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吗?!”
谭落诗无辜地睁着眼看着他,“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劝陛下看看,免得浪费了这美景。”
宇文陵懒得理他了,每次跟谭落诗说话就好压抑,于是站起来就要走,谭落诗又道:“陛下,再尝尝这百花酿吧,这好东西臣独享了岂不可惜?”
宇文陵才要说不,就看到谭落诗慢悠悠地取出两个酒盅,已经给他倒了一杯,宇文陵只好坐下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品尝着,自己一饮而尽。
谭落诗又絮絮叨叨道:“甜酒这么喝可没味道,饮下时尝到百花的芳香,梅兰荷菊,仿佛走过四季,不知流转几世……”
“谭落诗。”
“臣在。”
“你今天废话格外多。”
谭落诗愕然,抿嘴笑道:“抱歉,很久没有人听臣说话了,臣可能是有些孤单了吧。”
宇文陵才不会信他的话,这些年寒临不在,谭落诗一直是一个人,现在才孤单也太晚了吧?
最后瞅了他一眼再次叮嘱道:“朕走了,你以后老实点,不许再出岔子了!”
谭落诗连连称是,对着他离开的方向拜了一拜,“臣恭送陛下。”
宇文陵也没理他,直到他离开谭落诗才抬起头来,依旧是淡然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关上门,灭了灯。
“今夜要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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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陵不知道的地方,两个人面对面却是良久的无言。
“丞相。”解君薄先开口了,“下官有些不解。”
傅西流态度谦逊,“太尉请说。”
解君薄态度不悦道:“这就是丞相给陛下的建议吗?朝中一半的人都是寒临的旧部?难道如今还是淮王的天下吗?”
傅西流解释道:“太尉有所误解了,新朝刚建难免人手不足,小生如此安排考虑到董旗的人毕竟贪腐享受的人居多,陛下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况且淮王已死,他的人只能归依陛下……”
“才建国就打压功臣,这也是丞相劝谏的结果?”
“太尉您误会了,小生只是为了让新朝有更好的前景才不得不这么做的啊。”
“丞相,我只知道都是那么一群人,只看立场如何。如今我也看清了丞相的立场了!”
“太尉……”
“我是没资格这么说你,可我至少不会两面三刀,口蜜腹剑,陛下如此信任你,你若不愿为他效力就言明,也好过背叛他!”
“您误会了,小生……”
“傅先生,我曾以为你高风亮节,如今……”解君薄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不值得我结交!”
“解……”
傅西流才说了一个字解君薄就愤愤而去,再不理会他了,傅西流站在原地,喟然一叹。
“陵睿……”
宇文陵在谭落诗那喝了一杯,百花酿酒味很浅,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找傅西流议事,傅西流见着他很快地收拾好心情,发出一声奇怪的疑问。
宇文陵最讨厌这些读书人一副欲擒故纵的模样了,没声好气道:“又怎么了?有话就问。”
傅西流作了一揖道:“陛下走的时候怒气冲冲,回来的时候心情还不错,臣不由替前主担心了。”
宇文陵被他的话逗笑了,“没什么,只是朕有些觉得谭落诗似乎不是朕想的那样。”
傅西流好奇地问:“陛下过去是怎么想他的?”
宇文陵想了一会道:“无情无义,没心没肺,无血无泪。”
傅西流评价道:“看来陛下的感情还很极端,人是复杂的,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在政治里也没有对错之分。”
宇文陵不屑地冲他笑了一下,“这重要吗?”
傅西流愕然,又是一揖,语气有些无奈,“对陛下来说,不重要。”
宇文陵又坐回座椅上问道:“东水,已经过了数九了吗?为何朕觉得今晚格外的热?”
“陛下是不是病了?”傅西流有些担心地靠近他看了看探了探他的额头,喃喃道,“额头不烫啊,陛下是不是上火了,臣给您倒杯茶吧。”
宇文陵点头,却又隐隐约约觉得还是有些不对,这感觉上来得太快,他的神智开始模糊,把他唤醒的是“哗啦”一声杯盏摔碎的声音。
宇文陵这才意识到自己冒犯傅西流了,赶紧推开他,他又不是傻子,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反应是怎么回事了。
傅西流惶然无措地站在他面前,脸比他还红,宇文陵强忍住想抱住他的冲动,再次将他推远,紧咬着牙道:“东水,你快走!”
傅西流看他颤得厉害,担心极了,还想扶他,“陛下,您怎么……”
“别碰我!你走!”
宇文陵这次直接出了门,双臂紧紧地按在门上,把傅西流关在里面。
他身体颤得更厉害了,他也是个成年人,这种冲动也是知道的,这□□效果极强,强到他都控制不住,但是他不能对眼前的傅西流做那种事。
“东水,我不能伤到你!”
冷风让宇文陵稍微清醒了下,他咬咬牙到了院子里浇了自己一盆水,风再一吹,刺骨的寒冷让他彻底清醒了,理智下来后大致猜到了这事的缘由。
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谭、落、诗!”
谭落诗就住在他寝宫同一个院子里,宇文陵两三步就能过去,但站在门外他又犹豫了。
药效好不容易才压下去,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回屋了吧?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猛地听到原本已经灭了灯的屋里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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