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既然不想死,那就努力活,管他是在哪里,在哪里不是活呢?
殷璃从不贪心,能活着就是好的。
现在首要的,是自己的处境。
从床上起来,走到一旁的铜镜前,镜子模糊的印出一个高瘦的人影,殷璃叹口气,怎么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长相而已,居然成了一件如此困难的事么?不过看着屋子里的装饰,这样的人家还没有启用水银制作的镜子的话,现在还是康熙年间?大约估算了下自己的身体情况,8、9岁的年纪,身高大概有一米四,除了觉得身体有点虚弱,殷璃对自己的新身体还算满意。
门外传来几声喧闹,殷璃扬声道:“谁在外面?”
门口传来回话声:“十五爷,奴才是福晋屋里的,福晋命奴才来看看爷。”
殷璃已坐到房里中间的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言道:“进来吧。”
“喳。”
房门打开,来人进到内室,见到殷璃后连忙行礼:“奴才见过十五爷,十五爷吉祥!”
“行了,起来吧。有事?”
“回十五爷,福晋命奴才来看看爷是否大安了。”
殷璃不知自己和此人口中的福晋是何关系,也不答话,径直问道:“还有事?”
“是,福晋说王爷连着在宫中歇了几天,如今已回府,若爷觉着大好了,就请去翠玉轩见见王爷。”
殷璃点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说着来人磕了个头便俯身退下了。
殷璃用手指轻敲桌面,看来自己是个王爷的儿子,排行十五。自己既然是排行十五,那么那个王爷的儿子数量绝对只多不少,在众多儿子当中想要独得父亲的亲睐,恐怕有点难度。
听那奴才的口气,他口中的福晋应该与自己十分亲近,否则也不会给自己制造和父亲相处的机会,很可能便是自己的的亲生额娘。
想到这里,殷璃起身将门外候着的贴身小厮唤进来为自己更衣,不管事实如何,这一趟是免不了的。
穿戴整齐,沿着蜿蜒的走道,看着所过之处威严华丽的建筑,大约过了一刻钟才走到福晋所住的翠玉轩,听着通传殷璃跨进大厅,还未行礼,就被急急从主位过来的旗装妇人拉住了:“我儿不必拘礼,身子可好些了?”
殷璃心中了然,看来这位的确是自己的额娘了,他扬起甜甜的笑容,声音了还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稚气:“儿子已经大好了,谢额娘关心。”
因为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字,殷璃也不敢乱说,只得以儿子自称混了过去。
“你这孩子,越发乖巧了。”福晋点点他的脑门,拉着他来到主位对着上坐的王爷道:“王爷,前些日子您宿在宫中,偏偏十五得了风寒,把我急的不行,您可不知道,那两天十五烧得多厉害!太医说再烧下去,就是风寒好了人也好不了了。”福晋说着直拿帕子抹眼泪。
殷璃感觉到福晋真的后怕,连忙安慰道:“额娘,您别伤心了,儿子这不是好了吗?都是儿子不好,让您担心了。”
王爷拍拍福晋的手,道:“好了,现在雅尔阿江也大好了,你就别担心了,以后多注意就是。这几日公务繁忙,也是我疏忽你们了。”
“王爷别这么说”,福晋擦擦眼泪,道:“我知道皇上正在为‘千叟宴’的事忙着,您身为简亲王又管着宗人府,哪有不忙的?我只是想着那时的情景有些害怕,万一。。。那岂不是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福晋别乱说!十五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身为我雅布的儿子,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都过不去,这种话不许再提!”
“是。”福晋也不再说着让自己同样不高兴的话,专心的关心起自己儿子的身边的大小事情来。
雅布其实也是心有余悸,自己的儿子虽然多,光是福晋亲生的就有好几个,可是自己最喜欢的却是这个小儿子。
小儿子是嫡出,长相俊秀,活泼可爱又聪慧乖巧,又与自己最为亲近。虽然雅尔江阿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和自己说话,雅布只当是小儿子生了一场大病,精神不济,加上自己在他生病之时不曾看望在和自己使小性子罢。
这孩子,平日老说自己长大了,其实还是孩子心性啊。
雅布在心中笑着摇头。
而实际上呢?
虽然有了看似在可福晋聊天,可是殷璃的心思在福晋王爷说起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啦。
殷璃现在很疑惑,自己的父亲是简亲王雅布?自己是他的第十五个儿子雅尔阿江?殷璃好歹也是现代大家族着力培养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对历史上的末代王朝一无所知。
雅尔阿江是郑献亲王齐尔哈朗之曾孙,简纯亲王济度之孙,和硕简修亲王雅布第一子,康熙十六年丁巳八月初三日亥时生,母嫡福晋西林觉罗氏,佐领苏柏林之女,三十六年十二月,封世子;四十一年正月,袭和硕简亲王,是第六代郑亲王。雍正四年二月,世宗下诏斥责雅尔江阿耽饮废事,夺去其爵位。由雅布第十四子神保住承袭简亲王爵位。雍正十年壬子十月二十九日丑时卒,年五十六岁。
郑亲王爵是清朝开国世袭罔替的八大铁帽子王礼亲王、郑亲王、睿亲王、豫亲王、肃亲王、庄亲王、克勤郡王、顺承郡王王爵之一,在清朝约近三百年的漫长岁月之中,获此殊荣的满清贵胄仅有十二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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