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题吧?对他多好都没用吧?
苏高阳看著藏在手机里的那张裸照,有些怀念地闭了闭眼……睁开眼时,他抽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计算著自己能排出几天去见那个人。
好友们都在外为生计奔忙,许百联一个人住在镇里倒也不觉得枯躁,他又养了一群狗,一共七只刚生出来的同胞兄弟姐妹,他嫌名字叫繁锁了对小狗狗们是个累赘,於是从大到小依次叫一少,二少,三少直到七少。
另外喂狗陪狗,每天习惯性地练几小时的琴之余和他爷爷下几盘棋,去果园去帮著工人剪剪树枝。
他也没再尝试回维也纳,其实去了也上不了他的学生的课,顶多去开几堂大课给其它学生讲讲技巧,如果运气不好,还得被院长逮著去弹几场演出。
他这几个月倒是过得很是安逸,其中他带著狗少们去了市里一趟打疫苗见了夏时季,夏时季看著他时抚著自个儿额头半晌无语,直觉得在这种非常时期还能养了一群狗,顺便把自己也养得红光满面的许百联已然无可救药。
一个人,能被人拦著哪都去不成的人,等於丧失自由了的人……一个人乐呵呵地在乡下当农民的这种事,也只有许百联能做得出来了。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天天忙著开会的夏时季被许百联最後气得笑得赶他回了去,根本不再浪费心绪为他担心了。
早就知道他这种人一个人也能活得不亦乐乎……根本就是没人打扰他也会觉得这清闲来得不容易,总是把所有的劣势化为他的积极,看表相他总是依赖太多人,其实实质就是他没谁都活得好。
许百联笑嘻嘻地带著他的狗少们被夏时季赶了回来,回到了他爷的住处。
果园有十几亩地,帮工的人工人们也不住这里,工人们是旁边村子里一些在家闲赋前来帮工的村民,也只有在施肥或者剪枝这种需要多人做事的情况下才会来。
爷爷的房子平房,房子大得很,足有二百坪。
客厅也相当大,里面除了摆了许百联的钢琴,还摆了几个棋盘与茶桌,还有一个牌桌。
镇里的老人都相邀在这里喝茶下棋打牌,间隙还能听听许爷爷家孙子的琴声……
实则许百联一点也不觉得寂寞,光招待来来往往的老头子们其实也是有趣的事情,听他们说说以前的事,在那里都能听出好多的人生出来。
春夏镇本是海镇,以前的人是个男性就会出海,剩下还活著的老人们身上哪个不是没一段传奇的,他光听听就觉得心驰神往,连带的还因就此带来的灵感还写了好几段带故事性的旋律……
这天狗少们陪著他在果园的草地上晒太阳咬著笔头写曲时,被七少那狗丫头叼在嘴里玩耍的一直没动静的手机突地就震动了起来,吓得刚会走路的七丫头狗嘴一张,扔下那会动的怪物玩具,连滚带爬地往旁边它的哥哥们那里奔去……
它跑得怆惶,跑了两步还摔了下,接著又迅速爬起跟丢了命似的往它只在它五六步远处的哥哥们怀里直撞了去……
许百联看著七丫头那吓得魂都丢了,只敢在二少怀里呜咽恐惧发抖的雪白身体,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笑得太过猛烈,他边笑连咳嗽,拿起手机就往耳边听,“喂……”
“是我。”那边的人沈著地说著,随即顿了一秒,说:“这麽高兴?”
许百联依旧笑著,转了转手中的铅笔,眉目间的笑意在阳光里闪闪发著光,“怎麽,我高兴有那麽让你惊讶吗?”
“不是……”那边的男人在顿了一顿之後说。
“……”许百联无声地微笑著,伸去手去够那被吓得够呛的七丫头。
七丫头一被它主人抱著放到了盘著的腿间,这下因主人的宠爱,爱娇地呜咽得眼泪都出来了……不小心瞄到它主人耳边的怪物,又害怕地在许百联的腿间抖了两抖。
许百联被它的胆小逗得嘴边的笑意止也止不住,而远处,那慢慢靠近的男人看著他嘴边的笑容,视线一动也不动。
那过於猛烈的视线让许百联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个方向……当他看到十几米处越来越近的高大男人时,许百联嘴边的笑意依旧未减,他还翘高了嘴角,对著手机说:“怎麽,想我了?”
“嗯,想你。”这句话,是苏高阳把吻落在许百联的嘴间说的。
一阵口舌相缠,起先堪称温柔缠绵至极,後来快演变成野地激战的拥吻之後,许百联倒在地上被苏高阳压著喘息著……而头此时也偏著看向那群围著他们好奇观看他们的狗崽子。
“一边玩去……”任由苏高阳半压著他,许百联抬手摸了摸最乖的三少的头。
大少不懂事,见他的脸露出来了,伸出舌头来舔主人的脸,要他陪它玩……
它的小舌头就在许百联脸上舔了一下,许百联刚笑了一下,大少就被一只恶劣的大手捏在了手里,没一秒,就被长手送到了一米多远处的距离了……
“……”许百联无语地看著大少送走的苏高阳,看著背光的男人有些阴影,此时五官更显得立体的脸,真的不知道要说什麽才好。
随即,他推了下苏高阳,站了起来,捡起他放在草地上的谱件,漫不经心地问:“怎麽来了?”
“来看看你。”苏高阳站在他旁边,一动不动地看著他。
许百联任他看,回头看向了有人走向了这边的方向……然後看到了他爷爷。
“爷爷……”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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