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又容易害羞的小家伙在他无奈缺席了的五年间成长为一个近乎完美的青年,个子拔高了不少,一头浅金色的短发看上去倒是一如既往的柔软,本来精致的五官长开了,本该是绮丽的面容却因为光元素亲和力的渲染之下转化成了圣洁而不可侵犯。
雷哲的指尖微微一动,从刚刚融合的傀儡处得到的记忆,雷哲知道那西到安迪梅拉来是为了晋职考核,成为一个神官。
从他身体里分出去的这个傀儡在五年里尽忠职守,完全遵从了他最初下达的命令,安安分分地做着那西的护卫,半点没有逾矩,就算有所肖想也得死命克制,也就是说,雷哲目前的这个身份根本没在那西那里刷过好感度,这对于想要达到完全攻略再把人拐回黑暗大陆的雷哲来说,他的路还长得很呢。
然而他完全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进门就看见青年裸着上身赤着脚,短发里滴落的水顺着奶白色的肌肤一路朝下,这样的“美景”简直让雷哲只想抛开脑中原定的方案,把人直接压在床上河蟹一把再说。
只可惜不行。
作为黑暗大陆最强的尊主魔王殿下,只要是雷哲的东♂西都会带有浓郁的暗元素,他要是真这么干了,别说神殿的老头子立马就会发现他潜伏进了安迪梅拉,就是那西这一关估计他都过不了,这样还怎么把人拐回去?
难得碰上一个喜欢的,他可不想刷出一个be结局。
于是雷哲只能绷着脸面对残酷的事实。
那西根本不知道他的护卫已经换了个邪恶的芯子,脑子里还装满了想要河(cao)蟹(ku)他的想法,从他的眼中看去,他的护卫只是在进门后顿了一顿,随后回应了他一声,率先挪开视线,将别挂在腰间的佩剑取下来朝床上一扔,就这么从容地迈步朝那西走来。
明明面容、步伐以及姿态都是那西所熟悉的阿哲所有,可偏偏有种难言的压迫感随着对方的行动而直面压了过来,有种凌厉到让人无法与之对视的无形气势——
那西本能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地退了一步,随后就被抓住了手臂,他猛一抬头,就见对方敛着双眼,视线不知落在他身上的什么地方,可下一秒,这堪称诡谲的气氛就被对方打破。
“说了多少次,把身上的水擦干了再出来。”阿哲扯下他盖在头上的毛巾,把那西赤裸的上半身擦干,动作是一贯的粗鲁,这让那西怔怔地松了口气。
刚刚阿哲看着他走过来的样子,仿佛是阿哲,却又好像不太像,他的目光专注到让那西有种灵魂深处都被看了个彻底的震颤感。
……是错觉吧?
“你刚刚去哪里了?”那西从储物空间里挑出一件质地柔软的长袍,走到床尾处背对着阿哲就穿了起来,系在腰部的毛巾刚被他随手拂落在地,那西就感觉有道恍若实质的目光火辣辣地落在了他的背上,一路朝下,最后停在他的屁股上逗留不已。
那西被这样的视线唤起了某段相当久远的记忆,浑身一僵,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把衣服穿好,期间就连阿哲回了他一句什么话都没听清楚。
把自己用长袍包了个严实之后,那西总算有了点安全感,他瞄了一眼径自坐到门边长椅上的男人,见对方没在看自己,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格外的奇怪——房间里也就他和阿哲两人,刚才那个视线不用想也知道是阿哲在看他……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回来就那么怪异了?
正觉得不解时,一阵急促敲门声响起——
第32章
按照行程安排,来到安迪梅拉之后的第二天才会安排日程,宣布晋职考核的内容等事宜,从下船之后到隔日早晨这段时间,都属于神职人员们的私人时间。
在私人时间被打扰,那西多少有些不悦。他皱着眉头,向就坐在门边长椅上的阿哲微抬下颔。
后者长臂一伸,就将房门开了一道缝,剑鞘勾住了门把手,好整以暇地问道:“什么事?”
来人赫然是住在隔壁间的丹尼尔。
看见开门和他说话的人是阿哲,丹尼尔也并不觉得奇怪,虽说阿哲在他们神殿里是出了名的不搭理那西以外的任何人,但这一路同行好歹也算是在他这儿混了个脸熟,应该不至于会被阿哲关门外——原本丹尼尔是这么想的没错,可一对上阿哲的眼睛,丹尼尔就激灵灵地打了个颤,视线无法挪开,原本想直接喊那西的话也在嘴里绕了个弯,变成了一句吞吞吐吐隐带着惧意的问话:“阿、阿哲……?”
就在门旁边的剑士没答话,在房间里侧的那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反而在阿哲之前开了口:“丹尼尔?”
那西一说话,剑士就收回了目光,原本拦在门后的剑鞘也撤去,那种就像是灵魂深处都被震慑到的感觉霎时褪去,丹尼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湿冷一片,居然在刚刚那么短的时间里冒了一背脊的冷汗。
丹尼尔犹自愣怔着没讲话,那西觉得不对,走过去拉开门就见丹尼尔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你怎么了?”
“啊?……哦!没、我没事!”丹尼尔瞪着眼傻站了两秒,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噢对!光明神在上,瞧我这记性——你快换件衣服跟我来,路易斯和帕提亚帝国的人杠上了!”
这个粗神经的牧师一旦想起了来意,转眼立马就把刚才被阿哲吓了个够呛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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