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拿给世界一起分享,比固步自封好得多。”
张子翔点点头,看着梁师兄的脸。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眉目格外柔和安稳,兴许本人没有自觉,是在微微笑着的。说话时,他的声音温温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跟平常说起其他任何东西的时候似乎都不一样。
一念闪过时,张子翔好像捕捉到了些模糊的概念,却又怎么也抓不住。
明明梁师兄就坐在他面前,阳光斜射在他随意放在桌面的双手上,人确实是真实的。张子翔却在一瞬间突然感觉他特别远。
他隐隐惶恐起来,双手在桌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膝盖。
“你跟其他学长不一样。跟我大哥似的,我小时候他总带着我,给我讲很多东西。”他顿了一下,鼓足勇气说,“你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我以后能叫你哥么?”
梁师兄看着他,浅浅应了:“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好费劲。
自娱自乐的本装逼犯来给出此章参考书目:
黄永年《古籍整理概论》
龚鹏程《国学入门》
龚鹏程《中国传统文化十五讲》
另外,印象中吧,脑子里有些东西大概出自李零《简帛古书与学术源流》。大概是关于汉文化圈,记不清了。
顺便为考东大的基友祈祷下。只是顺便,这家伙看上的教授是专门研究鲁迅的,羡慕嫉妒恨。哼,中国人到国外学汉语,简直搞笑。……我也好想搞笑………………
☆、第十二章
期末考试很快结束了。
从大二开始,就有了选修课。中文系这一学期课比较少,考试结束比其他系早一些。网站上的选修课系统已经打开了,正好有时间悠哉地细选。最后一门考史纲,张子翔史纲学得比较好,不需要拼命复习,就提前登上选课的网站看了看。选修课五花八门,有语言类的,有鉴赏类的,有研究类的,还有生活类的,什么都有,挑得人眼花。
张子翔进的院刊是难得的给加学分的社团。每学期学分加二点五,不需要靠选修课来撑,有的选修课只给一分,还不如他这个社团。但是为了充实生活,也为了拓展知识面,他还是打算报满三门。他看上了许多名字诱人的课,还专门抄出来一个表。
公共日语是必定要选的,张子翔只好充满惋惜地放弃与日语课时间有重合的公共希伯来语。他对朱炳南印象也特别好,想选他的课,这就是两门选修课定下来了。两门课占的时间不多,都一礼拜只上一次,是星期一的五六节和星期三的七八节,正好和下学期课表不冲突。其中有一门课是梁则正的,也不冲突,叫中文工具书及古代典籍概要,看着就很专业,张子翔也抄下来备选。
两个月没有碰到梁师兄,不想在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张子翔和他在教学楼之间撞上了。这次梁师兄没有背公文包,挽着袖子,手里抱着好几本书。
张子翔也,手里拿着笔,另一只手遥遥向梁师兄挥舞着史纲。梁师兄大概习惯了张子翔的热情,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在一棵树旁停下脚步等他。
“这回彻底放了?”他问。
他问的并不是考完了,而是放假了。张子翔对梁师兄每次都十分了解中文系各种现状的事情也习以为常,不以为奇,很自然地顺口应:“放了。你呢?也考完了?”
梁师兄迟疑了一瞬:“还得过几天才放。”
两人一起往东门方向走,张子翔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抄的那个选课表,说:“我昨天看了一下下学期选修课,上次说过那个梁则正,我看见选修里有他课了。”
梁师兄看看他,抿一下嘴,没说话。
“上次你一说,我觉得对这人挺感兴趣的。你听过他课没?不是什么系都能听吗,讲得好不好?”
被张子翔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梁师兄明显地犹豫了一下,说:“每个人的接受方式不一样,最好还是你自己判断。”
“梁哥,你每次都不能给我一个准信么?”张子翔郁闷,“我知道你是马克思主义者,问题是我也不能去试听啊。”
a大跟别的学校比,大概只有这一点特别不人性化。上个学期末报了什么就是什么,定死了,不给试听,下学期来了就开始上。完全没有修改的余地。
梁师兄笑了下,说:“你不是不喜欢马克思主义的表达方式吗。”
“你说他说话特别马克思主义?”
梁师兄说:“根据你的判断标准,大概是吧。”
张子翔想一想,决定不动摇:“那也行,正好下学期换马哲,扔下一年了,熟悉熟悉期末好过。”
梁师兄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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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越峰考完试回来的时候,宿舍里三个中文系的已经把选修课选完了。
向笑天平常大概是聊天少,对选课没什么概念。李磊和张子翔听女生们八卦多了,有时候回来也说,结果三个人都慕名选了梁则正和朱炳南的课。李磊选的另外一门是音乐鉴赏,据说妹子多。向笑天课跟二班是错开的,下午课多。因为前两门选修课把下午的空余时间几乎占满了,最后可选的范围特别小。最后没办法,只能选了个星期四上午三四节的自杀社会问题研究。李磊和张子翔都笑他心理阴暗。
机电系这学期考试的课不算多,但是总会有些系比机电考得更少。眼看着有些热门的课已经几乎都报满了,三人早就把陆越峰留下的学号密码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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