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炮友关系。”姜勇转过身,冷冷地看着陈宝明,嘴角挂着一丝讥笑,“sb刘源还以为那是爱呢,等从饶永健身上染了病,就再也不提这个字了。”
姜勇的“真相”也没能阻止陈宝明的圣母心。他仍是坚持照顾饶永健,只是多了个心眼。但是饶永健不给他机会,在他屋里蹲了一天就偷偷摸摸地跑了。陈宝明凭着经验,直接找到上次的小药店,询问饶永健的下落。药店伙计很热心地给他指了一条路:去四平浴室。
“洗澡二十。”
陈宝明舍不得白花这二十块,便老实承认道,“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来找人的,叫饶永健,你认识吗?”
小伙子警觉地看他一眼,“不认识。”
“但别人告诉我,他经常来这。”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有热水器,没有谁经常上澡堂子洗澡了。你去别处找吧。”
陈宝明没办法,只好掏出二十块,企图换块手牌。小伙子还不大乐意给他,两手插兜里,明里暗里地打听陈宝明和饶永健的关系。陈宝明胡乱编派了一番,说自己是饶永健的弟弟,家里的老人快去了,临走之前想饶永健一面,自己没办法才跟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寻他。
“他失踪好久了,开始我们都没当一回事,觉得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了,有手有脚有脑子,不至于出什么事,可我找了一圈下来,真挺担心的。”陈宝明编出一脑门子汗,看在小伙子眼里,倒有几分真诚。
“进去吧。”他一甩头,“到楼梯口往下走。”
陈宝明忙顺着他的话往楼下走。一进入大厅,他明白了,这里就是何蔡清跟他说过的同志浴室。坐在大厅门口的伙计迎上来,“来找人?”
“嗯。”
伙计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今天人不少,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看看。”
陈宝明点点头,想饶永健果然是这里的常客,人人都认识他。他老实坐在门口的凳子上,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几个男人。他一个鲜活的面孔,很快就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除去那些露骨的眼神,还有人主动过来和陈宝明攀谈。
“新来的?怎么不进去洗呢?”
“我不是来洗澡的,我来找人。”
“啧啧,”那人贴着陈宝明坐下,“弟弟你找谁啊?”
陈宝明犹豫了一下,“我哥。”
“呵呵,你哥哥不是个好哥哥,来这种地方。弟弟,”那人摸上陈宝明的大腿,“等会儿我请你吃烤大腰子,怎么样?”
陈宝明往旁边挪了挪,脸上露出一丝厌烦,“不怎么样。”
“哟,还躲。我也能做你哥哥呀。”
陈宝明猛地站起来,看着那人淫邪的目光,忍不住攥紧拳头。饶永健天天睡这地方,能干些什么事,他也知道了。那人跟着站起来,还不停地往陈宝明身上黏,嘴里“弟弟”“弟弟”个不停,听得陈宝明真想揍他。
伙计远远地走过来,看到陈宝明的窘状,微微一笑,道,“老裤衩pì_yǎn又痒了?人家是来找老饶的,你上了老饶的人,老饶能饶了你?”
那人脸色一变,讪讪退到一边,两只眼珠子还是不住地围着陈宝明转。
伙计往里头一指,“老饶在里头,忙着呢。你要不再等会?”
陈宝明的手止不住地抖起来,他张了张嘴,没忍心把实情说出来,“等多久。”
伙计耸耸肩,“这个不好说,有长有短。”
“他那哪里?我去找他。”
“最里头的通铺,你小心点。”
陈宝明冲他勉强笑了一下,低着头,快速穿过那昏暗的走廊,直至尽头的大房间。一路上,两侧的水流声中夹带着说笑声、呻吟声,还有ròu_tǐ拍打的声音,听得陈宝明心惊肉跳。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关于同志浴室的激情文字也看过不少,但是第一次真实面对这种地方,他的感觉跟何蔡清说的一样:又脏又乱。
陈宝明连坐都不想坐,站在门内侧,呆呆地看着前方赤身luǒ_tǐ叠在一起的两个人。饶永健的声音他太熟悉了。
“操,操,口口。”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两句,屁股绷紧了往前一冲,静了几秒,整个人松懈下来,“操,pì_yǎn都松了,不好玩。”
下面的人跟死了似的躺着,一动不动。男人扯掉套子,随手往垃圾筐里一丢,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陈宝明上前几步,站在死鱼一样的男人跟前,喊了一声,“饶永健。”
男人一惊,立刻扭过头来,看见陈宝明,脸上满是尴尬、羞愧,“宝儿?你怎么找来了。”
“找你啊。”陈宝明冷笑一声,蹲下来,贴着饶永健的耳朵小声说,“你说,我要是在这里喊一声你有艾滋病,怎么样?”
“别这样,宝儿。”饶永健爬起来,手刚要搭上陈宝明的肩膀,就被他躲开。他笑笑,收回胳膊,“姐姐实在受不了了,姐姐这pì_yǎn,一天没人操就难受的不行。”
“你有病啊。”
“是啊,我有病。”饶永健指指脑袋,又指指屁股,“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病。”
“你是想报复社会,还是怎样?”
“我没有那么大志向,我都带套。”饶永健抓起床头两个没拆封的套子亮给陈宝明看,“好歹让我把上次买的那两盒用完吧。”
“操。”除了这个,陈宝明无话可说。他宁愿这样的饶永健早点死。
“你这样,让我怎么帮你?”
“你别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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