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英雄也是会累的;特武警队的众人、神龙客,这时无不抱着雀跃的心情准备发动攻势、去接替益纬未完的战役……事实上,这场上不就还有着另一个英雄吗–大家伙其实在等着承平,等着他带头对兽王喊杀。
兽王这个时候的处境是微妙的;要是按照电视电影常见的情节,承平应该会和他佯装杀得昏天黑地,然后东跑西窜,再失手负伤、让他趁机脱逃。但讲实在话,承平这个人,兽王不敢尽信。
承平心知再这么拖下去,自己的处境会很尴尬,而且他还要考虑到益纬、浩然逃脱所带来的冲击;总之时间不是站在自己的这边,他得尽快决定、得相信直觉–而他的直觉就是:杀!
承平身影化作一道彩光直射兽王,他掌运四相仙气,发动“四相缺火--衔枚填海”奇招,直刺兽王眉心……
“吼~~~”
兽王在第一感应到承平的杀念,狂吼一声,林外突然有四道红光如电,从四个方向抢先承平一步撞进兽王的护身火团之中。
“嘶----”
兽王爪尖和承平食指无声一抵,两人俱被强劲的冲击力道给弹了开来。
原来兽王在二十年前功力便练到了顶峰,自知受ròu_tǐ所限,已经超越极限到无法再寸进了;他也是不愿冒险挑战三劫,于是想到了一个方法,暗自搜集适合的ròu_tǐ,将他们养在门下,成为自己储存功力的器皿。
这四名死士,便是这二十年来好不容易找到的;“蓄”满一次可以回复九成以上的功力。兽王平时不轻易动用,即便是和益纬对战也不需用上;但他知道承平的厉害、也清楚他真的决心杀了自己,因此才不得不发动密咒、紧急抽回火相妖气回击。
这一交手,倒是让兽王发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按理说承平使的是“四相缺一”,那应该是一个无底洞般吸入、化消火相妖气的奇招;但两人极招相触的那一瞬间,承平指尖却是激射出强劲的寒冰气流,这才将两人给冲撞了开来。他这招虽然威力似乎更大,但却已有违“四相缺一”的招意。
“我跟你结盟,怎么能不防着你”
“你休想扰乱军心”
承平大声喝断,眼神忍不住朝益纬所在飘移了一下;他刻意讲到“扰乱军心”,就是想让益纬为了顾忌大局,而暂时不开口与之冲突。
承平开口反呛的同时,杀心又炽;而兽王却也正是要激怒他。兽王觉得承平的招式里有鬼,便想再逼得他使出方才那记杀招,好一探这家伙的虚实。
“不是结盟,我又怎么会跟你一齐攻打人……”
兽王话没说完,承平身影又动;承平心里想的是要使出“衔枚填海”,但到真气运行到指尖,为了一招击杀兽王,便再往上催加,不自觉地使出新练的“逆。四相缺火”。
“嘶----嘶----嘶----嘶----”
转眼间,兽王已和承平过了四五招;承平招招凌厉,论招式、lùn_gōng底,都不在方才益纬之下。却说到这时候的益纬,因为功力大量流失、又身负内伤,只能慢慢地退离战场、往浩然所在的方向移动,去关心一下他的伤势。
承平又和兽王拆了几招,冰火之气如失控的激流,奔窜全场、横溢弥漫;四周的草木时而如受日晒火烤、时而又被霜雪冰封。神龙客和赶过来的同盟会馆长老们在一旁掠阵,压制住这寒热乱流的同时,心底皆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要不然你说,为什么你会和我一同从前线赶回来?”
兽王一心要拆承平的台,虽然这可能非阿大所愿,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这小子最终也是敌人。
“当然是,为了赶来杀你!”承平此言一出,信手一指又向前点去……
突然之间寒气大作,而在一片霜白之中,一条靛蓝的拋物线从半空中划过–承平的冰指原本直取兽王,却在他杀心狂烈到最高点的时候,指尖突然向右平划,同时身影流转、急刺向一旁毫无防备的益纬!
“呃!”
承平的冰劲从指尖迸发,对准浩然结实的左胸贯入、从他的右侧背肌破体而出。
浩然是全场唯一来得及反应的人–他的战斗本能受到承平的杀意牵动、又刚好站在益纬身旁;反射地往益纬身前一站、替师父挨了这一记威力无俦的“逆。四相缺火”。
浩然突然闯入,所以才没中要害。但他本来就强忍着极重的内伤,现在又被真气强行破去金身,那是伤上加伤;来不及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狂吐鲜血,整个人颓倒在益纬怀里、晕了过去。
益纬、浩然两人赤裸着结实的身躯一下子便被染得血红;在场所有人无不讶异地看着承平,还有许多人带着敌意怒视着他,包括一边哭、一边暴粗口咒骂他的耀川。
围观的众人马上赶过来站到浩然、益纬他们身边;围之势大乱,也不深究承平究竟在搞什么鬼,赶紧把握机会飞驰而去、逃离了战场。
还好同盟会馆的长老们在现场,他们也赶忙过来施法为浩然治伤;而其中带头的陈长老,脸色凝重地抬起头、看着痛下杀手的承平。
承平只是茫然。这时候说他不是有心的,大概也没有人要信了,就连他自己也是。
是,他是有动那个念,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这个时候最该杀的,就是那个张益纬”可不是吗?他死了,那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但这不合理,自己怎么会因为这种理由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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