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了。
他还有机会为大家争取到胜利。
任颐拿起枪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忍不住的颤抖。他不是因为畏惧死亡而颤抖,而是因为太过于享受刺激带来的快感,所以控制不住地抖动。
他兴奋得就像是嗑.药一样,瞳孔不住的放大,脸颊上浮现可疑的潮红,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夹紧了双腿,然后闭上眼睛,对着自己的太阳x,ue,举起了枪。
这一枪下去,他可能会死。
可能会死。
可能二字加上“死”这个字眼,简直太令人疯狂了。
太不可思议了。
那种从死亡中逃离出来的欢愉,只要想想都觉得巨他妈过瘾。
所以这种不明答案的挣扎和煎熬也充满着趣味,有趣的同时又伴随着沉重的代价。
太美妙了!
这就正是他追求的快乐啊!一种极致的爽感。
他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血液沸腾了起来。
任颐的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白衬衫纽扣崩开了好几颗,露出来锁骨旁微红的皮肤。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扣下了扳机。
弹匣空的。
“boom!”任颐嗓子里发出一个响亮的音节,慢慢勾起唇角,发狂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任颐瘫软在沙发上,像是刚刚经历过高.潮一样,抚.摸着自己修长的脖子说:“我没死,没死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路爵觉得他多半已经疯了,重新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x,ue。
“你不害怕吗?”任颐问。
“害怕什么?”路爵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眼睛直直的看着任颐道,“你告诉我,我需要害怕什么?”
任颐被他问的顿住,目光呆滞的看着他,深觉有些喘不过气。
路爵逼视他,对着脑门干脆利落的开了一枪,期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又是空的。
目前为止开了三枪。
任颐咽了口口水,颤抖着拿起枪,类似低吟般喘着气,感觉突然有些腿软。
越是逼近尾声就越令人激动。
他红着眼睛,手指慢慢的抚过枪身,就像是对待情人一样温柔,然后举起枪,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手。
这一枪,又是空的。
赛点到了。
路爵在任颐火热的目光下接过枪,神经紧绷到汗水不要命的往下淌,把他整个t恤全都打s-hi了。
他咬紧牙关,心里快速的做着预估。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生或者死。
路爵手指不听使唤的轻颤,明明是想要曲起关节,但偏偏僵硬得动弹不得。
他强行用左手把住右手手腕,这才得以好转。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路爵脑海一片空白,只听见心跳砰砰做响,像是鼓点一样节奏强烈。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他屏住呼吸,如果这一枪下去了,那就是老天爷不爱他。
拇指弯曲下去,强行扣动扳机。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路爵喃喃自语,最后念出了声,“百分之五十。”
“嘭。”
像是烟花升空的响声,在天空中炸成一团明亮的颜色。
是前面那百分之五十。
老天爷让他赢,命硬没办法。
路爵如释重负,冲任颐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结果显而易见,接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任颐的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他已经不再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恐惧而又愤怒的情绪。
他要的不是这种结果,不是这种确定的答案啊。
他要的是赌博是疯狂。
任颐攥紧了拳头,从桌子上拿起枪,挣扎了半天,然后又重新放下。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咬紧下唇,把枪拿在了手里。
“啊——”任颐闭上眼大喊了一声,但却迟迟没有开枪。
他颓然的松开手,黑色的手.枪掉落在地上,任颐的眼泪顺着淌了下来。
“真他妈的过瘾——”他说。
真他妈的变态。
路爵心想。
“你赢了。”任颐从地上捡起手.枪,用了很久才恢复了平常的状态,俯在路爵的耳边说,“我好像更加喜欢你了。”
说完他就伸出舌尖,往路爵耳廓里一卷,舔了舔他的耳朵。
路爵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反应剧烈的偏过头,盯着他的眼睛。
然后,毫不犹豫的狠狠踹了他一脚。
正中任颐的裆部。
看见路爵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老黄眼睛蹭地就亮了起来。
“你小子挺厉害的啊。”老黄脸上写着大写加粗的“佩服”二字。
“走了。”路爵从s,he击场捡起自己的外套说,“任颐答应我的条件了。”
“什么条件?”
“帮缉毒队抓人。”路爵说,“无条件的。”
“我靠,可以,很六。”老黄连连点头,今天一天心情都忐忑得跟坐过山车一样。
“赶紧回家洗洗耳朵。”路爵自说自话。
“你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了?要洗耳朵?”
“是耳朵沾到脏东西了。”路爵皱眉道,“想吐。”
*
搜毒犬的训练持续了三天。
路天跟“王者”在友谊崩塌后,又重新建立了革命友情。这次友情更加深厚,甚至路天睡觉,“王者”都在床底下守着,寸步不离。
谁要是多看一眼路天,“王者”都能跟他干上。
“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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