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若今天毁容的人是他,我还爱他吗?答案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我当初竟是小人之心了。也不懂得将心比心,枉说自己爱他。」
杨逸凤听了这话,便犹自伤感。
二人相对聊天,过了一阵子,萧红药却来了。只见他穿得是沉香织锦大衣,颈上挂着个鸳鸯锁,头上盘着蟠龙髻,系着珍珠璎珞,真是珠光宝气。萧红药却笑道:「杨先生,您看这个锁好看不好看?」
杨逸凤便仔细打量起萧红药颈上挂着的那个锁来,那形制似是个给孩子戴的长命锁,是大人拿来给孩子保平安的。这个锁是黄铜鎏金的,上面錾刻着一对鸳鸯,雕工是不错的,但应不是千足金的,却不似是萧红药这般富贵人会戴的。于是杨逸凤转念一想,便知这必是梁先生所赠的,忙说:「我看这个挺骨子雅致的,是个好东西。」
梁先生却说:「什么好东西呢?都放旧了,而且又不是足金做的,不算得什么稀罕物。」
杨逸凤却道:「金金银银的岂不俗套,再说萧门主风姿不凡,不必特意拿真金来显得自己如何,若凡事都用真金白银的,倒显俗了。再说正所谓工艺品,工艺方是第一考量,材质倒是次要的。」
萧红药听了便笑道:「杨先生这话说得是极好的。」
梁先生却道:「那你们慢慢聊罢,我先回去了。」说着,梁先生便疾步走了出去。
杨逸凤便笑道:「门主不去追他?」
萧红药却道:「我这次来是找你的。」
杨逸凤脸上笑意已失了七八分,嘴还撑着弧度,问道:「原是这样,快请坐。」
(13鲜币)第十九章 网中的蝴蝶
萧红药便在刚刚梁先生还坐着的玫瑰椅上落座,只觉椅子是褥垫上尚有馀温,念及乃是梁先生的肌肤温度,不觉眯起眼睛,神情略放松些,又拿起刚刚梁先生用过的杯子,将他未喝完的那半杯一饮而尽了,便道:「之前师父劝我放了你,你须知我并不是不答应的。」
不知道萧红药到底是意欲何为,杨逸凤眼珠一转,嘴唇一勾便道:「原来是这个事情。其实我刚也劝了他的,只道你们两个好不容易团聚了,便不要为了我这个外人的事而伤了和气。」
萧红药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也不知道这个缘故吗?」
杨逸凤愣了愣,道:「萧门主此话何解?」
「其实我不是不想放你,我既能和他再在一起,自当珍惜彼此才是。我也没意思拿这么宝贵的时间去争找那不知真假的宝藏了。」
杨逸凤半信半疑的,却见萧红药却是一副真心真意的诚挚模样,便信了他六七分。
萧红药又说道:「我不放你,自是有原因的,但这些缘故却无法跟师父说通,你也知他对世情不通,认理简单的。」
「也是。」
「我要放了你,又能放到哪里呢?天下一庄吗?现在的天下一庄已非那美丽庄园,而是江湖上最凶险的地方,就是秋意云也不敢回去。秋意云此刻藏身何处,谁也不知。」萧红药顿了顿,又道,「不过我本托人送了信到庄里,不知这信有无送到秋意云手中。若送到他手中了,那么等他办完了正事,定然会来这里的,等他来了,我就送你走,必不会为难。」
杨逸凤见他此番言辞恳切,但他要是说假的,一时也没得奈何,但愿他是真的才好。杨逸凤笑笑便道:「那就多谢萧门主了。」
「我也烦请你帮我跟师父解释。我跟他解释,他也不怎么理会,或许你才好哄他。」萧红药却笑道,「说来也是缘分,若非得你,我哪里可以再见到师父呢?」
杨逸凤突然苦笑了起来,说:「我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我那义子。」
萧红药便答:「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人在,终还是可见的。来,让我为你再看看脉。」
杨逸凤却记起自己已将武功恢复了,若此刻给萧红药看脉,岂不露馅?
萧红药看杨逸凤这番犹豫态度,便一笑道:「师父已与我说了,我也猜的你是有武功的。也不怕了。」
杨逸凤这才将手伸了出来。萧红药跟他按脉一番,又道:「你的武功深厚,本来武功深厚是与身体有益的,只不过……」
杨逸凤问道:「只不过如何?」
萧红药叹道:「只不过你练的这武功,其阴寒诡柔更甚于我们芳菲门的武学,威力虽是不少,但却易伤精元。你这本是正气不足之症,又练此功,怕且是弊多于利。」
杨逸凤不想竟是如此,便又问道:「那该如何?要把他废去了吗?」
「那更是不可。」萧红药道,「失却真气,恐怕瞬时立毙。」
杨逸凤问道:「那改练其他武学?」
萧红药说道:「改练阳刚之功该是一个法子,但杨先生你身上的阴寒内力却是几十年的修为,已是根深蒂固,若硬要修习阳功,怕是会经脉尽断而亡。」
杨逸凤便失声笑道:「那你不是故意跟我开玩笑吗?」
萧红药却苦笑道:「我哪里是开玩笑?要知道,师父所修习的也是阴寒武功,我可是为了解这个病想尽法子了。」
杨逸凤这才明白:怪不得萧红药对我这个症突然又上心起来了,原是为了救他师父。
萧红药又道:「但我却也想到了一个法子。」
杨逸凤问道:「是什么法子?」
萧红药便道:「此法有些险。」
杨逸凤心想:故才拿我来试?
这话虽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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