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远离自己的好。毕竟,祁邵有多懒从这几天还是能窥探出一些的。
比如说本来洁癖但是回屋连个净化都没有直接倒床睡觉……
再比如房间里的东西从来没有挪动过位置……
又比如懒人中的宗旨——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这件事情危险倒在其次,毕竟即便那女鬼出来也元气大伤,再不济还有师父呢(所以师父就是这个时候才有用的嘛),就是那女鬼缠人的功夫——着实令人烦躁啊!
算了,都已经厚脸皮了,那就更厚脸皮一点也没关系了!
何召暗暗决定,哪怕娘子觉得自己太麻烦也一定要始终坚定不移地跟在娘子后面!
“她是个女鬼……”何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祁邵,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愈发不耐烦,好吧……我直接说就是。
何召咽了口气,继续说道:“她本来是一个贵族小姐,但是看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裁缝。本来有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但是她为了裁缝在婚礼上大闹。所以最终被男方以‘贵小姐贤良淑德,我们无法与之相配’而退婚。她的家人也因此失了颜面,因为这桩婚事得罪了更有权势的男方,因此许多贵族与他们渐渐疏远了。可是她的父母又十分宠爱她,她又多次以死相逼,最终只得无奈让她嫁给了心仪的裁缝。可是直到婚礼那天,她才知道裁缝根本就是来报仇的,所谓的喜欢全部都是为了报仇而说的谎!最后她亲眼看着那个裁缝将她全家全部杀死……”
说到这,何召又神情古怪地看了看祁邵。
祁邵冷面以对,对这么俗套的故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实际上他内心是这样想的——人类果真是个奇怪的生物,真傻。
当然,面前那个魂淡除外!
喔呵呵呵,祁猫咪,你好像已经看透了何召的本性了哟……那么……你们的将来……
好吧,何召再次在心底叹气,娘子的情商……
“所以她死的时候带有很大的怨气,本来是化成了厉鬼要找那个裁缝报仇也就没事了,可偏偏被裁缝找来的帮手给封印了。之前我不小心打开了封印,让她跑了出来……”
何召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莫名发抖——师父的手段……
祁邵又扔了一个不知名的物体打断了何召的沉思。
被符咒贴在脸上的何召:……
我真的只是在思考细节不是被附身了啊娘子!
“咳……说了很多话,让那个女鬼又……更加生气了……”
“但是最后师父立刻将它封印了!”何召信誓旦旦地肯定道。
“它已经出来了。”祁邵毫不犹豫地打破何召迷之铿锵自信,冷淡地陈述道,“你对付不了它。”
注意!祁邵用的是陈述句,说明他已经认为何召是不能对付它的了~
然而……
“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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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何召立刻反驳道!怎么可以在娘子面前露怯呢!哪怕真的是无法对付……其实并不是真的无法对付,就是很麻烦啊……
祁邵继续冷若冰霜,冰山美男味十足!
“好吧……它是不太好对付。”
何召感觉到面前人的气息越发的暴躁,立刻决定说实话——所以你前面说的是假话咯?
“当初我之所以对付不了它一是因为猝不及防,二是因为它郁积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再加上我说了几句话,所以它怨气暴涨……”
“可是就在刚才我发现它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所以虽然它刚才包围了我们,但实质上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攻击,反而是我们很容易便把它赶走了。”
“再加上当初师父给它加固的封印绝对没有那么容易被解除,而她身上的味道也不对,所以我怀疑是有人特地把它放了出来!”
何召一点一点地推测着,将自己的猜测说给祁邵听。既然决定要过一辈子,那么自己的一切都应该说给娘子听!
祁邵:谁要听啊魂淡!不要妄自下定论好不!
论每天面对自恋狂的狂躁指数……
冰山美男的烦恼……
魂淡的不要脸攻击……
好吧,这些都是祁邵从何召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和语气中看出来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出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祁邵继续冰着脸,不说话,只是身上烦躁的气息变得平稳了,再次恢复冰冷。
“娘子要不要吃鱼?从金碧辉煌打包回……”来的……
何召刚开口话还没说完,手中的袋子还没举高高,只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手中的鱼便不见了——对面床上多了一只叼着鱼的祁猫咪。
何召:……
所以刚才真的是我多虑了吧?娘子怎么会在意这些事情——虽然麻烦,但是有我在我怎么会让这些讨厌的事情影响到娘子的好心情呢!
娘子如此信任我——何召目不转睛地看着趴在床上爪子紧紧扒着鱼袋子并且因为刚才吃的太饱不得不只能看不能吃的猫咪笑得温柔缠绵——我会保护你的。
正在努力消化食物的祁猫咪——脖颈一寒是几个意思?最近总是莫名其妙感到某些部位一寒,难道是……水土不服?
“你见过其他妖族吗?”
“见过一些。”何召紧紧地盯着祁小白猫咪,生怕他一会儿就不见了——事实上,在人族祁邵确实不能随意在人形和原形之间随便转换。
“他们有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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