眼睛,雕的活生生的有趣。
他仔细看着道:“这个好像是我养的鸣玉的模样,只是眼睛的颜色不对”。
七叶一惊,心想:莫不是他知道了自己是鸣玉的事?他使劲的拉下他的手道:“莫闹,听我讲完。”
此时予也在屋里出来,见二人拉着手,一副亲热的样子,心里很不得劲,问道:“要去哪里找人?”
七叶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他很不喜欢予身上的气息,以前就不喜欢。作为一只爱憎分明的狐狸,他的喜怒从来都不加以掩饰,一律带在面上。
予也不喜欢他,因为官生跟他太近了。官生看着予出来,笑嘻嘻的说:“他要找他祖父,要让我帮着找,咱们左右在这里也无事,就答应了吧。”
予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了一声:“呃。”却没说去还是不去。
官生却高兴的说:“好,那就这么定了,你要我怎样帮忙就说好了。”
七叶面露喜色,点头道:“那好,你们在这里等我,待我去拿一样东西,然后再去。”
官生点头,七叶也不迟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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