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男人,会不会……”
“当然不会!”我吓了一跳,直接掐断他可能说的话:“你开什麽玩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我从来不对直男下手。那玩意,多虐心啊。”
迟暮点了点头,脸色倒也没因了我对他的安全承诺变的好看起来,好像反而还更阴了些,也不知道还有什麽担忧没放下,只是径自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我先去学校了,有课。”
“……”之前是谁说没课的来著?
☆、32、古怪的对峙
易新签订了合同一个月後,在骆鹰和霍曼的共同安排与监督下,三方完成了一次圆满合作。
眼看也是骆鹰与霍曼回法国的签证之期将近,因为这笔生意直接搞定了本年四分之一销售额的易新财大气粗的在a市的高级酒店摆下了酒席。
依然天天来公司报道却只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垂头丧气的骆鹰哪里舍得错过这个好机会,卯足了劲儿的建议身为合作方的我也参与这场饭局。
当然他来邀请我的时候,我怎麽看都总觉得他挂著一副“你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小江一定要出现”的表情。
於是约好的那天晚上,我带著程雪和一脸不情愿的小江准时到场。
而一进包厢,我就看到了不甘寂寞任何热闹都不忘插一脚的小球与一个不知道他啥时候勾搭上的小美女、骆鹰和霍曼、还有……携手并肩言笑晏晏的林远和田静。
可惜迟暮那家夥不在这。
这是我脑子冒出的第一想法。
吃菜的时候,林远充分发挥了一个体贴温柔的未婚夫形象,一边斯文的招呼大家,一边为身旁的田静夹菜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结果导致小球边上的小美女一直用羡慕的眼光巴巴的望著田静,又不时用不成器的目光哀怨的瞅瞅自家那个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汉子。
酒过三巡,就是例行公事的互相吹捧。几个人在一起调侃调侃,谈谈过去,说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想想未来。
我其实也插不上话,只是象征的扯了几句类似於今後请多关照的废话,然後无聊至极的喝著酒,看著对面几个相谈甚欢的人。
田静和林远一样,也说的一口流利准确的法语,与骆鹰和霍曼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说起话来也是进退得宜恰到好处,与林远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我一口口的喝著酒,认真的听著他们的谈话,认真的观察著他们的言谈举止,直到眼前成双成对的人影在我的视线里变的恍惚起来。
好像这麽久以来,从他们的身上,我才彻底理解到了,相配这个词的含义。
我生平第一次很想把我之前的努力都全盘否定掉。
笑死人了许岸,你还真的以为只要你事业成功了,你就配得上人家了?你就有资格和人家长相厮守了?
贵族和暴发户,到底是什麽分别?
过多的酒好像已经开始在胃里翻滚,混合著胃液与我吃下去的不多的食物展开一场激烈的世界大战。
我顾不得打招呼,就很失礼的跌跌撞撞离开了酒席,直冲进洗手间,很狼狈的扒在那干呕。
恩,看来以後得注意保养。身体提出抗议的滋味,可真不太好受。
“许总,”某个黑社会老大装束的家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身後:“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看看镜子里脸色发白的我自己,回头转向他:“刚喝的有点猛而已。”
“不然,”小江顿了顿:“我打电话喊迟暮哥过来?”
“喊他来做什麽?添乱啊?”我笑嘻嘻的冲小江摆摆手:“回去吧,不要紧。”
回到座位之後,我就很老实的喝起了茶,只是可惜大概是之前的酒後劲十足,等筵席散了的时候,我推开椅子准备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喂许岸!”小球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扶住,“你这样怎麽开车回去?哥送你?”
“得了!知道你……你义气就行了。把握好……你的春宵吧。”我口齿不清的答著,大力的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在我现在不分轻重的力度下疼的一个咧嘴:
“最多不就是……酒驾呗,反正……罚不死人的……”
“你站都站不稳了这还叫酒驾?”小球拽著我往外走,我只能硬著头皮听他扯起他那大号的嗓门:“你他妈这根本是醉驾啊!”
“没事……”我拂开他的手:“我自己能……”
“哎!”小球猛的又吼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太好了许岸!你家美人来了!”
我努力的眯起眼睛看过去,果然有那麽道熟悉的身影,静静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
见我们出来,迟暮很快起身,主动自觉的接替了小球的位置。
“哎?真巧,你……你也在这啊。”我冲著他傻笑。
他皱起眉,没有丝毫搭理我的打算,径自转向小球,“那我们先回去了?”
眼角的余光里,我瞟到小球一脸感恩戴德的神色,程雪盯著迟暮满脸花痴,就差没从眼睛里蹦出个爱心来,小江在那神情怪异的点头,骆鹰则站在小江後边,一副巴不得我快点滚别碍事的表情。
真是悲哀啊。我不由得想仰天长叹。迟暮一出现,我好像立马就被嫌弃了。
“迟暮……”一道不确定的女声响起,带著一丝不同於平时镇定温柔的颤抖。
我看著买过单的林远与田静向我们走来,又本能的看了眼身边表情晦明不定难辨情绪的迟暮。
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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