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而特意去借别人的来参考什么的,真的,没这个必要。”
沈长乐没说话,眼神安定的看着楚见,似乎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
楚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一点:“对不起,乐乐,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说这事了,只是……”
“只是?”沈长乐喃喃的接话。
“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其实你多看点多记点可以增加你的知识面而且让你上课的时候精力更加集中听课更有效率这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楚见快速地、没有断句地一口气说完这些,忽然想给自己一嘴巴,我说的是什么啊,明明就是自己有私心还把自己说得跟为他好似的。
沈长乐点头,没再说话,默默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把笔在手头一圈一圈的转着,牙齿咬起小半片嘴唇。
很久,楚见觉得时间变得很粘稠,它从自己身边流过,带着沉重的质感,好像将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慢慢的剥离,有种撕扯的叫嚣在喉咙里回荡。
“啪!”笔掉到了桌子上,时间重新回归原状,像电影从四倍慢放恢复到正常,沈长乐清晰的开口:“楚见,其实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什么都好。”
“毕竟是我连累你受伤的,你是好兄弟,你没有跟我抱怨过半句,但是这并不能减轻我的内疚。楚见,你看你这么好,什么都好,我都觉得你就永远该是最好的。不能因为我而受影响,所以如果我可以为你做什么来补偿,我会很开心。”
“其实我知道,这些笔记对你而言可能根本没用,还记么?那天早上来学校的路上我特意问了两个我笔记上没有、书上也没划的很偏僻的问题,结果你都回答对了。我说我真服了你了,你还说是我笔记记得全。”
楚见语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尴尬肯定是最主要的。他猜不准沈长乐怎么想的,因为那是个变化莫测的人。他会生气吗?觉得自己被耍了?
楚见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忐忑着。结果沈长乐从后面绕过来一把揽住楚见的脖子,很认真的问:“楚见,你还是最好的,对吗?”
楚见实在没反应过来,怯怯地说:“是……是吧!”
“不会被肖美人打败?”
“不……不会吧!”
沈长乐夸张地把楚见的头揉搓两下,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很欢畅地说:“好,有兄弟你这句话就行了。楚见,别这么别别扭扭的,没事,不就是不用我复印笔记了么?这还省钱了呢。只要你仍是我最好的楚见,让我干啥或者不干啥我都心甘情愿。”
楚见这下真正的懵了。他躲开沈长乐的视线,掩饰地抬手拢拢自己被弄乱的头发,内心的感动几乎从眼睛里溢出来,他很想说:“我们是兄弟啊,你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太见外了。”
或者“你想太多了,我是楚见啊,哪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再或者“你傻啊,知道我不用还天天给我复印,你钱多烧的啊?”
这些话塞在他的喉咙里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预料中的不愉快没有发生,心里却被软软的塞进一个人的期待,沉重而满足。
就这样?就没事了,这人真是太有乐了。
“乐乐?”
“啊?”
“你真让我开眼。”
“会说别的么你?老是这句,你复读机啊?”
“乐乐?”
“啊?”
“你让我太开眼了!”
“……”
很多人都跟我说要做最好的,而我只忠于我心底的声音和骨子里的骄傲,但是,如果是你,如果你说我是最好的,那么我愿意听你说,并把你的话牢牢握在手心里,因为我看见你单纯而热烈的善意和坦荡透明的心。
十四
一天放学早,沈长乐先跑去自家水果摊,发现只有爸爸一个人在。
“妈呢?”
“去医院啦。”
“医院?我妈怎么啦?”沈长乐一听就急了。
“你妈没事,她去看赵达和张明亮。”
“谁啊?我不知道咱家在l市还有亲戚朋友呢!”
“就是那天跟你打架的俩人。”沈爸爸一边把一颗坏掉的葡萄从整串好葡萄上摘下去,一边说。
“啊?”沈同学愣在当场。“我妈就跟我说把那俩人送医院了,从来没跟我说过还去看他们。”
“这些天你妈妈基本上经常去,给楚见做的那些吃的,也会给那俩人带上。”
“为什么啊?爸?凭什么啊?他们欺负人还有理了?我们挨欺负为什么还要对他们这样?”沈长乐气愤地不行。
“爸,咱不怕他们,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沈爸爸没说什么,拉着楚见坐下,把那个已经削好皮的苹果递给沈长乐。
“乐乐,爸爸不是怕。他们确实是做错了,可是,你也打他们了。打得很重,赵达的胃都出血了,医生说起码得养个一年都不见得可以恢复。”
沈长乐反应出来赵达应该是打伤楚见胳膊的那个秃头乙,“我不知道这么严重,那也是他自找的。”他狠狠地说。
“我们不像他们,我们是要好好过日子的,乐乐,我们一家人在外面要平平安安的。”沈爸爸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他不擅长长篇大论,但是有些话他知道他必须说给自己儿子听,这是一个做父亲的义务和责任。
“爸,不是我们惹事,是事儿惹我们。”沈长乐坚持自己的正义。
“不管怎样,别把事情做到绝处,这样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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