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那——因为邪恋而沉迷的心,或许有些扭曲,在看到对待自己的冷淡心肠,同时出现在弁天身上时,她确实有一种释怀的感觉。
一面想著这件事,一边在门口前整理好自己的装束时,她看到一个女人朝她这里奔跑过来。
朝她接近过来的女人,原来是裁缝师阿绢。
“哎呀,师傅。”
澪出声向她招呼,披散著头发,样子有些不太寻常的阿绢,看见了澪时,灰白的脸上等是恢复光彩。
“啊啊,太好了,没想到澪小姐在”
阿绢上气接不著下气,迫不及待的紧握住澪的双手。
“我有一事想求您,澪小姐,希望您帮我找老爷来”话说了一半,突然警觉到什么似的,阿绢回复到原有的分寸,甩甩头。
“不,我希望澪小姐能替我求老爷一件事。”
“什么事呀?师傅,你别客气尽管说吧。”
很奇怪的,当一个比自己更慌乱的人在眼前时,澪的脑袋就又象平常一样清晰了起来。
阿绢是宗左卫门的小妾,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澪而已,而且宗左卫门也察觉女儿已经知道了。
“幸作他,幸作是我的儿子,他一直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了,身体也开始有斑点浮现。澪小姐,拜托您去向老爷求情,想个办法找庆庵大夫来替他诊断,好吗”
“庆庵大夫?”
“是的,他是号称‘江户第一’的名医,可是,却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随便请回来看诊的医生,如果是老爷的话,一定可以”
对著这样恳求的阿绢,澪说道:“我一定会去拜托父亲的,你回去陪著小孩吧。”
幸作,可能是宗左卫门和阿绢生的孩子,换句话说,幸作也很可能是澪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能置之不理,澪于是答应了阿绢的要求。
然而澪的心里,总还是挂意著天亮时做的梦。
——天亮前的梦是所谓的正梦。
穿过后院的木门,澪瞥了一眼已经整理好的仓库,再从走廊走进屋内,先整理好仪容之后,她朝著留在静病房里的父亲——宗左卫门那儿走去。
澪已打定了主意,心情冷静而清晰。
四
花了二天时间,遭到澪再三恳求、甚至威胁的阿万,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依照澪的分赴,送东西到念佛寺来了。
抱著看起来有十人份美食的食盒和酒瓶,上气接不著下气的走在小径上的阿万,今天虽然没再撞见可怕的光景,但也给从里面走出来的美女,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女人,有著身染沉病的透明肤色,嘴唇却又殷红的诡异。
虽然未施半点脂粉,但是那张清水脸蛋上的丽质,连粗鄙如阿万者,也都能体会他被称为弁天的原因。
“那、那个,我是吉野屋的少夫人差来的少夫人最近身体欠佳,没法子来,所以吩咐我带吃的和酒过来,食盒反正是便宜货,不还也没关系那个”
嘴里边咕哝著,还一边绞尽脑汁回想被叮嘱过的事的阿万,不知不觉讲出了乡下的粗话,一知道令他惧怕的巨汉睡的正沉时,她拿出藏在怀里的小纸条,塞给弁天。
“澪小姐给你的,不要被人看到”
看清弁天将纸条收入袖摆内,总算将自己的使命完成而放下一颗心的阿万,觉得全身筋骨仿佛都松懈下来。
目送著阿万跑著离开的弁天,在转回在寝室内酣声大作的铁身边前,打开了藏在袖摆内的纸条。
纸条上写著:“我怀孕了,照月数算起来,应该是去年年底时有的,如此下去,身体可骗不了人,请移驾一叙。另外,我让阿万带去的酒里放了安眠药,若是沙门或铁在,就先灌醉了他们,再趁机出来吧!”
弁天惊愕的摒住呼吸,他将纸条丢进坑炉内,看著纸条被残余的火星慢慢吞噬,然后他努力平复内心里的动摇,以免被识破,才再回到了铁所在的寝室。
“怎么了?是澪吗?”
困倦的只撑开一只眼睛的铁这样问,弁天没有回答,他拿出了食盒和酒瓶,“要喝吗?”
“好啊,还挺贴心的嘛!”
嗜酒如命的铁一看见酒瓶,睡意就好像全飞光了,接过手来大大的喝了一口。
“好酒!”
完全不知道酒里已经被下了安眠药,铁继续咕噜咕噜一杯接著一杯猛灌。
弁天将食盒内的东西盛装在盘子上递出去,铁也不接手,直接拉住弁天的手,问:
“你也喝一些吧?”
任手腕被抓著,弁天摇摇头,说:
“昨天的酒气还留在身体内,不太舒服”
铁嘴边泛起一个淫邪的笑,
“用下边的唇喝酒,当然容易醉。”说道,张口就去吸缠住弁天的嘴唇。
“啊、啊铁!”
挣扎著回避中,弁天还是被铁抓住,任由他的舌尖纠缠翻弄,整个人也被抱在怀里又是一番折磨。
四片嘴唇分开后,弁天的舌尖仍可以感受到些许近乎麻痹的酒气。
是为了掺进安眠药,澪才会选用这种浓烈的酒吧?弁天觉得一阵虚脱,靠伏在铁的胸膛上。
“铁,别这样,稍微让我休息一下好吗我好难过”
这绝不是要让铁安心的演戏,弁天被抱在盘坐的腿弯中,象个婴孩般依靠著男人的胸膛。
铁心情大大的转好。
从他一杯接著一杯灌酒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来,要等他烂醉的倒下去,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弁天推摇了几次因为药物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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