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嘉……”脚步声朝着这里越走越近。
梁以庭勾起唇角,越发凶狠地进入他,直往那敏感的一点上撞。
李文嘉拼命摇头,却不敢发出一个音节。
梁以庭偏在他耳边道:“舒服吗?”
“……不,不要再说了。”他的眼里露出乞求。
“你喜欢得要死了,是不是?”
一抹绯色从他耳朵尖蔓延,转瞬间全身都泛红,微凉的空气中每一寸皮肤都渗出了汗。
“文嘉,是……你吗?”仅仅隔着一扇薄薄的门,简洛维就站在那里,语调里有犹疑。
交`合时的肉 体撞击声不仅未停,反而越发快狠,一扇门内,李文嘉被绑的双手始终无法挣脱,他猛然挺身吻住了他的唇,将他所有话语全部堵了回去。
那个吻激烈而缠绵,梁以庭从未在他这里体验过。
李文嘉吮着他的唇舌,主动探入他口内,缠着他,一心一意地与他的舌尖嬉闹,吞咽着两人汁液,细细的银丝顺着双唇胶着之间滴落。
他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性 器进入到更深的地方,李文嘉只能将身体完全倾靠在他肩上,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
欢爱激烈到从未有过的地步。
李文嘉又摇了一下头,失控地直用脚跟踢蹭他的后腰。
“哒哒”门板响了两下。
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进来——
他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随后浑身战栗,双腿内侧一阵痉挛,眼前发黑。
有那么一阵,他彻底失去了知觉。
简洛维,会不会知道?
他大概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并没有冲进来。
李文嘉不想让他看见那不堪入目的一切,但他真的那么走了,却更加令人恐慌——
他一定以为他是自愿的。
极力隐忍,还是泻出了完全沉迷的甜腻呻吟。
李文嘉前所未有地痛恨起了自己,他有欲 望,那种欲 望淫`荡下贱,他的身体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嗜欲,从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与梁以庭上床之后就彻底沦陷开始,他就知道。
短短的几分钟,他的眼睛渐渐聚焦。
梁以庭从他身体抽出,扶着他让他坐稳,李文嘉定了定睛,转手一巴掌抽到他脸上。
那一掌又快又准,让梁以庭措手不及,明显怔住。
“你问我,他哪里比你好。”李文嘉望着他,“他给我的什么东西,你给不了我……”
“……”
“那么我告诉你,他哪里都比你好。他确实不及你给我的多,那些你带给我的伤害和痛苦,他的确都给不了我。”
梁以庭笑了笑:“好,很好。”
“……”
他理好衣着,把外套披到他肩上,盯着他的眼睛,微笑道:“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接下来我会怎么处置他呢?”
“……”
梁以庭摸了摸他的脸颊,站起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仪容端整、一丝不苟地径直走了出去。
从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起,李文嘉就知道,不会再好了。
无法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氛围,他仓皇而又冷静地坐上了简洛维的车,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
车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弥漫着一股他自身无法感知的旖旎香气。
在高速公路上开了几分钟后,简洛维忽的降下了车窗,冬夜的风吹散了那股惑人气味,吹得李文嘉发抖。
一下了高速,他便立即道:“停车。”
“……”
“洛维,停车。”他无法忍受这样的气氛,一秒也不能够,央求般说道:“我自己回家……”
车在人迹罕至的街道缓缓停下。
李文嘉打开车门,迈了出去。
寒风吹透单薄的一件西服,让他打了个寒噤,他一路往前走。
在走出几十米距离之后,他还是无法自控地回头,仅仅只是看一眼。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的车子已经掉了头,一踩油门冲了出去,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
李文嘉颤抖着叹息,那是他投入了期盼,认真想要经营的生活,而现在一团糟。
他回过身,加快了步子往家里狂奔。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没有再回简蕴上班。
开始几天在家的日子度日如年,几乎每夜都会做噩梦,夜深人静被噩梦惊醒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从那晚简洛维的反应,到未来对于两人关系的设想,再想到梁以庭这个无法摆脱的人物,和身边这个一身病痛永远无法治愈的靖云。无止境的忧虑像潮水一样朝他扑过来,越陷越深,他又一次难以克制地回忆深埋的剧痛,共度十年又离他而去的潇湘,早已消失到毫无痕迹的柏舟,他感到一种生不如死的窒息。
后来渐渐平复,是毫不知情的阿仁误以为他丢了工作郁郁寡欢,安慰了他好几天,甚至帮他投简历,嘴里碎碎念地说着:“这有什么好郁闷的,大不了重新开始啰,你看我一穷二白,不也过得挺好。对,你还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呢,我是老光棍一条。”
事情过去将近半个月的时候,阿仁要参加高中同学会,还来询问李文嘉自己穿哪款西服好。
李文嘉参谋似的帮他挑了一套。
阿仁说:“你也好几天没出过门了,不如和我一起去怎么样?出去透透气吧。”
“……”
“都是一群人喝喝酒什么的,会很热闹,靖云这么大了一个人在家也能照顾好自己。”
李文嘉最后跟着他去了,他怕自己一直这么一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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