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的心动。
沈天赐察觉,转身看他,“抱歉,衣服很快就能洗好。”
“没关系。”莫一晨摇摇头,走近。
怎么以前都没发觉这个沐浴露的香味这么好闻呢?沈天赐搓着衣服,失神地想。
此时,画室门铃响了。
沈天赐满手化学洗涤剂,莫一晨去应门。
门一开,严初桥出现。
严初桥突袭画室,就是想看看莫一晨有没有打什么鬼主意。
这不,他刚来就看见莫一晨穿着沈天赐的衣服还一副刚洗完澡的模样!
莫一晨五官本来就带艳色,湿了的发梢贴在额角加上嘴唇红润就愈加魅惑;严初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浑身散发恶气,“天赐呢?”
莫一晨看他表情就知道这人想歪了,但他偏不道出实情,微笑,“他在卧室呢。”
严初桥狠狠剜了他一眼,步履生风往卧室去。
“天赐!”
“哎,我在这里!”沈天赐从卧室的洗手间探出头,“初桥是你呀!”
“你在干什么?”现实与他所想大有不同,严初桥依然皱眉。
“唉,我手脚不利索,将颜料倒在一晨身上了,所以在洗衣服。”
“这种事情不需要你做,你让专业人员过来处理不就好了。”
“不不,这是我自己弄的特殊颜料,只有我知道怎么清理,步骤比较麻烦呢,再加上是我不对,洗一洗也是应该的呀。”
严初桥没接话。沈天赐又开口,“我在忙着,你先去画室坐一会儿,和一晨说说话,他人很好,你对他客气一点,知道不?”
“……”
严初桥走回画室,莫一晨已经坐在椅子上继续看书了。
偌大空间只有他们两人,严初桥对他说,“我希望你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莫一晨转脸,微笑道,“抱歉,我听不懂鸟语,麻烦你先去学学人话。”
“……你不要得寸进尺!”严初桥乌云罩顶。
“啪!”莫一晨合上书,“严先生,似乎你才是不知道自己位置在哪儿的人。你只不过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父亲——不,父亲也没有权利干涉成年孩子的交友。你要是想管天赐,大可以直接拿条铁链拴着他在你家里,跑来冲我嚷嚷一点风度都没有。”
严初桥正想反驳,沈天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晨,你的衣服洗干净了,在干衣机里,等一等就行!”
莫一晨变脸可快了,温和笑一笑,“好的。”
“你们两个刚刚在说什么呀?”沈天赐看看严初桥又看看莫一晨。
“没什么,严先生问我看的什么书呢。”莫一晨扬了扬手里的书。
“……是的。”严初桥觉得自己像憋了一口血在喉咙,最后只能吞下去。
16.
严初桥的这口老血本来过了就过了,但三少堪比八婆,在煽动前者去画室一探究竟之后,又打电话追踪独家消息。
“初桥,说说看,有没有把显出原形的白骨精抓住?”三少嘻嘻笑问。如果沈天赐是唐僧,那莫一晨自然是为吃唐僧肉不择手段的妖怪。
后者那副刚出浴的俗艳模样浮现在严初桥脑海里,他压下去的心火又噌噌往上窜。
于是当晚,严先生和沈画家吵了一架。
直接起因是沈天赐想邀请莫一晨参加在画室举行的文化沙龙。沈天赐是有名的画家,难得归来,便受邀当沙龙主办人。
文化沙龙乃是上流社会文化精英的传统聚会,岂是戏子男宠之流能染指的?
“乱来!”严初桥蹙眉,“天赐,莫一晨只是你的作画对象而已,你应该要清楚他不是任何场合都可以出现。”
“一晨是我的作画对象,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也要讲这么严格的身份地位等级么?”
“朋友?”严初桥捉到话柄,刻薄道,“用钱买下来的也能算朋友?”
“你……!”沈天赐生气了,“你为什么总要把别人想得这么不堪?”
“不是我想得不堪,而是你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
“好了好了。”之前一直在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陆子衡适时插话。他只想看好戏,可不想看闹剧。
“初桥,你刚才的话重了,这点是你不对。”三少又转向沈天赐,“天赐,你必须承认自己的缺点,有时候你太容易相信别人,初桥总归是为了你好。”
“我觉得让莫一晨出现在各种场合也没什么,若他是狐狸,出现多了,总会露出尾巴;这样大家看得清楚,也省了你苦口婆心唱白脸的力气。”三少看着严初桥说。
“反之,若他是好人,我们也没话说。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天赐你应该要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当局者迷’,老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严沈两人都不说话。三少拍手,“就这么办吧!”他有预感,好戏会源源不断;这下,他可以套用一句广告词“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日子无聊了”。
百货公司内。
莫一晨正在替方臻挑礼服。
沈天赐邀请莫一晨参加文化沙龙,后者在交谈最后问一句,“……我能多带一位朋友去么?”
方臻跟着莫一晨看礼服看花了眼。虽然颜色来来去去只有两三种,但不同品牌还是有很多裁剪上的不同。
他担心地问,“那个文化沙龙……要是他们聊得很高深,我怕我听不懂呀……”
莫一晨笑笑,“以前的文化沙龙我不知道,但我听前一任金主说,现在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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