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快要睡著的样子,忙走到他的身边,那人仿佛有所差距似的,自动自发的就将额头侧过头靠在他的怀里了,越随忙将那人的身子环住,然後轻轻的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温柔的抱回床上去了。
日子便这麽过下去也算不错,山中的日子安静清幽是非也少,是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
不过很可惜,越苍身为苍月楼主,就不可能过这样的日子,况且他也放不下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往日他们在这山中,也不是彻底的与外界隔绝。
只不过送来消息的人,比起以前的一日几次,到现在的几日一次,频率要慢了许多。
越随刚刚将越苍抱到床上安睡,便搬来一个凳子,就那麽静静的守在那人的身侧,只是看著那人的睡脸都能看得沈迷起来,仿佛被吸去了心魂。
不过当他的眼神不小心落在枕头一侧的信封,又回过了神来,看来这应该是才送来的密信,越随顺手拿出来拆开,里面都是写的密密麻麻的小字。
里面的内容让越随有些怔住,难怪尉迟无央他们丢了蛊王,一路追杀过来之後却又突然没了消息,原来是他们把尉迟无央和苗民的消息传给了武王。
武王是个多疑的家夥,尉迟无央和苗人的关系他从未得到过消息,便让人彻底的追查,竟然将一些陈年往事也给牵扯了出来,甚至还牵扯到了当今的太後身上,没想到当今的太後竟然是假的,她不过是个苗女,被当初的太後选中为丫头,先帝选秀之後又带入宫中当了贴身丫鬟,当初太後被先帝宠幸之後,很快怀上了皇子,因此得到了先帝的不少宠爱。
那个苗女并不是个普通的丫鬟,竟然想要取而代之,借著太後的信任,轻而易举的将她杀死并取代之,甚至还用了苗疆的秘法,将那人的面皮剥下来,弄在自己的身上,让人根本无法分辨出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她因此抢了那个女人的宠爱,甚至在之後又一次有了先帝的孩子,甚至还高枕无忧的坐到了太後的位置,只可惜她心里还是太贪婪,妄图让自己的孩子如自己这般,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帝王。
却不想尉迟无央竟然一败涂地,甚至连最後的底线也露了出来,竟然被武王抓著把柄全部查了出来,武王曾经只是以为,太後只是更加宠爱幼弟,又因为自己是长子而要求严格,却不想她非但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自己的杀母仇人,最不能忍的更是她竟然唆使别人企图谋朝篡位。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武王当机立断的赐死了太後,甚至发兵攻打苗人,遭遇誓死抵抗,这场战事僵持了半个多月,终究苗人还是不敌源源不断补给充足的正规军,很快便被打的四处流窜,就连尉迟无央也死在了混战之中。
越随看完这些之後,忍不住皱皱眉头,在这山中的短短时日,外面竟然已经闹的天翻地覆。
眼神不自觉的落在那人光洁的额头,还有平和的睡颜上之後,他的心情又一次平稳了下来,然後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外面的世界如何,又和他有什麽关系呢?
他的世界只要有眼前这个人便足够了,这个人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全世界。
痴痴的看著眼前的人,一直到外面温廷在催著去吃晚饭,方才察觉一个午後便这麽过去了,而他竟然一眨不眨的看著这个人的睡颜一整个下午,只怕在院子里忙活和路过的温廷和初一,全部都看见了吧。
伺候著睡饱了的越苍起床穿衣,然後将那密信的内容重复了一遍,看越苍没有任何反应,便也不再多说。
越苍懒懒的靠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折腾著把衣裳穿好,就在越随打算再将他那一头青丝梳好的时候,越苍不耐的抬头,“别弄了,反正一会儿也要脱掉的。”
现在是梳头,关脱衣服什麽事?越随楞了楞,然後突然想到那人暗指的另外一个意思,顿时又涨红了脸来。
“唔,告诉初一一声。”
越随点点头,知道越苍的意思是,尉迟无央好歹是他前主子,他的下场还是让初一知道一下比较好。
饭桌上,越随将那封信拿给初一看,初一并不识太多字,於是温廷在一边念给他听。
念完之後,初一并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是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反倒是温廷小心的盯著他的表情,“你难过麽?”毕竟那是他曾经效忠过的对象。
谁知道,初一转过头认真的看著他,说了句,“我有你。”
温廷自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是越苍和越随却是都懂了,杀手向来只忠於一个主子,初一认定的主子是温廷,所以尉迟无央的死活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了。
在这山里待了这麽久,继续住下去自然也不错,但是外头的世界乱套了,而且苍月楼那个重担全部压给萧一山也不妥,越苍还是决定要下山去了。
在这住了这麽久,他们也算是温廷和初一的至交好友了,越随很少将谁当做朋友,可是放在了心上便就不会轻易抹去了,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虽然他平时本就寡言,但他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越苍的眼睛。
待下山那日,越随将东西打包收拾好,出了药卢却看到同样收拾好行礼的温廷和初一。
顿时有些愣住,“苍大哥邀请我们一起游山玩水,畅游江湖。”
还没等越随回神,温廷又道。“我现在也是苍月楼的人了。”
越随回头去看,就见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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