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日,就又悬到了心尖上,不得不承认,陈冬化有些不爽,有些丧气,有些失望。
江初丹给宋是镜探了脉,说是从未见过的毒,亦是无能为力,陈冬化本来就没想过他能替人解毒。
宋是镜的模样平静得很,像只是睡着了,脸上没有任何的痛苦之色,偶尔嘴角会不自觉扬起,像做了什么美梦一般,若不是无论如何醒不来,都无法想象那是身中剧毒之人。
陈冬化不知那毒厉害,但也晓得毒还是尽早解了才是,等了两日,宋是镜依旧不见醒,陈冬化方决定先回永安,将宋是镜安置在家里,再去那破图上所说的极南之地,离岛。
跟葛大道别时,葛小眼泪汪汪的不让他走,虽然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小孩子的感情滋生得总是很快,陈冬化见葛小红着眼睛瘪着嘴的样子,也是不舍,然而现实已不容他继续逗留,宋是镜只剩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他来不及顾虑其他人了,只得安慰了葛小承诺有时间会回去看她,葛小抽抽搭搭的跟他拉了勾,才不情愿的让他们离开了。
将原先一些多余的什物赠与了葛大,马夫重新购置了马车,拴了两匹上等马,喂饱马,驾上车,啪的一鞭挥下,马儿哒哒快跑起来。
他们是从原路返回的,因为赶时间,中途并未多做休息,宋是镜偶尔被颠得难受了,会醒过来。他只以为自己是睡了极短的一觉,并没意识到那一觉竟会长达十天。
马车里浓郁的香气弥漫,甚至有些刺鼻,说不出来的味道,是香,却香得太过分,令人发呕,沈求古虽然受不住,可也知道是不能多说什么去刺激镜哥哥的。然而宋是镜自己也闻到了,他苦笑着朝众人说了句抱歉,不再多语,只坐着长时间的凝视陈冬化,神情专注得吓人。
陈冬化面色如常,“你这么盯着我干嘛?”
宋是镜笑了笑,“我就想看着你,小花,我看着你,就觉得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心微微一动,陈冬化依旧保持常态,宋是镜又开始昏昏欲睡,他慌了下,斜眼看着宋是镜调笑道:“你能看我多久?”
他的本来意思是他能盯着他多久不闭眼睛,哪想宋是镜听了之后,很是愉悦的眯起眼睛笑起来,身子靠到陈冬化身上,两手挽住他的手臂,头放到陈冬化肩上,用很是娇羞的语气小声说道:“一辈子。小花,我看着你一辈子。”
陈冬化忍不住破了功,嘴角抽了抽,却也想不出要怎么回,只好由着宋是镜用头蹭他的脖子。江初丹回头看了看俩人,啧啧两声,“真受不了,爷们家的,做这样姿态,也不臊得慌。”
宋是镜毫不在意的斜他一眼,他继续蹭着陈冬化的脖子,神情略带得意,“小花,他妒忌我们呢。”
闻言,江初丹更是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妒忌你们?”拍了拍身旁呆愣的坐着一动不动的阿四,“你说我有妒忌他们吗?”
阿四惊醒过来,连忙摇头,不太习惯的拍起马屁,“爷说笑了,像爷这般天上有地上无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人物,是不会妒忌任何人的。”
江初丹不知怎么,提出的无理要求,就是要阿四每回答话都必须好生夸奖他一番,阿四无奈,只得听从,他向来嘴又拙,夸来夸去也就那么几个词,好在江初丹并不介意他拍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马屁,只说照着好听的说就成。
果然,江初丹听了,颇为受用的大笑道:“听见没有?我这样的人,妒忌你们吗?”
陈冬化嘴角又一抽:好生不要脸面的人!
宋是镜没有了反应,陈冬化低头一看,已经靠着他的肩睡过去了。眼神一沉,陈冬化十分轻柔的将宋是镜抱进自己的怀里,心中怅然。
马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沈求古趴在马车窗沿上,神情疑惑的盯着阿四看了许久,许久之后,他凑近阿四,用手戳了戳阿四的脸颊,颇为惊奇的下了一个结论,“阿四,好像哥哥呀!”
江初丹心中一跳,随意瞥了眼阿四,“小孩子不要乱说,他哪里像你哥了!”
沈求古指了指阿四,“眼睛像,鼻子像,嘴巴也像!”
闻言,江初丹突然沉下脸眼神阴寒扫向沈求古,“胡说!胡说!”神情略显狰狞。
沈求古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着了,他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只觉得那目光像蛇一样的阴冷,他呆在那里不敢动了,心里却觉得委屈,嘴角往下一拉,想说话,却不敢说话了。
见状,陈冬化瞪了江初丹一眼,好好的怎么就露出这副模样来唬人,他拉过沈求古,抚慰似的揉了揉他的头,抬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江初丹:“这么说,你认识小古的哥哥了。”
江初丹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爽朗一笑,语气中还带着些自豪,“那当然,沈时古,当今丞相大人谁人不识!年纪轻轻执相印,治国家,安天下,声名早已誉传天下,像我这样的世道野夫,也不过偶然有幸识之,沈大人相貌俊雅,一派斯文质气,见过一次便不能再忘。哪像这个小东西,”说着还颇为嫌弃的点了点阿四的头,“又黑又丑,呆得跟个木头似的,哪里有一分像了那人!”
陈冬化忍不住嘴角再抽了抽。
这神情这语气跟宋是镜夸他的时候没两样。
略微思索,心中便已有了计较。
只怕这人和那誉满天下的沈大人,关系匪浅。
陈冬化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看来,这位沈大人乃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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