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孟青一张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着急还是发窘,把他捏得生疼。
傅玉声皱起了眉毛,哦了一声,又问:“在哪里成亲?还让我去重庆吗?”
孟青被他逼不过,只好央求道:“三爷,我已经想通了,我不想你走。”
傅玉声心道,我原本就不想走,脸上却不曾露出分毫,不咸不淡的说道:“是吗?你不会哄我成了亲又变卦吧?”
孟青拉住他,想让他坐下来,他猜这人是怕春平听到,心中暗笑,却仍旧一本正经的坐了下来。
孟青发誓般的说道:“三爷,我真的想通了。若是你当真出了什么事,我绝不能原谅自己,还不如……”
傅玉声哪里还听得下去,凑过去亲住了他的唇,不许他再多说一个字。
孟青整个人僵在了那里,片刻之后,突然朝他靠了过来,一双手也伸出来紧紧的箍住了他。
两个人正亲得难舍难分,只听到脚下哗啦啦的脆响,傅玉声这才想起来两人还在屋顶,吓得魂飞魄散,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推开他。原来方才两人踩坏了屋顶的瓦,瓦片滚落下去,所以才有这样大的动静。春平也听到了声音,跑出来没看到人,疑惑的回房去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天不敢出声,傅玉声笑吟吟的着看他,孟青不好意思极了,拉着他要下去。
两个人去了放箱子的屋子里,孟青点着了煤油灯照亮,打开了箱子,有点不好意思的一件件的点着箱子里的东西给他看。
原来东台的风俗,成亲都要缝新被。这新被是有寓意的,缝被子的线只能是一根,不能打结不能断,所以要特意请人来缝。
孟青很有些懊恼,说,“本来应该住新房子的头一天做好的,可偏偏那时候……”
傅玉声并不在意这些,笑着问他说,“那位朱婶缝被子的手艺怎么样呀?”
孟青连忙说:“她是我们那里最好的搀妈了。”说完却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多,含糊的翻弄着箱子里的新被,将那一对囍烛取了出来,又说:“朱婶以为我是要成亲,就……”他脸红得厉害,实在说不下去,咳嗽了两声,就把囍烛放在了一旁。
这箱子里的东西其实不多,不过两条新被,一对囍烛,两条新衫,两双新鞋,还有两张红纸。
傅玉声含笑问他:“鞋子和衣裳呢?也是那时候回去请人新做的?”
孟青窘得厉害,说:“我就是请人先做好了放着……不知道你是不是要穿洋衣裳的,我看城里有人成亲是穿西服的。”
傅玉声伸手去取那两张红纸,翻开看了看,说,“我要跟你穿一样的。”
孟青看着他手里的红纸,有点难为情,说:“这是我请人写的生辰八字。”
傅玉声其实已经猜到了,笑着说:“你东西准备得那么全,明明早都打算好了,当初怎么不同我说?”
孟青没说话,他也想起来了,那时候出了赵永京的事,他又生了一场病,搬家的事就没再提起了。
傅玉声看着箱子里的那些东西,心里很是感慨,问他道,“要是当初没有那些事,我们两个当真住到那栋新房子里去,你会不会同我说?”
孟青犹豫了一下,说:“那时候说这种话,三爷只会当我开玩笑吧……”
傅玉声舍不得再逗他,轻轻一笑,说:“那眼下呢?”
孟青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说:“我是当真的。”
傅玉声笑出了声,又问说:“那什么时候成亲呢?”
孟青看着他的神情,猜测着他的心思,反问道:“今晚?”
第330章
傅玉声笑而不语,瞥他一眼,伸手去箱子翻衣裳,问说:“哪套是我的?”
孟青说上面那套罗衫和香烟纱的黑马褂是给他做的,傅玉声伸手捻了捻那条长衫,忍不住就笑,“我那时候还给你做了一套白罗的长衫,你怎么不留着?”
孟青有点难为情,说:“我穿不惯的。”傅玉声这才发觉底下那套长袍是布衫,摸起来倒还好,应该是洋布,配的马褂好些,是黑色细绸的。傅玉声有点闷闷不乐,说:“怎么跟我的不一样呀。我给你做了那些衣裳,都不在了吗?”
孟青笑,说:“在呀,可今晚还是图个好兆头,穿新的吧。”
说起今晚,傅玉声也不免兴致勃勃,像个过新年的小孩子一样张罗起来,说:“有没有酒呢?要喝交杯酒。”又说,“你说囍烛摆在哪里呢?”不等他回答,又自言自语般的说:“我们要离春平远些。”
孟青脸都红了,说,“你等等,我把后面的屋子收拾一下。”
傅玉声哪里肯等,偏偏要同他一起去。那间房里倒也没什么东西,不过落了点灰罢了,看来常有人打扫的。
孟青洒扫完毕,去冲了水,换了干净衣裳,才把新被抱了过来,有点内疚的同傅玉声说,“被子该先拿出来晒晒的。”
傅玉声满不在意,说:“明天再晒也是一样的呀。”想了想,又说:“明天我把春平送走吧,不然总归是不方便。”
孟青却不同意,怕他没人照顾,“我们避着他些就成了。”傅玉声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孟青倒了一壶酒,拿了两个洗净的酒盅过来,孟青烧了热水,让他先冲了冲,又给他擦干了头发,才然后让他去装子孙桶,傅玉声就笑,故意问说:“怎么是我装,难道不是你装吗?”
孟青居然难得的振振有词起来,问他道,“你不是进了我孟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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