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却不敢表露出一点,因为他那么爱他。
酸酸麻麻的感觉从心底如同细小的气泡一点点的冒了出来,绵绵不休,钻入了骨肉之中,沿着血液奔流。火光让眼前的景物有点扭曲,视线跟着模糊迷蒙,任刃愣愣的坐着,想要说话却发现吐不出一个字来。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却要别人来分担?
呼吸绵长的淹没在了夜风之中,几不可闻。木柴噼啪的燃烧声随着偶尔暴起的火星跳跃着,在沉默中格外的刺耳。柴火下黑色的灰烬的边缘有着金黄的光芒,毁灭中却有着特殊的美感。
垂在两侧的双手缓缓抬起,按在了腰间的双手之上。感到那双手微颤了一下,随后立刻翻转了过来,将他的手握紧,紧的几乎有些疼了。低下头,任刃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掌,一双修长有力,一双布满伤痕。
然而却握的那么紧,好像只要这样,就能将那遍布的伤痕抚平一样。
可是这样的手,这样的伤痕,怎么配得上这样的手呢?心中想着,手便往回缩了缩,却不料被第一时间发现了企图,将手握的更加紧了,紧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那人的叹息随后在耳边出现:“小刃,别逃。”
“我没有逃!”任刃立刻回头反驳。任刃从不是不战而降的逃兵,也不是龟缩不出的懦夫。然而这本该是有力的一句话,却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回首的瞬间鼻尖和嘴唇从身后人的脸颊扫过而变得气势弱了许多。
微张着嘴,任刃尴尬的僵在那里。
林泽生却轻轻笑了,身体微微一探,印上了他的唇。
微张的嘴唇方便了他的动作,舌尖在少年浅色的唇瓣上扫过,有些痒。任刃下意识的探出舌尖扫向唇瓣,却在半路被他的舌拦截住,纠缠不放。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咽下,从嘴角露出,却被那人不嫌弃的吮吸了去。
身体不知何时被转了过来,一只手臂横亘在腰间紧紧搂住,另一只手拖住了他的后脑,逼迫他扬起了头,承受他的吻。他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唇瓣被轻柔的含着,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缓慢的触及,绵长的似乎停滞了时间。
眼帘缓缓地合上,任刃的眼角渐渐染上了笑意。
77、这是误会
口鼻重新恢复自由的时候,任刃才发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揽住了他的脖颈,一副迎合的姿态。脸颊前所未有的发热,任刃别开眼,装做没看到他促狭的笑脸,忙将手臂收回。嘴唇微扇,却感觉麻麻的几乎没了知觉……
回想起刚刚的一幕,任刃更觉得脸上燥热难耐,手指抚上麻麻的唇瓣,果不其然……真的肿了。窘迫的不敢看他,心中却疑惑不已,明明他一直是很温柔的啊,怎么会肿……也许是时间太长了?
推测出这个结论的后果是,任刃干脆将身体转了回去,背对着他。
然而肩膀被握住,身体又被强硬的转了过去,然后紧紧抱住。只是顿了顿,任刃就没有抗拒的张开了手臂,顺从的将侧脸靠在了他的肩膀,同样环住了他的腰。
“对不起。”任刃的声音很低,还有些暗哑。
空气沉寂了一瞬,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话有些意外。随后那人只是轻轻笑了,声音似乎比往常更温润生动了许多:“不用的。”
心里突地又是狠狠一酸,任刃突然发现满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的歉意,他的内疚,这个人都明白;他的挣扎,他的想法这人也理解的透彻。被他牵连,被他累及的,这人都甘之如饴,又哪里需要的道歉?在他的眼里,任刃何错之有呢……
稍微坐直了身体,鼻尖顶住林泽生的,离得极近,能在他的眼眸中看到满满的自己的面容。有宽广的包容,有润泽的温柔,有盈盈的笑意,将小小的任刃包裹其中,通过对视的视线,暖到了心里。
眨了眨眼,任刃将突然涌现的热意从眼眶逼退,感受着两人口鼻间的气息纠缠到了一处,吸入,呼出,分不清谁是谁的,也不想分清。嘴角一点点的勾起,少年乌黑的眼眸中波光潋滟,即使不说,也明白的透露了丝丝点点的爱意出来,零零碎碎的好像户外的雨丝,一滴一滴汇入交错的视线之中。
林泽生先是一愣,然后难以掩饰的狂喜迅速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他一直都是懂任刃的,所以他很轻易的读懂了少年眼中的情意:那是与他眼中一样的。脸颊边的梨涡愈来愈深,从来温润儒雅的大夫失态的将嘴咧的大大的,平日里泰然自若的风度荡然无存。
他这样夸张的反应倒让任刃赧然,同时也有着微微的心酸,不知是为林泽生的小心翼翼还是为自己的胆小怯懦。
以前的任刃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他,敢爱敢恨,大胆直言。他认识到了自己爱上了那个还是太子的人时,就直冲到那人面前,大声的告诉他:我爱你。装作看不到他眼中的震惊和厌恶,他固执的相信,只要对他好,比任何人都好,他一定会爱上自己的。
无所畏惧,勇往直前。
周遭的冷眼,舆论的鄙弃,都动摇不了他的爱情。他认准了的,付出一切代价都是可以的——年少的任刃这么认为。直到多年后,他终于知道了原来他的爱情没有那么的坚定不移,柔韧不催,他能付出的代价也不能是一切。
但是他依旧无所畏惧——因为那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了畏惧的资本。他所在乎的,都已经不在了,不过徒留一条贱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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