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手?也对,这么平和的惩处,天潢贵胄被这么戏耍,不出气也说不过去。”
果然,几天后郁宁派出去的人回来了,说是陈宜兴一家却在路上遇上盗贼,一家三口皆被杀。郁宁不知道是哪个皇子出的手,不过肯定他们除了泄愤还有封口的意思。
陈家受到了报应,任务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让原定远侯一家沉冤得雪。
“隆庆帝还是太子的时候,看重了定远侯的未婚妻,他就跟定远侯之间有了龃龉。当年的案情也有他的推动,因此靠隆庆帝来澄冤是不可能的。”陆羲分析说,“而不论是二皇子、三皇子还是五皇子,随便谁登基都不可能对那件陈年老案感兴趣。所以说,只有我。”他蛊惑地盯着郁宁。“你是我的王妃,今后也是皇后,要为娘家平反轻而易举。”
郁宁有些被蛊惑了。即便他知道陆羲的说法有私心,却无法否认其中的现实。
他叹气,又有些不甘心,脸上就带出点恨恨的意思。
陆羲就嬉皮笑脸地靠过去:“阿宁,我承认我有私心,不过我光明正大呀,我的心意从来都摆在明面上,我喜欢你,想留下你跟我一块儿,你也需要我啊。”
这样透明澄澈的剖白,陆羲做得越来越炉火纯青。郁宁败下阵。
“知道了,那你快点登基,有需要的地方不用客气,怎么说我也将会是皇后。”郁宁将皇后二字说得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多么柔和与无奈。
陆羲就笑眯眯地说:“明白,未来的皇后娘娘。”
两人轻描淡写说笑,话题却十足劲爆,偏偏两人都不觉得哪里不妥。
“眼下正好需要王妃的帮忙。半个月后的秋狩,我这种残疾之身去了也不能做什么,泯王府就只能由你撑门面了。”
郁宁斜睨他:“你又有什么坏水了?”
“知我者阿宁也!”陆羲拱过来,郁宁嫌弃地推他:“腻歪什么,有事说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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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秋高气爽,郁宁作为新出炉的泯王妃,跟着婆母淑妃坐着。泯王腿脚不便,并没有随着大部队出去狩猎,也坐在一边。
陆羲给郁宁使眼色,然后对淑妃说他觉得闷了,想下去散散。
淑妃应了,嘱咐郁宁好好照料他。
“母妃,儿臣省的。”
淑妃点头,郁宁表现得恭谨,举止也大气,他也就不那么挑剔了,因此态度还好,又说:“小心些,别被冲撞了。”
“是,母妃。”
两个空地上散步,慢慢地脱离了人群,往林中去了。
“你真的要实施那样的计划,以身犯险太过了。“郁宁低声说。
“我要跻身进朝,就不能是一个瘸子。而恢复行走也需要一个契机,这就是一个好时机。”陆羲轻声说,眼中没有丝毫动摇。“富贵险中求。”他转头笑得贱贱的,挑眉问:“你担心我?”
尼玛。
郁宁额头青筋跳动。
“……我就是唠叨一下,你要是死了,我到哪找新的靠山去?”
两个闲闲地你来我往地说了几句话,忽然同时停住。对视一眼:“到了。”
这里已经是林中深处,前方有刀箭之声传来。
陆羲说:“快点推我过去。”
愈发接近时,他们两个看见前方乱成一团,隆庆帝被护卫挡在身后,焦急地叫:“保护三皇子!”
三皇子大叫着护驾带着手下的人奋力拼杀:“父皇快走别理儿臣!”
隆庆帝无意遇见三皇子被刺客围剿,便让自己身边的护卫上前帮忙,谁知道那些刺客似乎是死活要杀三皇子似的,只围着三皇子不放。
此时听闻三皇子哭泣着让自己离开,隆庆帝心中的慈父之心如滔滔江水涌来,非但不走,反而更加催促护卫去帮扶。自己身边很快就只剩下三两护卫。
好在刺客只有二十几个人,隆庆帝身边的护卫加上三皇子的护卫共有五六十人,很快就控制了局面。
隆庆帝脸上就露出笑容来,安抚地朝着感激看着自己的三皇子点点头。没想到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射来,直直射向隆庆帝。暗箭出其不意且角度角钻,三皇子却像是跟隆庆帝血脉牵引心有灵犀,飞快地就往隆庆帝身上扑去,厉声悲愤地喊:“父皇!”
隆庆帝被护着后退,只觉得有人叫着父皇往自己身上扑来,似乎是要为自己挡箭,那一刻的惊恐欣慰感动不足言表。因此就算是在地上滚了几圈老腰都要断了,他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并不生气。
等脱离了危险,他感叹地拍拍紧紧抱着自己的贤子,“老三,你的心意父皇都记在心里。”
没想到说完这一句话身边就是一静。隆庆帝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苍白的温润的脸。
陆羲虚弱地对他笑:“父皇,你没事儿臣就放心了。”说完就晕了。
“王爷!”新晋泯王妃哭得凄凄惨惨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抱着泯王悲伤不已。
隆庆帝的头一歪,看到的是三皇子呆愣的脸。
——任是谁扑到一半发现目标被别人扑到了,精心的算计落空,也会这样呆滞的。
隆庆帝再看看晕过去的泯王,就懂了,原来是这个平时最不起眼的儿子救了自己呀!
又想起来,这儿子不是瘸的吗?怎么就能过来救他呢?
这时候泯王妃就哭着求过来:“求父皇快些召太医来救救王爷吧!王爷见父皇深陷险境,竟然忘了自己的残腿无法行走,硬生生地就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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