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震动,久久的没能平静下来,在他二十四年死水一般的生涯中,第一次,他是犹如今日般不可自抑,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浅儿……”
容浅走向他,轻柔的唇边含着笑。静默中,玄夜雪是发现自己的心竟是不自由主的加快了跳动,一下一下,连带着异样,向全身散去。
口中,低喃而道,在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闻言中,容浅莞尔一笑的轻坐了下来,美目吟吟,笑笑说道:“怎么样?我跳的如何?”
“很美。”
轻轻回道,唇角柔和,强压下那心头的涟漪,玄夜雪含笑,将琴放置一边。
“呵呵,这几日如何?身子好些了吗?”对玄夜雪的夸赞,容浅置之一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关心询问起来。
“好多了,多亏得你关心,送来那些多珍贵名药,吊着我的一条命,目前还至于出什么大的问题。”
对于自己的生死,玄夜雪向来看的很淡,从来言语轻淡,并不至于太过在意。
“是吗?那让我把一下。”
“你懂把脉吗?”
并未收回手,而是随意的让容浅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脉上,也许玄夜雪对谁都无情,漠不关心,可是对容浅,他却有一份纵容,有一份宠溺。
知道容浅并不懂脉象,所以玄夜雪坦然的让她把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容浅,恢复了记忆的容浅,她的医术,也是格外的高超!
玄夜雪的毒,时间久远,深入骨髓,若没有墨月之莲的救解……是绝对再活不过一年!
可是很奇怪,虽然玄夜雪确实是冲着墨月之莲来的,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却从未有一次催促过她,让她行动。
到底……是他太工于心计,以退为进?还是根本说他对自己,其实也并不那么上心?生死无所谓而已?注视中,容浅收回了手,面露微色,笑笑回答:“不懂……就不能把把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体是不太好,连脉都跳的虚缓无力。”
“没事,这么多年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回答的淡然,就好似根本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似的,玄夜雪收回手,轻轻拨了拨腕口的衣袖。
目光,专注着,静静的像是探究,幽深一片,视线沉凝,望着玄夜雪,沉默许久之后,容浅开口,话中意味深长。
“玄夜雪,如果……你解了毒,之后--你会有什么打算?”
“打算?”
猝不防容浅问这个,略有些惊讶,玄夜雪只微有一停顿,很快的,他便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笑道,“我有些事,一直没搞明白,如果我的毒能解,我会亲自去找那个人问清除,为什么当初,她会有那般决定。”
“是这样。那如果……没解呢?”继续的问着,容浅眼中似有着什么。
见此,莞然一笑,清风化雨,玄夜雪目对上容浅,幽幽的,绽放出一朵俊美的笑容,如玉温润,如兰雅致,“那就麻烦浅儿等哪天我死了以后,找个清朗的日子,放把火,将我随风散出去吧。”
“灰飞烟灭?这个主意不错,随风自由自在的飘散,总比要被埋在地下好的多。若有机会,我也想试一下。”似是玩笑,又像认真的说着,容浅唇边好看的弧线,弯弯的,略有些上扬。
“你……”
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会遭到驳斥,毕竟在封建体制下,人还是讲究入土为安的。可是令玄夜雪没想到的是,容浅不仅在琴音上与自己默契,就连想法也……
“别乱说,你与我不同,你会活的长长久久的。”
明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可听到她的话,玄夜雪还是忍不住的微斥,似乎心中不忍。这辈子,他对谁都是漠不关心,可唯独容浅,他希望她好好的,能一直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长长久久?那我不是成了老妖精?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能活多久,有何必这般在意呢?呵。”
容浅的话,话中有话,玄夜雪一时还未听得明白,便只见落音中,容浅站起身来,来到他面前,慢慢而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神深邃,魅惑而又低缓的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拿到墨月之莲的。只不过……你欠我个人情,我要你记得,一辈子记得……”
话,幽幽道,低下头,双唇轻轻触碰。覆上了玄夜雪的唇,慢慢的,有浅而深的探入,容浅闭着眼,不断的索取,亲吻。
她是有那么点喜欢玄夜雪,在如此多的男宠中,她也唯一对玄夜雪有过心动。可是,心动不代表一切,谁又知道在墨月之莲背后,玄夜雪又会不会去要那墨月宝藏?
吻,不断的加深,彼此纠缠,容浅脑中思绪越乱,口中就索取越多。而顺势环住,将人儿怀抱在前,玄夜雪动容,主动配合着一吻而深。
不是不知道容浅是男人,可是纵使这样又如何?他喜欢容浅的吻,那无关于性别,甚至在她的吻之中,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俗礼节,一颗心紧紧的沉溺,沦陷,再不愿起。
如果不是因为执念,或许他不会选择欺骗,如果他愿意就此放手,或许他和容浅之间……
可是,没有可是,他扪心自问,他如今还并不愿意为了容浅而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所以对容浅,纵使他有千般动心,他却依然只能……
叹息,是化不开的执念,抱着人儿,似乎的要将之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唇舌之间的交缠,玄夜雪最终反客为主,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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