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当年我在大学里学考古时,也经常做类似的梦,坦白说,我还梦见自己加入了盗墓组织与盗墓贼一起下墓倒斗呢,记得当时我一度对古董研究非常入迷,每个周六周日几乎都泡在博物馆里,眼睛盯着展览柜里面的出土文物,琢磨古人是怎么研制出来的,那段时间我就老做盗墓的梦。所以说,你刚才做这样的梦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
“我话还没说完呢,”明老板被我打断后,刚才似乎在积攒力气,等我说完后,他继续道,“最奇怪的是,梦中,我正探头好奇地朝墓道前方张望,忽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既熟悉又朦胧的身影。我揉下眼睛,仔细一看后,顿时吃惊不小,好像前面是梅兰的身影呀!我赶紧顺墓道入口走进去,快走几步,悄悄跟上,这下看的更加清楚了,走在墓道前方的正是梅兰。”
“梅兰怎么会出现在古墓内呢,我猜测其中必有蹊跷,我想弄个水落石出。为了防止被她发现我跟在后面,我怕弄出动静,大气不敢出,屏住呼吸,同时,我把鞋子脱掉了,光脚走在墓道内青砖上。”
“我脚心一触及地上的青砖后,感觉好凉啊,是那种冰冷透骨的感觉。但,此刻我顾不上脚底发凉,一路紧紧跟在梅兰身后。这个古墓结构非常复杂,墓道内出现了好几个岔口,在里面走就像进了迷宫一样,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梅兰,恐怕她突然消失了。”
“就这样,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最后我跟着梅兰来到一间墓室内,中间是一口涂满朱漆的棺材,梅兰快步走到棺材前,双手搭在棺材盖子上,猛一下,将盖子掀了起来,没等我看明白,梅兰紧接着一下子跳进了棺材里。我正呆愣时,棺材盖子忽然吱呀呀掀开一道缝隙,一只鸡爪子般的枯手从棺材内伸了出来,指甲弯曲打卷,那枯手缓缓朝我抓来……”
明老板说到这里,猛然打住了,额头处青灰之色渐渐消退,渗出丝丝冷汗。深秋冷夜,额头居然冒出汗水,看来明老板被方才做的这个梦吓得不轻。
不知为何,在明老板讲述过程中,我觉得心生凉意。
这种梦,白天听听无妨,放在晚上感觉就有些异样,特别在这破旧的工棚内,四周黑漆漆的,偶尔刮来一阵秋风吹得窗户哗啦作响,很瘆人的感觉。
在港商面前,我当然不能表现出有丝毫胆怯,我说:“不要紧,梦而已,你之所以做这个梦,是因为已经知道梅兰被阴魂附体了。我和师兄今晚就除掉那阴魂,一切都会过去的。”
明老板连喘了几口气,声音发颤道:“可、可我心里觉得很不踏实,总、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当年,我眀召财在南洋做明器生意时,曾学过一点玄黄之术,对未来福祸感应从来灵敏的很,唉!怕要大祸临头啊!”
我不由暗自感慨,天上不会掉馅饼,此话绝对真理。如果明老板不动歪心思,不为了续什么香火而暗中搞女人的话,此时肯定在南洋与老妻过悠哉悠哉的生活,吃香喝辣不说,高兴了全世界想去哪旅行都行。只因一念之差,禁不住美惑,而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自作自受啊!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明老板不遭遇此事,就不会到网上搜寻处理灵异事件的公司,就不会认识老鱼,我和老鱼就不会来香港。换句话说,明老板遭遇劫难对我和老鱼说,其实是个发财的机会,只要我们帮他渡过此劫,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互相联系的,如果明老板不搞歪门邪道的话,我和老鱼就发不了财,话尽管说的直接了些,但他娘的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老鱼始终盘膝坐在炕上,双目微闭,如老僧入定般。半响后,他猛然睁开眼,眼睛紧紧盯着明老板的脸,声音干涩地问:“我只问一句,你可曾倒过斗?”
明老板一听这话急了,说:“我眀召财从来不干背尸翻窨子的勾当,不信可以去南洋随便找做古董生意的同行问问,都知道我这人遵法守纪,一不偷二不抢,所有古董都正当交易合法得来。如果有半句谎话,我宁愿满屋子收藏的古玩全部变成厉鬼把我吃了。”
港商语气很坚决,其所言应该不假。只是,为什么一提到盗墓他就急眼了呢?如果说盗墓是违法行为,他怕我们从其身上探得到什么信息去告发他的话,倒也能理解。但,明人不做暗事,如果心中没鬼,理应心平气和神态坦然,明老板没必要表现的如此激动。
其中必定有隐情。
但,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呢,即便你明老板是深藏不露的湘西巨盗,关我何事?我关心的是高达七位数的酬金,只要我们除掉依附在梅兰身上的阴魂,报酬就会到手,我和老鱼就他娘的发财了!
老鱼为什么听港商讲完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后问他是否盗过墓?略一思考后,我想到了一种可能:老鱼懂茅山法术,他肯定通过港商的梦想到了什么或意识到了什么。
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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