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驱逐自己,韩景不禁窜出一股恼意,怀疑是不是故意刁难自己?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没有插嘴的机会,甚至连体贴莫里斯的私话都说不上,他总是以医生的身份压制自己,打断自己。
韩景不想走,守着莫里斯不肯松手。
似乎早有准备,将一本妇产科的看病手册递给韩景。
“上面有详细的产检规定,你若不服气,等会出去可以仔细看一看。我是圣温森医院的在职医生,不能破坏了医院的规矩。”
韩景又被僵了一局。
莫里斯显然察觉,撑起身,清清淡淡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无言的温柔:“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见韩景不甘地离开,关上房门,莫里斯方重新躺回病床,目光犀利。
“你好像有点针对他?”
“如果这点压力他就承受不住,我想他也不见得对你的感情有多深。”背对着莫里斯,取下金发间的长长铅笔,在病例本上沙沙书写。
☆、第68章 韩母的电话
“把衣服解开,然后弯曲双膝,劈开点双腿。”拉上白色的帘布,摸着莫里斯的胎位。
“放松点,现在是否还有隐隐的持续腹痛?”
“有一点,不过缓和了很多。”莫里斯仰着优美的下颚,冷冷清清的目光,落向空旷的天花板。这一生,除了韩景,自己没有对任何人摆出过这种屈辱的姿态,像女人一样,但不得不做,是产检的必须过程。
想到自己的生产,若是在医院,且不是也要这样?逃不过医生,或则护士的眼光?莫里斯很纠结,随着心情,双手暗暗攥住了床边。
“不用想得太多,你在医生的眼里只是一个病人。”看了一眼隐忍的莫里斯,不徐不缓的声音显得非常冷淡,“作为医生,无论是男是女,只要躺在这张病床上,就与实验室里的尸体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不同仅仅是还活着,有呼吸,身体还是热的。”
“马上要帮你做羊水穿刺,到时候会穿过腹部,有刺痛的感觉。你稍稍忍耐下,很快就可以检查出等禁药是否对孩子有影响。”
“你们每周有几次房事?”检查着穿刺的各种准备,手边放着一张lux 的光片,“刚刚当着韩景的面,我不方便说,看光片……你的内壁很紧致,不像是有半年房事的人?你与韩景没有经常做…这么方面的事?”
“这不是你该问的话题,。”莫里斯冷冷回答,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内壁太紧,到时候的分娩你可能会很痛苦。”严肃道,“男人与女人毕竟不同,女人的生育源自造物主的天赐,而男人是一种逆天的医学手段。”
“而且你的情况很复杂……”话语微顿,抽出了穿过腹壁的长长针头,看见隆起的小腹,那一点深入宫壁的伤口竟瞬间愈合。
心倏地一沉,若有所思,过了半响,方抬起头。
“怎么样?疼得厉害吗?”
“我没事,孩子要紧。”刚刚的穿刺,莫里斯完全是轻松承受。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抵不上曾经腹痛的千分之一,只有想到自己受伤,流产征兆时的那种无穷无尽的折磨,莫里斯才会感到一丝畏惧,能令自己意识崩溃的痛苦。
尖锐的刺痛很快就消失了,莫里斯缓缓撑起身,合上衣服,看见正在忙碌,往来在各个运作的医学仪器间。
“你再休息会,数据出来需要一定时间。”长发披肩,双手□白大褂,刚忙完松了口气,忽见莫里斯竟要下床。他忙走了过来,扶住莫里斯的身子,“小心点,注意脚下的仪器。”
“你怎么和韩景一样?”莫里斯蹙起眉,不习惯自己像病人般被人紧张。
“看来…他对你好像很不错?”见莫里斯总是无意间提及韩景,松开手,湖绿色的双眸掠过一丝慵懒的笑意。
“能比得上少年时,我们两的相处?”
莫里斯微微一怔,多少年过去了,今天是第一次听见提及少年的往事。青春的少年,母亲的病逝让自己一度非常无助,幸好有格温姨妈的照顾,还有同龄的相伴,帮自己慢慢走出心灵的孤痛。然而,不知道从何时起,彼此开始渐行渐远,失去了曾经的亲密无间……不过每每关键时刻,总会站在自己这边,竭尽全力的帮助自己。
“你与韩景不同,虽是两种感情,但同样珍贵,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人。”唇角微微上扬,莫里斯像少年时一样笑看。
“不过这些年,你好像变了很多……根本没有少年时的影子,显得很冷淡,很理智,难道是因为医生的职业特点?”
“差不多吧……你不也一样?是联邦政府里出名的冰山冷漠,谁又想得到,你少年时还当着我的面红过眼睛?”
“我的转变是因为母亲的早逝,每一个人的性格大变,总会有一个深藏的契因。你是为什么?”
面对莫里斯的犀利探问,淡淡笑道:“等你每天都与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打交道,或则看过无数女人的私密,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但你迟早都会结婚,谢菲尔德家族必须要有继承人。现在…你有喜欢的人吗?”
“是不是考虑得太远?”想要岔开话题,“诺曼家族同样需要继承人,而且必须是男孩。你现在怀的是一个女儿,你与韩景或许还会再生一个?”
莫里斯剑眉一挑,没有如所愿,话语犀利如剑,紧扣自己的探问。
“你刚刚是在有意逃避。”
“我是喜欢过一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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