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摩天轮,俯瞰整个东京湾的夜景,隔天则是床戏的部分。
让他特别松了一口气的是,尽管这次是四个人一起抵达东京,但是剧本上并没有出现像上次那样四人一起拍摄床戏的尴尬情节,为此他简直就要下跪感谢编剧的大发慈悲。
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徐哲邑又失眠了。
只是这次失眠的原因和上次大不相同,他满脑子反覆想着的,都是ruka的那一句「明天见」。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见面,为了避免自己看起来太过憔悴,徐哲邑甚至还从床上爬起来敷上面膜。
若是换作从前,他大概还巴不得自己看起来再更像鬼一点,好把ruka给吓走。然而一旦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就希望在对方面前能够尽量展现自己好的一面,人性本贱大概就是这样。
隔天早上他们在机场碰面集合,还是徐哲邑和阿立先到,其他人陆续才来。
阿立一看到徐哲邑就先亏他没义气前天一个人先走,接着才低声地问:「我听ivy说你有男朋友了,难道你真的和ruka在交往?」
徐哲邑窘透了一张脸,憋了憋,才道:「大概吧。」
他其实也说太不清楚他和ruka到底是怎麽回事。似乎还在他苦恼着男人和男人之间该怎麽谈恋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展出类似交往的关系了,可是要说是真的交往,似乎又还差了他对ruka的回应。
「你那天後来怎麽样了?」
由於实在想转移话题,徐哲邑话锋一转,把焦点丢回阿立身上。
阿立苦笑着,「什麽也没有,现在只能寄情於樱花妹了。」
徐哲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看了看远处走来的翔:「不然就他吧,他好歹也有点姿色。」接着就赢得了阿立的一记中指。
ruka是最後一个到达的。
他新剪了头发,铲青的侧面相当帅气,只是好像瘦了不少,脸上原本的棱角更加明显。
徐哲邑一就心律不整、口乾舌燥、呼吸困难,但还是力持平静的朝他举了一下右手,微笑道:「嗨。」
ruka隔着墨镜看了他几秒之後,淡淡回了一声「嗯」。
尽管两个人接下来一句话也没说的沉默着,却谁也没有先移开放在对方身上的视线,彷佛全世界在那一刹那急速缩小,只剩下眼前这个人的存在似的。
那种令旁人光是看着就想手脚蜷曲的肉麻氛围让翔愤恨的嗤了一声,身兼领队加翻译加临时摄影师的执行制作紧接着就大声的拍了拍手,催促大家快点入关过安检。
而接下来一直到上飞机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徐哲邑的错觉,他总觉得每次当他回头想找ruka说话,执行制作就会十分刚好的卡在他们两人中间,像是过安检的时候、等待登机的时候,甚至连上厕所的时候,执行制作都会恰巧的占据了他们之间的那个厕所隔间。
这样的情形在他们在飞机上就座之後才终於停止。
徐哲邑和ruka按照剧本,专业的在执行制作那台小dv镜头前演出兴奋的情侣出游模样,然後在执行制作满意的转身去拍翔和阿立之後,徐哲邑马上低声向ruka八卦起来。
「你会觉得他一直在监视我们吗?」
「可能怕我们忽然搞起来吧。」ruka没什麽的说着。
徐哲邑却大为震惊:「搞、搞起来?」
「嗯,我一看到你就硬了。」
这次徐哲邑吃惊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态度再自然不过的ruka,对方却误以为他不相信。
「要我证明吗?」ruka淡问。
……这是要证明什麽啊?徐哲邑简直脸部充血到想仰天长啸了。
看着对方红到像是快要滴出血来的耳根,ruka总算扬起嘴角,勾起这两个礼拜来的第一个微笑。
「家里那只呢?」他转了个话题。
这个问题完全在徐哲邑的安全范围之内,他松了一口气,回答:「放在宠物店了,我还买了几包零食,叮咛店员按时喂它。」
「它又要胖了。」
「胖也没关系,反正冬天好抱啊……」
在这样唠唠叨叨的家常话里,飞机平稳起飞。
没过多久徐哲邑就觉得眼皮沉重,好像一闭眼就要马上睡死过况,立刻慷慨贡献肩膀。
「你可以躺在我身上。」
徐哲邑一边心想着谁要那麽娘,一边却下意识的瞄了ruka的肩膀一眼,觉得看起来的确有点好躺,接着就不争气的靠了上去。
ruka的肩膀很厚实,鼻尖还隐隐闻到他衣服上的熊宝贝香味,不知道为什麽就让徐哲邑觉得安心。他闭着眼睛,一下子就觉得意识蒙胧。
在这样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感觉额头被轻碰了下,他想着那是什麽,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的嘴唇。
徐哲邑瞬间清醒过来,身体反射性的肌肉僵硬。
他想着ruka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向他证明那个什麽吧?然而等了又等,却始终等不到ruka的下一步。
他偷眼,对方一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
他又重新靠回ruka的肩头上,只是心却痒痒的,想要伸手去抓却又没有办法。他努力试着再次入眠,可是这次却困难得多。
他的鼻端充斥着的,全是ruka的味道,甚至连对方衣服下的肌ròu_tǐ温,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想着ruka刚才的那一句话。
他说,我一看到你就硬了。
那大概是徐哲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麽像sè_qíng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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