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送你的,就送你一壶交杯酒吧。”小哑巴低着头说道。
贺平安走过去,接过酒壶,闻了闻,“咦,好香呀,是什么酒?”
“就、就叫交杯酒。是新人成亲的时候用来交换着喝的。”
“嗯,谢谢你。”贺平安冲着小哑巴一笑。
“对了……还有。”
“嗯?”
“平安……你是要和晋王爷成亲吗?”
平安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那你可千万别跟他提起我呀……我是漠北人,他一查就能查出来的……”
“我知道的。”
“他万一问你酒是谁给的……我……”
“诶,对呀。那我说谁给的好呢……”
“你说是你自己买的行不行?”
小哑巴忐忑不安的看着地面,她终于把最重要的一句话说出来了。
“嗯,行。”贺平安道,“这酒估计不便宜吧?”
“没事的……没什么可以送你的了……”
贺平安看着小哑巴又瘦又矮的样子,心想她攥这买酒的钱一定不容易。于是拍拍她的肩,“谢谢你,我一定会想办法送你回漠北的。”
小哑巴的肩膀颤了一下,她如蚊子细哼般轻声说道,“我也谢谢你,真的、真的很谢谢你……”
平安回到王府,陆沉已经在了。
他们约好的,晚上在书房成亲。
平安扒出来自己买的红布盖在桌子上,摆好瓜果酒水。又点了俩红蜡烛。从里屋抱来两个垫子,磕头用的。
全布置好了,就是沐浴更衣。
陆沉看着平安解下了腰间的白瓷兔子,弯腰,褪下一袭白衣,脱得干干净净了却还是个白净的人。
身子还是一个正在发育的少年的身子,肩膀向下滑,线条缓和而单薄,腰身柔软且细,仿佛两只手就能扣住。圆滚滚的小屁股看着就想让人欺负。
最好看的是一双腿,笔直而修长,就真的像一只鹤般秀挺,但是总被松松垮垮的衣服给掩饰过去,让人看不出来。
生得钟灵毓秀的一个人,却偏偏蒙了一层钝气。如同浑然璞玉,倘若打磨掉那层钝便是国色。
但是陆沉就是喜欢他这份钝气,陆沉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好。
墨发白衣、清明隽秀犹如鹤形仪,他这副模样,只能自己看到。
贺平安知道陆沉在看自己,红着脸泡到了澡池子里,“洗你自己的去……”
陆沉褪了衣衫和他泡到一块儿。托起别过去的小尖下巴,“你还脸红?又不是没看过。”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是娘子我是相公。”平安默默道。
陆沉眉毛一挑,懒得和他打嘴仗。好戏在后面。
一个澡两人洗了整整一个时辰,然后开始穿戴。
陆沉总穿黑,平安总穿白,这天他们穿了一模一样的一身红。
平安帮陆沉扣玉带,陆沉帮平安系衣绳。
陆沉皱眉道,“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
“但是很好看啊……”
穿完了衣服,开始梳头。
坐在镜子前,平安先给陆沉梳,繁繁复复的头冠,平安研究了很久才给陆沉带上。在下巴下面系了一个结,两条朱红垂穗顺着双鬓垂下。
平安端详了半天,“嗯,没戴歪。”
然后,他突然又注意到了陆沉眼下浅浅的刀疤。用手指点上去,“我一直都想问的,你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陆沉沉默半晌,最后平淡道,“小的时候我不懂事,老拿眼睛乱瞪人,就有个人威胁我,说我再瞪他就把我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是什么人,这么坏!”
“说了你又不认识。”
贺平安想,陆沉吃过很多苦呢。“怪不得你现在老是垂着眼的。”
“嗯……”陆沉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双眼睛不讨喜、太凌厉。稍微有些生气,随便瞪谁一眼,都容易被人家看成恨之入骨。
后来他总是垂着眼睛,后来他一生气就对着人笑。小时候的习惯,一辈子都改不了。
然后平安坐下,陆沉给他梳头发。
绑住的头发散开了好几次,明明扣好的头冠也滑掉了好几回。
陆沉皱着眉头一次次的帮他绑好,“怎么这么麻烦。”
终于两个人都穿戴整齐。平安说,“……拜堂吧。”
陆沉说,“先别忙。”
然后走到里屋,打开柜子,拿出两个灵牌来。
摆在正堂的桌案上。
贺平安看着灵牌,一个写着“李召”、一个写着“陆长归”。
“这是……”
“我爹娘。”
贺平安从来没听见陆沉提过自己爹娘,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拜了。”陆沉道。
“等一下,我要站右边……”贺平安和陆沉换了位置,他可没忘了自己是相公呢。
陆沉懒得和他争,他喜欢站右边就让他站右边吧。
两人跪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然后就是喝交杯酒了。平安从门口拿来,“我……买了酒的。”
陆沉说,“不喝你的,喝我的。”
“我的就叫交杯酒,你的又是什么酒?”
“不知道。”陆沉回答道,“我爹当年藏的东西现在都收在国库,其中有不少好酒。我随便拎了一壶。就算是他送给我们的。”
“那就该叫女儿红了。”贺平安笑道,“好,喝你的。”
贺平安想,一般家里女儿出生的时候都会埋下一坛酒,待到女儿出嫁再揭开喝了,便是女儿红。他和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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