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为数不多的几样家具和生活用品充分证明了向平每天的生活该有多么无聊。参差不齐的调料瓶都被调理得竟井然有序,几块抹布被叠成军被的形状,能看到被手指捏出的四方棱角。
向平看得出她笑得很累,可是和他的累比起来就不值得同情了。向平总会认为人们为琐事烦恼很可悲,也很可笑。因为他们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活着就是在不停的轮回里等待死亡,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每天都在想如果他的死亡不会让愚蠢的家人痛苦,那该有多好。每当想到他脆弱和愚蠢求生的家人就会让死意变得动摇。
吃完饭后向平又坐到他的窗前抽烟,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向红谨慎地笑着坐在他的旁边。他目光没有丝毫转移。
“弟。要不姐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吧!我们楼里就有研究心里学的科室,姐找找人你们见个面呗!你不能总这样下去。”向红用商量地语气说。
“要钱么?”
“正常是要,而且应该是按分钟收费的。”
“不看。”
“你不用考虑钱的事,能让你心态变好比什么都重要。你说你万一抑郁了,让爸妈怎么办?他们攒钱还有什么用?我是说咱试一试。”
“他解决不了。又不是没看过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的水平也有好坏。我知道……”
“你不用说了,不看。让我再静一段时间,我自己能走出来。”
“我跟你说,我们科……”
“别说了行么?要不你回去吧!”向平拿着烟头的手有些发抖,他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站起来看着窗外,完全背对向红。
“行,行。不说了。那要不你送我回去呗!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
“你自己回去吧!天还没黑,早点走吧!一会天黑了。”
向红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在椅子上迟疑了片刻,牵强的喜悦表情也逐渐恢复了真实本相。
“嗯。那姐走了。”
“嗯。不送你了。”向平头也没回。
向红低着头把房门关上。走出向平的视线她整个人松懈下来,垂头丧气,脸麻木得就像深秋山里的死水,眼睛空荡地盯着下一个台阶。
一个月,一本书,一个每天都在听,却听不懂的日本电台。向平再次决定回家,毕竟家里比起来要安逸太多。也快到了秋收,无论如何,年前的三个月起码能赚点来年的生活费。
向楠在大门口探出头看到向平拉着箱子的身影,冲着里面一边挥手一边兴奋地喊:“诶!回来啦!咱家大公子回来啦!”
向丹抱着向楠的的女儿一脸喜悦,摇着孩子的手说:“你喊舅舅,舅舅。”
这是向平离家最久的一次,有两个月。所有人都一脸兴奋地迎接他,向平因屡次失败而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说你还拉着个大箱子,你就空手回来呗!让人看到多丢人。”向平爸坐在阳台上咧着嘴取笑向平。
“扔了可惜了。都是花钱来的。”向平受大家的气氛影响,难得露出真实的笑意。
“都带啥好吃的了?”潘峰眼盯着向平的拉杆箱问。
“我包里还有半瓶雪碧,你要么?”
“你咋这么抠呢?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带点好吃的回来,以后还咋盼你回来啊。”潘峰说。
“他指定是又没钱了,要不不能回来得这么匆忙。”向平爸说。
“哦。我说的么?”潘峰的语气里藏满取消。
“大儿晚上想吃啥?”向平妈喜悦的眼睛一直看着向平。
“随便。”
“这老太太,把你冰箱里的藏货都拿出来呗。还问?他那么馋,啥他不吃。”潘峰说。
“我看是你馋吧!”向平妈冲着潘峰立马变成怒脸说。
“走媳妇,咱先回家,晚上有好吃地喽!”潘峰胳膊搭在向楠的肩膀上说。
“你起来,还跟我老弟唠嗑呢。回你个头。”向楠像触电一样甩掉他。
向平抱着小家伙,只管和外甥女交流,无视他们的存在。
“弟你看这,咱二姐一天跟没长心似的,能把水果刀放宝贝身边,就知道看电视吃苹果。给咱爸气的好悬没揍她。”向丹亮出潘仔儿腿上的一点轻疤一脸心疼地说。
“我听大姐说了。真没长心,把大姐也气坏了。”向平一直在没完没了亲着潘仔儿说。潘仔儿天生爱笑,是聚集家人的核心。
“走。回家。”向楠拉着一脸傻笑的潘峰撅着嘴转身就走。
“你往哪跑。赶紧跟我做饭。”向平妈厉声喊着向楠。
“诶。对了,还得做饭。”向楠立刻又停了下来,在潘峰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去!回去看店去,俺们要做饭了。”
“走!大脑袋,咱俩看店去。”潘峰笑着对向平说。
深夜来临,属于向平真实的时刻到了。第一晚上他很难不想起这里曾经住过的王博然。从获电脑能减少他对自己失望而归的败落感。他忽然有了百度搜索裸男的念头,于是迫不及待打开网页。并不是所有都能唤起向平的yù_wàng,每当网页关闭,那个刺眼的黄色图标都会让向平无心继续浏览网页,他深知那里有什么,是活生生的。终于还是没有抵挡住心的去处。
很自然这里成了向平真正接触同志的开始,从踏入心就已经融入,欲罢不能。每天都有人唱歌,向平从没有被群体聊天如此吸引过。他只是看,看大家聊得与他无关的每一个字。从不发言,很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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