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道。“这一次,臣不会弄疼你了。”
……
展宴初站在地上,草草地提上亵裤,然后系着腰带。
令玦拉上被扯到胳膊上的身上仅剩的一件衣物,系好,有些吃力地站到地上。
展宴初看向令玦,只见令玦墨发凌乱的披散下来,身上只着了一件纱质长衫,长衫已经被扯坏的不成样子,胸前的爱痕一览无遗,腿间的春光也隐隐可见。看着一贯冰冷威严的人变成这副诱人的模样,展宴初脸上不禁又是一阵发烫,赧然的垂下眼帘,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令玦试着往前走几步,突然不小心磕了一下。
“陛下小心。”展宴初忙上前扶他,却瞥到令玦白皙的大腿内侧有和着鲜血的白浊的液体缓缓流下。
展宴初又是羞愧又是惶恐,还是出血了么?虽然已经竭力克制,但那药效实在太强,到了后面难免控制不住。
“让开!”令玦显然也是意识到了展宴初的目光,恼羞成怒地挥开他,因为动作过大,又是一个踉跄,幸好伸手扶住了桌案,才没有倒下。
令玦扶着桌案,平息了下,没有抬头看展宴初一眼,只是不自在的冷道。“朕还要沐浴。你走吧。”
展宴初看着令玦。令玦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从他那紧绷的唇和攥的骨节发白的手指,就可看出他有多厌恶这种事,厌恶到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最肮脏的事情。
展宴初的心里竟没由来的一阵发堵,在原地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令玦没有料到一贯温和听话,只懂息事宁人的展宴初并没有告退,反而还会问出这种话,僵了一下,抬眸看向他。那个少年的表情那么凝重,甚至还掺杂了些委屈,失落。但是,并无厌恶和畏惧。
令玦又想起了方才展宴初亲吻他时说的话,陛下,臣不怕你。不怕,为什么不怕?在外人的眼中,他是那样嗜血残暴的君王,所有的人几乎都对他闻风丧胆,避之不及。他展宴初怎么会不怕呢?
“为什么?”展宴初直视着令玦冰冷却难掩困惑的眼睛,语气沉闷,一字一顿道。“陛下如果这么讨厌臣,为什么还要召见臣陪陛下做这种事?”
令玦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为什么?难道要他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一个男人却需要跟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受孕?天晋的皇室子嗣不是那些后宫的三千佳丽诞下,而是靠他堂堂一国之君来生。他要怎么开口呢?这些荒诞恶心的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的秘密。
令玦故作傲慢地冷笑了下。“你没必要知道。”
展宴初原本就只是抱有一丝期冀,也料到了令玦会这么说,并无太大反应,只是眸光微黯,拱手道。“是臣逾距了。”
令玦闻言,闭上眼睛,心里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苦涩。呵,是啊,这么多年来,他早该习惯了那些老臣所谓的忠言逆耳,早该习惯了那些奸臣的阳奉阴违,早该习惯了万人之上的孤独,除了蒲公公,所有的人于他不过就只是“臣”而已。
正想着,肩膀上突然一阵暖意。他下意识的以为是蒲公公,睁开眼,却是展宴初为他披上了外袍。
展宴初为他温柔地披好外衣,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春寒料峭,小心着凉。”
他后退几步,恭恭敬敬作了一揖。“臣,告退。”
令玦怔在原地。直到展宴初走了出去,他才伸出手缓缓地覆上自己肩膀上的外袍。
☆、第十二章
展宴初回府时已经是亥时,正厅却灯火通明,看上去便是来了贵客。
那屋里,正传来激烈地争吵声。
“姓孟的,我跟你说多少回了,让你看好你那流氓儿子别带坏锋儿,你都当耳旁风是吧!你看看,现在好了?你家儿子闯祸还要拉上我家锋儿。”
“哎幺,陆老头,我没听错吧!明明是你家儿子连累了我家羽儿!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行么?”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是个fēng_liú鬼,你儿子能好到哪去?”
......
正诧异着,长福急急忙忙跑了上来。“哎呀,我的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哪儿逍遥去了你!陆孟两家老爷都快急死了。”
陆孟两家虽然和展家都是世交,但素来针锋相对,拜亲访友都是能避则避,能一起出现在府上,定是出大事了。展宴初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先进屋。”长福来不及解释,拉着展宴初急急的就往正厅走,边走边喊。“老爷,孟老爷,陆老爷,少爷回来了!”
展宴初还没走进门,孟父和陆父就热情地迎了上来。“贤侄回来了,快快,进屋坐。”
展宴初莫名其妙被两位老爷拉到座位上坐下,看着他们端茶送水,只好连连推辞。
陆博武抢先开口。“贤侄,你来得正好,你给说说,到底是谁的儿子对不起谁的儿子!”
孟秋白冷哼了一声。“这还用问。当然是你儿子对不起我儿子!”
陆博武上前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儿子带坏了我儿子。”
孟秋白也不甘示弱,拽着他衣领。“你儿子还连累了我儿子呢!”
“你儿子!”
“你儿子!”
.......
展宴初为难的劝道。“呃,伯父.......两位伯父.......”那两人却吵得越来越激烈,完全把展宴初晾到了一边。
“好了!”展故忍无可忍地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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