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晋风眉头紧锁,“还没联系上尧一吗?”
在他身后的余小优脸色十分难看,离约定汇合的时间已过去半个时辰有余,朱雀堂方面毫无响动,半晌,才犹豫着说道:“尧一办事一向稳重,从来不出差错……凌少,我担心……是不是……”
“不会的!”凌晋风干脆地打断他,顿了顿,吩咐道,“这件事不许透露出去,我们一定要等到淮夜和羲沉回来!皇上怎么样了?”
“没醒。”
晏清宵没有及时赶到,景睿的情况谁都没有把握解决,凌晋风暗叹一声,正要让他继续联系尧一,一名教众跑过来禀报:“尧堂主回来了!!”
“什么!”余小优和凌晋风齐声道,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忙喜出望外地跟上去。
等匆忙赶到藏匿之地的里屋,凌晋风大吃一惊:“晏老头!”
晏清宵坐在桌边,一身灰衣沾了血迹,脸上有些青紫,须发凌乱,模样狼狈,见凌晋风急急忙忙地冲上来,安慰道:“没有大碍,这些血不是我的,倒是尧姑娘为了救我受了伤。”
尧一靠在一旁,闭目不语,面纱揭去的脸上留着几道血痕,胳膊上缠好了纱布,神色疲惫中甚至透露着一点残余的心悸。
凌晋风连忙焦急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们中了埋伏。”尧一开口,声音颇为虚弱,“赵王的人事先等在了那里……我把晏大夫送了过来,朱雀堂剩下的兄弟就……”尧一说着,狠狠抓紧自己的衣服,苍白的面孔流露出愤恨的神情。
“……只有你们两个?”凌晋风愣了愣,“皇后……和……?”
室内一阵寂静后,凌晋风捏紧拳头,一掌拍在桌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又急又怒又不安的复杂情绪,萧淮夜敢独身离开就是放心把背后的事交给了他,可他却连这点事没有做好!思及此处,凌晋风忍不住又在桌上狠狠砸了一拳,不解地大声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错!”
赵王怎么会获知朱雀堂的撤离路线!
除非……!!!
凌晋风蓦地抬起头来,环顾这小小房间里的几个人——他想起萧淮夜曾经说过,天云教中的内鬼可能不止“柳三娘”一个!
狭窄铁窗外的天色又渐渐暗下,入夜时分,竟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沈羲沉坐在杂乱的干草堆上,像在出神。端着饭菜的牢卫见状,不禁哂笑一声,让身边的人替他开门。
“朝廷规矩,人犯上路之前,最后一顿都要吃点好的。省得下去,做个饿死鬼。”牢卫一边说着一边将饭菜放到他脚下,啧啧道,“听说你之前还是个当官的,好好的,非得行刺皇上?胆子真够大的。”
牢卫见他不答话,颇为不悦:“哎,跟你说话呢?都快死的人还摆什么架子?”
沈羲沉抬起头来:“这牢里是不是还关着一个姓唐的官爷?”
牢卫被他瞳色唬了一跳,脸上挂不住似的:“关你什么事?吃完这顿等着上路吧。”说着,起身往外走。
沈羲沉几乎是同时掀起摆放着满满饭菜的托盘,砸在了转身的牢卫身上。
那牢卫措手不及,连忙反抗却根本不是对手,沈羲沉下手速度极快,按着他的头用力朝坚固的铁栅猛地撞去,牢卫哼都没哼就倒下了,守在门边的另一名牢卫也是愣了,见同伴倒下,才反应过来慌忙冲进来,沈羲沉亦轻松将其制服,勒住他的脖子,逼问道:“安扈衙的唐统领关在哪?”
“你……敢逃狱……可是死罪……”
“我本来就是死罪,说!”沈羲沉手上又用了几分力,牢卫被勒得面红耳赤,喘不上气来,抬起手勉强指了下方向,“刑堂。”而后断断续续地警告道,“天牢外……还有重兵把守,你逃不出的……识相的就……”
干脆利落扭断对方的脖子,沈羲沉松开手。
阴暗的天牢两侧燃烧着火把照明,却依旧照不亮某些角落。晦明不定的火光中,沈羲沉走到了那班牢卫值班的地方,所谓的“刑堂。”他一眼就看到被吊起来绑在柱子上的唐盈樽。
“什么人!”正在休息的几名牢卫忙不迭起身围过来,“私自逃狱,给我拿下!”
解决掉这几个人,沈羲沉上前,轻轻晃了晃唐盈樽:“唐统领?”
唐盈樽睁开眼,声音哑涩:“…沈……你怎么会在这?”
沈羲沉替他解开镣铐:“你现在怎么样,能动吗?”
“没事。”唐盈樽渴的厉害,端起桌上的酒就喝了一大口后,缓缓吸气,“皮外伤罢了。”
“你怎么没逃出去?”
沈羲沉把这几天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皱眉道:“恐怕赵王现在手里握着人质,局势对我们已经大大不利。”
“你想怎么做?”
“赵王谋反,除了他自己的亲兵外,还需要联合安扈衙以及宫内的一批禁军,这些人未必个个都有心参与……”赵王在京内的人手不足,他能依靠枫明用蛊术控制一个两个,必然无法完全控制整个皇城的人,想要在此基础上瞒天过海,他肯定用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从内策反!——直到郊外大军进京,拖延时间。”
沈羲沉神情笃定地看向唐盈樽:“首先就是安扈衙的人。”
☆、哗堂
九重宫阙,金碧辉煌。
偌大的议政殿内空无一人,景战独身高坐于梦寐以求的宝座上,低头摩挲着座椅上的金龙头。
“吾皇万岁。”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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