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到底目的何在了。他伸手拍了拍两只小狐狸,在两只惊喜的泪目中说:“辛苦了,去休息吧。”
一旁抱着腿蹲坐在脚踏上看着苍敔流的鬼角漆黑的眸中也闪过欢欣,竟然将自己的手腕放在苍敔流的唇边:“吃,吃!”
他一直被人取血取肉,看见苍敔流醒来,以为让他吃了自己的肉便会好。
苍敔流意外的看着他,将鬼角递过来的胳膊推开,笑着说:“蠢货。”
苍敔流经过这番,再查看系统点数的时候,死亡点数仅剩下数百点,灵魂点数却已经消耗殆尽,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躯,浑身充斥着力量的感觉简直能令人的心智也一同坠入这强大的感觉中,仿佛此时自己无所不能,手掌翻覆间便能轻而易举做到任何事情。
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几次,神色变换不定,俊美的面容神色冷漠非常,他的面容往日中虽说有些许病态,如今这躯体的强度大大增加,肤色却更加苍白,双唇猩红得犹如吮过血,乍一看去竟生出些令人不敢直视的阴森,与他那股外露的温和糅杂显得诡异万分。
事已至此,苍敔流也只得认了,他沐浴后倒是没有再换上提灯子的衣物,而是随意着了一件白色的绸衣,同样白色的长发半湿的披在身后,他衣带未束的站在回影石打造的镜面前端详如今的自己。
只消看了一眼便更加确定这并非真的是自己意外不慎饮酒而引起的,这件事系统究竟策划了多长时间,还是说他之前的猜测全部推翻,而是另一种答案?
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森然阴鸷逐渐被苍敔流收敛,虽然面容苍白得毫无生气,但是已经显露出相当和煦温柔的神色了。
苍敔流将自己的神态表情调整了一番,达到最佳状态后,忽然听闻到双翅震动的声音,他侧头望向大开的雕着雅致花纹的木制窗柩,一只白首赤身的羽鸮立刻飞了过来,细细地利爪紧扣在从窗外伸进来的枝干上。
那只鸮用自己的喙在窗柩上笃笃啄了两下,歪着头用黑豆似的眼睛乖巧的看着苍敔流。
苍敔流从桌案上的玉盘中拿了一块糕点走过去:“小家伙,此次过来的又是你?”
苍敔流笑了一下将糕点放在窗柩上,这鸮一路路途遥远,立刻便将糕点啄得粉碎,待它吃完只剩下些许碎渣后,这只鸮鸟便乖觉的咕咕轻叫起来。
苍敔流听完,用指尖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去吧。”
这般又过了两月,在时间的推移与榷崖山奇药的功效下鬼角逐渐忆起往昔,脸色从懵懂逐渐清醒,一日比一日冷凝阴沉,浑身萦绕着阴寒的杀意,一眼望过去他那俊朗的面容反而并不引人注目,阴鸷深沉的神色满怀着怨恨的神色令人心悸。
“你要离开?”苍敔流并未表现出多么惊诧,反而有些笑语晏晏眼眸温柔的看着抱着双臂冷脸靠在树下的鬼角。
他手中拿着被闲置了好几月的刻刀,将已经有了初始形态的木块放下,轻柔的拂去膝盖上的木屑:“出去不怕那些人拔了你头顶上的角?”他语气低沉温和。
鬼角想起往昔被初家人当做畜生的那六十年,他燥怒的皱眉,心间燎起一个接一个的毒瘤,若不除去那些毒瘤,其中的毒液一定会将他腐蚀:“我要报仇,一刻也等不了!”
苍敔流顺应他的话点头,似是十分赞许:“那么你是如何筹划的?初家人的财势我想没有逼你更清楚的,你是想怎么报仇。既然提出了要离开,那么一定已经有了谋划,倘若靠谱,你要离开我定然不会阻拦,说来听听。”
“我……”鬼角一哽,他心中奔腾的怨恨几乎要从喉咙中喷溅出来,但是却被这一句话全堵住了,他双唇张合了几次,突然神色恶毒的冷声质问道,“你想拦我!?”
看着这个被怨恨之心控制的人,苍敔流再次开始控制力道去雕刻,他垂颈竭力控制从提升了身体强度后一直有些控制不住的力量,一面悠然开口:“若是让你出去胡搅,我这里搭好的戏台谁来唱。”
说着吹掉簌簌往下落的木屑,丝毫不在意对面不远处的人多么暴怒不甘。
“你——!”鬼角毕竟是榷崖山的精怪,虽说出言不逊,但是却不敢对苍敔流动手,他双眼赤红,隐隐有些要发狂的征兆。
苍敔流看了他一眼,说到底这人的记忆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至今为止的记忆也是只在他十五岁当日初家人狰狞的面孔,如今即便是想起来也尽是痛苦的折磨与耻辱,这种态度,无可厚非。
苍敔流想了想,初家他也并不是很在意,既然有人恨之入骨的话,鬼角这性子若是利用得当,他几乎会成为引导外界人进入这里的旗帜,如此昂扬的燃烧着怒火的精怪,外界人恐怕只要半尽稍稍点一簇火焰,在榷崖山的璀璨与珍奇宝物的吸引下,无数垂涎的人都会跟随鬼角的身影来到这里,只要……
苍敔流用冰凉的指尖按住忍不住要翘起的唇角。
只要我这个提灯子为那些陷入贪欲的人打开进入榷崖山的通道。
——榷崖山将会成为最完美的狩猎场。
甜美的果实都是需要最耐心的等待与引导,苍敔流看着鬼角赤红充血的双眼,终于在他狰狞的神态下点头应允。
“既然你心中已经怀有决意,月末你便去吧。”
鬼角离去后苍敔流很清楚,初家恐怕是难以登上这次榷崖山的盛大舞台。鬼角的心中淤积着喷薄的怨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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