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句话舒英贤只敢放在心里,再重重地叹一口气。
“割人舌头的人是我,与情儿无关。”司徒祁颢轻笑着站了出来,不急不慢地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白清婉身上,“我想问一下在场的诸位,如果有人说白谷主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女,你们会怎么做?”他的话音刚落,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稚嫩却略微低沉的嗓音响起,“杀!”
闻言,众人全都好奇地四处张望,搜索着声音的来源,金远飞更是一脸震惊地盯着自己忘年之交的儿子,“耶华,你在说什么?”
一张娃娃脸的少年郎抬起头来看向金远飞,极其严肃认真地说道,“爹说了,欺负自己娘子的人都该死!”
‘噗’地一声,白清婉身后穿着橙色裙衫的娇媚女子呵呵笑了起来,“小兄弟不会是在暗示我家谷主是你的娘子吧?”
“什么?!”已经从秦思身边转移到白清婉身边的离恨天一边挽着衣袖,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居然学‘白日做梦’!”说着正准备上前教训人,却被他身旁的宇沉知死死拽住了手臂,后者抱歉地向众人笑了笑,“宇兄你放开我!这小子现在不教训长大了还得了?!将来多少良家妇女要遭殃?!”他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全都一致别过脸去:cǎi_huā贼是最没资格讲这话的!
“金大哥,我说错什么了吗?”少年无辜地双眼看了看金远飞,又转过头望向白清婉,“我要娶你做我的娘子。”
“不要脸!”离恨天狠狠地骂道,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比自己更厚脸皮的!
“我不是开玩笑!我们冥家的男人一辈子只爱一人,除非娶此人为妻,否则宁愿孤独终身!”少年向前跨了一步,满脸真挚地说道。
白清婉看着眼前这张稚嫩可爱的娃娃脸说着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话,不由得微微笑了笑,刹那见,全场都静了下来,沉浸在这抹风化绝代的笑容中。
“冥家,你是塞外冥城的人?”澄衣女子笑盈盈地看向少年,对方愣愣地点了下头,“我叫冥耶华。”
玄天老人去世后,除了少林武当,当世仅存的两大宗师是中原凌霄山庄的庄主离沧海和塞外冥城的城主冥煌。
听说当年冥煌来中原挑战各大门派,战还没打完就抢了一个村姑回去,一连生了四个儿子,只有最小的儿子长得像他娘,细皮嫩肉,水灵灵的,尤其受到冥城上下疼爱。
看样子就是眼前这位初生牛犊不畏虎,完全没弄清状况,单蠢可爱的少年郎了!
“如此说来,冥城的人比在下还恨了?”司徒祁颢终于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转移到‘正题’上!
他的这句话并不是毫无意义,要知道‘冥城’这个名字虽然有点邪气,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名门正派,又有一代宗师坐镇,受到南北武林的推崇,在塞外独霸一方,连魔教也敬它三分。
“司徒是帮我教训以下犯上的尹门弟子,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是我的意思,恐怕就不只一根舌头这么简单。”秦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忘了我是心狠手辣的‘蛇蝎公子’了吗?”他平静淡然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恐吓人,不过就是这种摸不透、猜不着的匪夷所思反而让人更加畏惧三分。
“以下犯上,理当逐出师门!”白清婉身后一名蓝衣女子冷声说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明白阎王谷是偏向谁了,再加上先前舒英贤对上官情恭敬有礼的态度,知情识趣的江湖人士已经开始把定在尹苍穹玄一云这边的脚步不着痕迹地向中央挪去。
“尹门主……”舒英贤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满脸为难地看向尹苍穹,其实是在暗示对方该低头了,事情明摆着是尹门的错。
“小情,你真的要苍穹求你回去吗?他会很伤心的。”玄一云的笑容依旧,眼神却有点担忧地望向秦思。
“他不是上官情!”一直沉默着的尹苍穹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秦思,“我敢肯定他不是上官情!”话音刚落,一直皱着眉头,垂手站在舒英贤身旁的庄文洌似乎也突然豁然开朗,躬身说道,“老夫也怀疑这个上官情是假的!他没有权利管理尹庄,参与尹家事务!”
“对!他是假的上官情!”
“假的!”
“假的!”
……
既然门主和大总管都开口了,尹门众人全都大声附议着。
“小女子能担保……”白清婉的话还没说完,秦思就抬手制止了她。
“尹苍穹,大丈夫敢作敢当,当日你在尹门分舵污言辱骂我,你可以不承认,谁叫我纵容你这么多年了呢?但是,断魂散呢?”说到这儿,秦思抬眼发现对方的身体颤了颤,脸色也苍白起来,“一个男人连自己犯下的错误都不敢承认,我上官情真是有眼无珠,错爱了一个懦夫这么多年!”言罢,秦思的双眸仿佛万年寒冰似的冻结了起来,陌生无情的目光刺得尹苍穹的心生生作痛。
如果说‘断魂散’击飞了尹苍穹所有的理智,让他被悔恨愧疚所淹没,那么‘错爱’两个字就震得他的头嗡嗡作响,好像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苍穹!”玄一云一把扶住了尹苍穹摇摇欲坠的身体,看着对方完全失去血色的脸庞,心被莫名地纠紧了。他转过头,冷冷地看向秦思,“上官情,你不要太过分了!”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肃静了下来,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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