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般难捱。然而,他必须要做到,因为他必须坚强,从前他以为坚强就是打架的狠绝与不怕死,可以流血但不可流泪的男子汉气概;现在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坚强,那就是,可以为最重要的人舍弃一切,满足一切。
施燃知道父亲为他存了一笔上大学的费用,其中还包括准备这次升学的择校费,虽然到最后父亲对他能上大学已不抱任何希望。现在他想做的就是将这笔钱留给父亲治病,然后自己能体面地正常地升学。
每天下午一放学他都会飞奔到医院,直到看到那张形容枯槁的脸依旧露在白色床单的外面,一颗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在父亲做完透析,精神比较好时,他就会告诉他自己今天又弄懂了哪条定理,记住了哪几个单词,这次的考试又有了多大的进步云云。施清羽总是带着宠溺的微笑安静地听着,对祸兮福所倚这句话有了更深的感悟,有时他会想,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你努力了十几年想要改变的东西,却因你一次无心的过失而如愿。不过这样也好,倘若自己真的不行了,至少能在最后一刻对这孩子的未来抱有信心。
施燃开始做噩梦,他记不起梦见了什么,只是每次醒来都能摸到满脸的泪水,他安慰自己,梦与现实总是相反的,所以爸爸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将自己的学习计划表排得越来越满。
印象中自己好像压根就没认真听过一次课,文科还好,识字就成,理科环环相扣的东西,让他有些吃瘪,于是倒腾出小学的课本开始恶补。这人一聪明,学什么都是一通百通,短短两个月,施燃的成绩突飞猛进,尤其是理科课程,老师们都暗暗咋舌,这小子是打鸡血了还是受啥刺激了?不过总归是好事,老师也乐见其成,经常刻意去辅导他。
施燃对日渐虚弱的父亲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爸,如果我考上了省重点,你就一定要好起来。”虽然知道这话没啥逻辑,但他不作理会,他只想听到父亲肯定的答复。
“好。”施清羽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吐出这个字,笑容里有苦涩,有无奈,有宠溺,还有,一丝深藏的歉意。
转眼过去了近半年时间,施清羽病情反复,总体上却还是往衰落的方向滑去,不断的透析,各种药物,等待着肾-源,原本不多的积蓄早已耗尽,眼看着山穷水尽,又从两家亲戚那东挪西借。虽说抗击病魔得有好心态,可他却怎么也无法保持好心态,尤其是一次施燃说要取自己的一个肾给他,当场就被送进急救室,从此施燃再也不敢提这事。
一个多学期的努力,成效卓著,施燃的成绩很快跻身班级前列,如果不是英语底子太过薄弱,成了最短的那块板,甚至能跻身年级前茅。
中考的前夜,施燃隔着重症监护病房的玻璃看了父亲很久,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
☆、爱的就是你
? 不过那次事件之后倒促成了他们的一个好习惯,那就是定期约会,说是约会,嘛,其实,就是那啥啦,俩相望彼此就能随时发-情的健康的17岁少年搁一屋,能不发生点啥嘛?
自那次之后的第二周,孔弈秋同学终于顺利推倒施燃同学,成功完成反攻这一事关自己终身性-福的标志性事件。
咳!详情就不便赘述了,总之呢,攻得很猛烈、受得很销魂。施燃同学很宽容地站在对方的立场一想,觉得受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攻来受去的都是他们俩,无所谓谁上谁下,既然爱那个人,想要占有和被占有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过真正实施的时候还是深深地让施同学震撼了一下,别看孔同学成天一副慵懒无力的样子,做起来那也叫一个生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可貌相、狗不可貌吠?汗颜!
顺便一提,完事儿之后呢,孔同学幽幽来了一句:“本来我是想在我自己的床上扑倒你的,哎!可是我老娘自从知道你就是当年砸车那倒霉孩子后,对你的印象直线下降,还成天在家叨念,让我离你远点。”施同学黑线,这世上最悲催的事儿是啥?砸了未来丈母娘的车!
好吧,规矩既然定下了,安有不遵守之理?于是,平日里吻别如常,现追加一个周末大派送——夫夫双双把家还。
都食髓知味了,再想来个清心寡欲还真是不大可能,偷尝jìn_guǒ的后果那就叫个一发不可收拾。小两口只觉每天的吻别愈加难熬,苦哈哈地掰着指头数日子,终于熬到周末,翻-云-覆-雨就在所难免啦。至于谁攻谁受?那就要看天时地利与人和啦。
要问这样频繁而有规律的活动,难道不怕奸-情败露?怕也是怕滴,施燃于是提前和他老娘知会,周末不准去打扰;孔弈秋呢?有些难办,这孩子不爱说谎,他觉得谎言是种很低级的东西,你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无数个谎去圆它,往往最后还是被戳穿,太过麻烦,我要么打死都不说,要说,那就得是实话。所以,当他老娘问起的时候,他就说出去有事儿,可不是个事儿吗?至于啥事儿?管得着吗?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被捉奸在床倒是被捉奸在路过一次,话说某天,俩完事儿了,心满意足地出了小区,迎面就撞上了隔壁班一哥们,“嘿!这么巧,你们俩干啥去?”
孔弈秋小心脏咚咚地跳起来,咋办?这要是被发现了还不得抓去浸猪笼?
“哦,打游戏呢。”施燃面不改色心不跳。
孔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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