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十多次电话给我并不是只为了确认我是否在和别人做爱。说吧!你今次又怎麽了?)
“我……和未常……”宁拥红著脸,虽说对著臭小子时总是没有秘密,但始终他和臭小子二号之间的…事……实在很难说出口。
(……发生关系了吧。所以你觉得疑惑不安,拒绝不了未常的同时,却又害怕宁宁终有一天会发觉你们的关系,而导致自己成为破坏了最亲妹子的家庭的罪人,为此,你不知道是否应该让这种背德的情事继续下去。) 永相随毫不犹豫地将宁拥的处境和心声尽诉,淡然的口吻使宁拥觉得自己的为难对永相随来说不算什麽似的。
宁拥一时语塞。
还可以说啥啊?什麽也给臭小子全说了。
不待宁拥说话,永相随续道∶(拥!以你的脑袋来说,会有这种思考便已经很不可思议的了。但你其实不必为这些事而懊恼,因为根本没有人若身处你的状况下仍想到解决的方法,哪怕是未常,他也未必如你表面所看到般那麽镇定。比起你,他反而才是最需要苦苦思索的那个。)
对啊!因为宁宁是他的妻子,再者还有几个月便诞生的婴儿,他的处境比起自己更加需要烦脑。
明知道永相随看不到,但宁拥还是颔首赞同,不慎忽略了永相随开头的嘲讽。
(纵使如此,未常还是没有心烦过什麽,那是因为他明了无论怎样去思考,也未必会得出一个理想的答案。拥,你这一段时间的苦脑得出了什麽答案?)
宁拥下意识地摇头,忘记了永相随是看不到的。
然,永相随却彷佛能透视到他在摇头似的,说∶ (你看!你花了那麽长的时间、花了那麽多的脑汁却什麽也想不出来,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吗?那你还要坚持去想那些多馀的事吗?)
宁拥灵光一闪,脑袋顿时轻了许多,不再像被大石压著般沈重,开心地笑说∶“我就说嘛,我那麽紧张干嘛?真是白白浪费我的智慧!臭小子不愧是臭小子,你的意思即是说这些东西留给那混帐去想吧!哈哈,果然有见地!”
唉,真是单细胞的生物。
永相随轻叹了口气。
虽然很想告诉拥,他误会了他的意思,不过既然拥不再烦脑了,那就由他吧!
(拥,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不想多说了,不过你别忘记我临走前给你的那个红信封,记住伤心的时候便打开它!)
宁拥望向桌上的红信封,放柔了声。“嗯,我不会忘记的,你给我的东西我会好好保全。”
专注地和永相随谈话的宁拥,浑然没发现自己没有上锁的房门被悄悄地推开,然後关上。一道修长的身影无声地立在宁拥的床尾,放轻动作爬上了床,就在那抹身影在宁拥背後伸出手之际,宁拥那句过份暧味的说话窜进耳中,修长的身影顿时一僵,伸出的手也紧握成拳。
假如是别人听到这句味的说话,早已毛骨悚然。然,永相随非常了解宁拥说话总是不经大脑便冲口而出,所以他没为这句话而放下太多心神,只是忽然急忙地向宁拥道别便挂了线。
宁拥愕然地看著身上的听筒。这麽快便挂线?怎麽不和他谈多一会儿?他还有很多说话想对他说啊!
沈溺在对好友的思念中的他,极度迟钝地丝毫没发现身後的动静,直到一把清雅的男中音带著犹如北极一般冰冻的寒意,在他身後冷冷地道∶“想不到大哥你这麽挂念著相随。”
宁拥被来者惊吓得捉不稳电话听筒,反应不及地任由听筒跌在地上,发出跌撞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扯回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竟彻彻底底忘记了那个[真正] 在气怒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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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的另一边
“永,你和谁说话啊?”昏昏欲睡的男人伸手搂著永相随的腰杆,有气无力地问。
还是吵醒了他。
他无奈地轻抚男人的发丝,低声却无比温柔地说∶“别作多想,我只是和拥说话而已。煌,你累了,睡多些吧。”
“嗯…… ” 男人磨蹭著永相随的身躯好一会,才舒服地沈沈睡去。
永相随一直望住男人沈睡了後,才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致。
拥,世界上数以忆计的人口,你却独独钟情於自己的妹婿......是命运?还是缘份?
他回头看向黏住自己睡觉的男人。
两者皆有吧!
待续
某k∶发觉真的有错字,重新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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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感受到背後剌骨的寒意,还有窜进耳中的冰冷男音,宁拥的身躯下意识地发抖。他不情不愿地移动著头,用眼角晲视身後的妹婿。
甫想起方的不偷快,心底里对程未常的气还未消,他嘟著嘴将头转向另一方,赌气地不望向他。
“哼!”他用鼻孔喷气,表示他非常之不高兴。
程未常一呆,有些无奈地搔了搔头。
拜托!要不高兴的人应该是他啊!
他望住正在[面壁思过]的宁拥,轻声叹气。
干什麽呀!?怎麽没了声音的?
宁拥的脸确实是面对住墙壁,可是他的眼瞳却因为身後的寂静而不安地飘来飘去,从左到右,又再後右到左的,噘起的嘴巴一寸比一寸长。
快点出声吧!难道他走了?不会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双微凉的手从背後环住他的腰杆,他的背部与一个结实的胸膛紧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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