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感谢我报答我啥的。其实,这些活儿没啥不得了的,我老做的,我娘瘫在床上五年,我就这么伺候了她五年,早就习惯了。”
种菜兄弟只好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确实是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种菜兄弟虽然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情况如何,却有些意识里的东西,知道自己在失忆前大富大贵,欠了人家的人情或者恩情的话都是用现今或者支票来感谢,而现在,即便是他身上有足够的钱可以表达感恩的心情,还是觉得无论多少钱都没法报答田大壮。
田大壮问:“兄弟,这都好些天了还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只好喂喂喂的,不如,你先随便叫个什么名吧,要不,我怎么喊你呢?”
种菜兄弟一脸茫然地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好啊,不过,叫什么呢?”
田大壮忽然想捉弄他一下,说:“要不,你跟我姓吧,我总不能白捡了你吧?你就跟我姓田,叫我高兴一阵子。等你想起你自己的名字了,再改回来就是了。”
没想到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说:“好,我就跟你姓田。”
田大壮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跟沾了人家便宜似的,呐呐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啊,你别当真。”
他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啊。你不是说你们村就叫大田村,村里的人大多姓田吗?多我一个姓田的,也没所谓啊。”
田大壮想想也是,便笑着咧开一嘴白牙,说:“那好吧,你就姓田。那你叫啥呢?”
他侧过头,笑微微地看着田大壮,说:“我想不出来,麻烦你一起代劳了吧。”
田大壮说:“我都没怎么读过书,起不了好名字,还是你自己来。”
他看着田大壮,执拗地说:“你给我起。没关系的。就按着你对我的最初的印象起吧。”
田大壮想了想,笑了起来,说:“我本来觉得你脾气还可以,没想到那一天你对人家医生那么凶,那就叫你田小凶。”开个玩笑,看他会不会生气,又凶起来。
他佯怒地咬唇,蹙眉瞪着田大壮,一会儿笑出来,说:“完了,我就那么一次,就在你心里留了案底了,形象全毁啊。你连取名都不放过,我想挽回都难。”
田大壮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其实也不是很凶,只是有一点点凶。那就叫你小蛮吧。田小蛮,哈哈哈,倒是和我的田大壮是一对儿。”
种菜兄弟没吱声。田大壮“哈哈哈”笑了一阵发现他反应不对,讪讪地说:“咋了,这名字没起好吧?还是算了。”
种菜兄弟刚才确实有些生气,而且起了疑心,觉得田大壮是不是故意的啊,先叫他穿女人的衣服,现在又给他取女人的名字,这是调戏呢,还是调戏呢。
要是别人,种菜兄弟早就飙出一句“去你妈的”的国骂,但是,对着田大壮这一阵傻乐,就没了脾气,最后,只是磨了磨牙,说:“不好听,我不喜欢。你换一个。”
田大壮为难了,绞尽脑汁,最后总算憋出一个:“我们庄户人取的名你嫌弃不?不嫌弃我就说了。我们这里有个俗语,小满大满,河满江满,田满仓满。意思就是小满这个节气里麦子挂穗挂得好,一年的收成就好。兆头挺好的,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小满,小满,大壮……”他轻轻地念着,最后展颜一笑,说:“确实不错,那就叫这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又过了几天,田小满,即种菜兄弟的身体好了许多,可以吃粑和的米饭和烂面条了,但是,还是不能坐起来,吃饭的时候就只能靠在两个枕头上垫高头部或者半靠在田大壮的大腿上,因为姿势辛苦,就还是以喝米浆豆浆,田大壮掰碎了馒头煮鸡蛋塞嘴里的简便吃法为主。
这一天才吃了午饭,护士敲门进来,对田大壮说:“哎,家属,马上有十七床的病人要搬进来住,麻烦你把床铺收拾了给人家空出来。”
田大壮马上就说了一声:“好。”却见那护士已经闪人了。
自从那一次田小满把医生凶了一顿之后,他这十六床病人就在这小小的镇医院出了名,本来护士们难得见到这样品貌的美男子还有些喜欢,经过那一次后都被吓得没事就绕开走,尽量不往他跟前凑,生怕被投诉了。毕竟对这小镇上的人来说,相较于打望美男,还是饭碗更加重要。
田小满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吃力地微微欠起身来,正好看见田大壮手脚麻利地将十七床上的铺盖卷儿卷了起来,却不知道往哪里放,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最后放到了地板上。
田小满看得拧眉,说:“怎么能睡地上呢?地上太潮了,要生病的。大壮,你去给刚才那护士说,叫他们别往十七床安排人了,咱们包下来好了,你接着睡你的。”
田大壮扭头看见他居然抬起了一点身体,想着他胸口的伤,急忙丢下铺盖卷儿奔过去,说:“哎呀,你怎么起来了?这么一用力,肯定坤得胸口疼,快躺下,快躺下。”
田大壮扶着他躺下了,才说:“你着急啥啊。睡地上不怕的,这地上还铺了地砖的,不潮,我往日守林子的时候,就在田地里睡的时候都有,怕什么?再说,地上还垫了褥子的,不冷,也不潮。”
田小满知道他舍不得一晚上几十块的床铺钱,便说:“你去叫刚才那护士来,我跟她说说这个事儿。”
田大壮着急地说:“你要跟人家说啥啊?你又要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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