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差,现在应该还能给一冬打越洋电话。
“哥哥?”
“在忙不?”
“没,刚刚洗完澡。”
莫一晨与弟弟闲话了一阵家常,旁敲侧击套弟弟的话,得知他这个月没有得到资助。
“负责人说网络出了问题,迟一点补发。”陈一冬不疑有他。
“……哦,如果零花钱不够,哥哥可以给你寄过去。”
“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完成学业,这是锻炼!再说,之前的生活费我还有剩余,不用担心。”
“……那,学习方面、其他生活方面没遇到问题吧?”
“哥哥真爱操心,您放心,我在这边很好,听说严先生迟一点还会过来看望我们呢!”
“……是吗?”莫一晨真心高兴不起来,弟弟所说的每一点似乎都是严初桥在暗示——他已经知道了一冬的身份。
此时,侦查社的手机响了。莫一晨看了看,是王律师。
他接起,那头说话,“刚刚怎么挂机了?出了什么事情?”
莫一晨平静回话,“王律师,你好。我是莫一晨,我想见你的老板。”
26(上).
严初桥震惊过后,缓缓落座。
莫一晨与陈一冬有关系,但他们的姓氏却不一样。严初桥皱了皱眉,给基金会国外的负责人打电话,意欲了解更多信息。
“wr很少谈论家里面的事情,不过他提过自己有一个哥哥,他们的关系挺好的。”
严初桥放下电话,仍然陷在沉思中;突然手机响起,连续不停。
“喂?”
“严先生?不好了,我们派人跟踪周秀梅的事情被莫一晨知道了,他要求见您……”
“……”
本城天气恶劣,明明白日却如入夜天色,还伴着惊雷滚滚。
莫一晨不知直接摊牌算不算明智抉择,但严初桥踩进了他的禁区,他不能让对方威胁到家人的正常生活。
原本他打算听从三少的建议与严初桥交好,现在看来无此可能。
车站外一条巷子里,严初桥的黑色轿车内。
莫一晨首先试探虚实,“我弟弟告诉你地址的?”
“……”严初桥出门前王律师告诫他不要回答任何问题,以防落入圈套之类。“不是,陈一冬并不知情。”
严初桥果然知道一冬是他的弟弟!那么一冬没有领到资助就不是什么偶然事故,而是特意为之了。
莫一晨努力沉住气,转头看严初桥,“严先生,你究竟想怎样?”
“……”严初桥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这样问,而且还带着隐隐怒意。
莫一晨见严初桥不说话面无表情,不禁想起两人第一次打照面的场景。呵,多么居高临下的人!
他的眼神凌厉起来,“严先生,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不应该为了逼我离开天赐而对我家人出手!”
“你究竟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指责,严初桥蹙眉,“我没想过对你家人出手。”
“那你为什么派人偷偷跟踪梅姨?”
“……天赐是我的好朋友,我有义务替他弄清楚身边人的来历。”
“弄清来历?那你为什么不在他和我签约前就这么做呢?现在才兴起念头调查我的背景,不过是想查出把柄把我赶走而已,不是么?”大少爷真以为自己是卫道士,大义凛然地以“保护好友”之名伤害毫无瓜葛的人。
很少有人以怪罪口吻对严初桥说话,他非常不喜欢作为下位者面对莫一晨的质问,“在你指责我之前,为什么不想想别人为什么想赶你走?你四肢健全不好好找工作而依赖别人的赐予,想获得别人的尊重之前何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反感的事!”
“我做了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何以我祖宗十八代需要劳烦您这么高贵冷艳的人物去调查!我的确出卖了自己的时间和身体来换取金钱,但我没破坏过别人的家庭没逼过对方一定要跟我签合同也没做过任何伤害金主的事情,如果小偷强盗骗子尚能被原谅,为什么我非得被你说成这个样子不可?我不以这份工作为荣,但要是你觉得我必须要以它为耻那就错了!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天赐,到底不过是因为我碍着你的眼,如果你真的为天赐好,就不会一味按照自己意思安排他的生活!”
“那你呢?你就真的为他好?你不想想他和你在一起的话得承受多大的舆论压力?你的身份永远被人当作茶余饭后谈资跟在沈天赐这个名字之后,这就是你想看到的?这就是你‘喜欢’的程度?”
“你不是天赐,如何清楚他会怎么想?严先生,天赐把我当‘朋友’来看待,而你只在乎名声背景;我的‘喜欢’程度去到哪里,说了你能明白?不,你当然不明白!”
“你!”严初桥一把揪住莫一晨的衣领,几乎要对他动粗。
莫一晨眼神特别明亮,“严初桥,我今天让你打,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是沈天赐的好朋友。我的身份说出去确实不好听,可我作为人,同样有去追求爱的权利,没人可以剥夺。别人能看见我的身体;但我的心,我只给沈天赐一个人看!”
“……”莫一晨说得如此笃定,严初桥觉得有一股黑暗力量攫住自己的理性,他眯了眯眼,“那你即是愿意为了沈天赐牺牲自己的弟弟一冬了?”
如他所料,莫一晨的表情瞬间僵硬;但出乎意料,下一秒莫一晨格开了他的双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反客为主揪起严初桥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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