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来自腹部的疼痛令他再也站不住,双腿一软就要倒下。幸好邱泽彦就在他身边, 及时将人搂入怀中。
“弘儿!弘儿!”
这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坐在桌前呼哧呼哧塞着点心的叶筠觉得心好累。他赶紧上前,将手按在云弘的命脉上。
“咳咳。”云弘咳出一口血,倒在邱泽彦怀里,“真难得,看你为我这么着急。我还以为,你在我面前会永远是一个不动如山的父亲形象。”说着,又是两声咳嗽,连带着又是一口血。
“别说话,让叶筠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没救了。”云弘虚弱地笑着摇了摇头。
就像是云弘说的那样,号脉的叶筠眉峰紧皱,根本没有松开的迹象。他叹着气松开云弘的手,而云弘则是笑了。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全部损坏了,我救不了他。”叶筠神情懊恼,这已经是第二个他救不了的人,第一个是樊清,第二个就是云弘。
“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邱泽彦很不解,搂着云弘将人靠在自己怀里更舒服些。
“我们云氏一族的男丁,从小被种下一种名为香火的蛊虫。世人都说,我们云族的男人违背天理,逆天孕子。我们也不过是为了确保云族生生不息罢了。有了香火,我们云族才得以存活至今。”云弘又咳了一声,邱泽彦赶紧给他顺气。
“呵,你以为我们云氏一族为什么每个男人都甘愿生子?香火既是我们云族的救星,也是云族男子的诅咒。有了香火,我们云族的男人一到成年就具备了生子的能力。但是,如若在五年内,我们如果不委于人下,不怀上孩子,腹中的香火便会蚕食我们的五脏六腑,而我们也会因此命丧黄泉。”
云弘笑得灿烂而悲凉:“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我不过是想要借你躲过死劫,谁知,你居然假装君子,坐怀不乱。我可真是失策。”
原来,当初苗疆那页书上所说的‘五’竟是这个意思。薛裕丰敛下眉,暗恨自己没有早一些发现。
云弘颤抖着手想要触碰邱泽彦的脸颊,但是他的手实在无力,还没碰到就没了力气。这时,一只有力而粗糙的手包裹住他的手,带着他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邱泽彦的手上尽是练剑时留下的茧,厚实粗糙。
云弘还在笑,眼角却蓄起了眼泪,只听他轻声说道:“姐夫,你真傻。”
眼泪滑落,怀中的人也闭上了眼睛。
邱泽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将怀中的人搂住,颤抖着手将他的脑袋按到自己的左胸处。可惜,怀中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给他。
此时,邱泽彦感觉到云弘的腹部有什么东西在游走。他赶紧扯开云弘的衣服,只见有一只东西在云弘腹部的皮肤下挣扎着要爬出来。邱泽彦眼神一凛,手指一掐,就将四处游走的虫子挑出云弘的皮肤。
只见一只不大的虫子在地上翻滚,想要躲到y-in暗处去,可半天翻不过身来。
一旁的叶筠见状,赶紧取了一个小竹筒,将这笨拙的虫子关进其中。
叶筠再次探上云弘的脉,发现此人还有一丝气息,立刻给人吞了颗七星续命丸,好歹是先把人命吊住了。
“先把人好好安顿下来,让我回去翻翻书看,也许还有救。”
听说人可能还有救,邱泽彦立刻抱起昏迷的云弘,走出房门。
“主子,小叔叔会不会有事?”
“这些事,已经有人c,ao心了,你就好好休息,养好自己的身体吧。”薛裕丰算是看明白了,但此时云弘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还是别让邱云自寻烦恼了。
次日,天色蒙蒙亮,昨夜忙了一宿的人们才睡下没多久,突然间院子里有人扯着嗓子大吼起来:“不好啦!不好啦!”
薛裕丰赶紧将邱云的耳朵捂住,气得差点冲出去把那人的皮给扒了。
“发生什么事了?”邱云有些迷糊地醒来,因为昨日刚刚生产,他如今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动弹。昨天夜里,肚子疼了许久,他根本没能睡上多久。
“没事,我出去看看。”
薛裕丰安抚了邱云,出门一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今日清晨,负责留守在云弘床边的小弟子被人发现死在房间里。而理应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弘也不知所踪。
“哎呀!我的小竹筒也不见了!”叶筠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发现自己昨日那个存放香火的竹筒也找不到了。
薛裕丰等人赶紧赶到云弘的房间,只见房中空空如也,本该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弘不知去向。地上有一小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已经死透的小弟子也已经被人抬了下去。
“天呐!云弘都已经一只脚跨过奈何桥了,那个劫走他的人最好是有办法救他,不然,云弘必死无疑啊!”叶筠抱头哀嚎,他是大夫,怎么愿意看见自己想救的人就这么在自己见不到的地方死去。他不停地咒骂劫走云弘的人,甚至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邱泽彦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的邱泽彦紧抿双唇,眉峰紧锁,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邱九思急了,询问道:“父亲,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寻找大哥?大哥现在可能身处危险之中。”
薛裕丰不知道后来,邱泽彦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找云弘,不过他为了安邱云的心,便派十一回堡里调人去找。况且,邱云如今刚刚生产,不能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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