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楚柯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认识了乔非。
和乔非的相识过程,称不上愉快,楚柯对乔非的第一印象谈不上好,他觉得乔非不过是又一个二世祖,虽然救了自己一回,但是也未见得存了什么好心思,一样是变态。
楚柯太清楚自己这张脸招惹狂蜂浪蝶的能力,乔非那双眼睛会说话,对自己的企图全表示得明明白白。但是跟别的一些人比起来,乔非至少还有些分寸,没有借故吃他的豆腐,所以楚柯并不排斥跟乔非来往,尤其是当他知道乔非的身分以及对自己的事业能产生的帮助之后。
没错,楚柯一开始跟乔非来往,确实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只要乔非做得不过分,他愿意陪乔非吃几次饭,看几次电影,逛几次画展,就当是工作之余的休息了。
乔非是个天真的人,天真到明明知道楚柯在利用他,却还是三不五时地往楚柯身边跑。其实他们两个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楚柯是个利益至上的生意人,而乔非却是个浪漫天真的画家。每次乔非兴奋地把自己最新作品拿给楚柯看的时候,楚柯给出的永远都是最直接的反应。
他用金钱来评价乔非的画。
乔非每次失望而去,隔不了几天,就会忘记之前的教训,又兴冲冲地来。久而久之,楚柯也拿他没有办法,要来就来,反正该下刀子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借用乔非的关系,楚柯认识了不少商场上的人,有很多是他以前想尽办法也没有门路去结交的,而乔非这个二世祖,完全不懂得珍惜自己手上的人脉关系,就这么白白地全部送给了他。
那个时候,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牵过一次。
所以,楚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爱上这个只有利用价值的人。
楚柯的生意越做越大,应酬也越来越多,当然,他也越来越不耐烦乔非三天两头的纠缠,可是无论他把脸色摆得有多么冷,乔非却好像一点也没有发现似的。
那天他似乎是狠狠把乔非骂了一顿,时间隔得太久,骂了些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后来乔非足足有一个月没有来找他,显然是被骂得狠了。
没有乔非的纠缠,楚柯连偶尔的休息都没有了,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公司和应酬之上,终于,累得病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乔非是第一个赶到医院探望他的,带了一罐亲手熬的鸡汤。乔非不知道他当时已经醒了,就在病床边压低声音偷偷摸摸地吩咐护士把鸡汤保温,等他醒了一定要让他喝下去。
从那以后,楚柯一天三顿都有鸡汤喝,大概是怕他喝腻了,鸡汤里面的配料也是一天三变,楚柯住了七天的医院,竟然就没喝到过一次口味相同的鸡汤。
人在病弱的时候,也许会分外容易变得感性。最后那一碗鸡汤,就是他让乔非亲手喂他喝掉的,当时乔非那张满足的笑脸,到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
楚柯的心里,第一次装进了一个人。也许,乔非的企图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个天真的男人追求的那些举动,回想起来,其实也是有点可爱的。
楚柯爱上乔非,只是为那二十一碗不同口味的鸡汤,有时候楚柯也觉得自己的爱真是廉价得可以,只二十一碗不同口味的鸡汤就把他的心给收买了。
但是爱了就是爱了,虽然他那别扭的性子让他迟迟没有说出口,但是后来他不再拒绝乔非亲近的行为应该表现得很明白了吧,只要乔非再主动一点,他们之间就可以水到渠成。可是……可是为什么乔非还要……
想到这里,楚柯的脸色又开始转冷,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扎了整整十年,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纠结成团,这根刺一天不拔掉,他就没有办法给乔非好脸色看。
方守成看他脸色不对,哪里还顾得上八卦,赶在楚柯发枫之前,一溜烟地跑了。
「凌晨二点……」李默然抬手看看表,然后无奈地看着乔非,「这个时候你叫我出来喝酒?」
「睡不着……」乔非有气无力地瘫在对面的沙发里,眼前有点发晕,李默然来之前,他已经灌下半瓶烈酒了。
李默然从他手里夺过酒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阿非,酒精没有催眠的作用,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楚柯还没有从医院里出来,你又进去了,那时候倒真是一对同命鸳鸳了。」
乔非微微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揉了揉了自己的太阳穴,才问道:「默然,那间木屋……我还可以去吗?」
「嗯?旅行之前你不是天天去嘛,谁不让你去了。」
李默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实在是前几天他被方守成缠得紧,好不容易终于把这个因为一顿酒而熟识的家伙给打发了,还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呢,又被乔非喊出来喝酒,精神不足,看他脸上现在还挂着黑眼圈呢。
「我是说搬过去住。」乔非解释了一下。
李默然一怔,这时才明白过来,皱着眉头道:「你又要跟楚柯分手?我说,不管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说清楚不好吗?你又不是不爱他,他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这些天他被方守成缠得紧,也大致明白了乔非和楚柯之间的一点问题,虽然不算全部搞明白,不过方守成知道的也不算少了,他口口声声说楚柯是爱着乔非的,不像是假话。后来李默然考虑了一下,觉得上一次乔非要分手,楚柯就是死拽着不放,似乎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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