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备,经过慎重考虑才选择的。如今这位榕城太守,是镇南王的老部下的长子。德馨帝选择他作为榕城太守,一是因其确实是有些真才实学,二是因为为了告诉世人,当今圣上仍然与镇南王一脉亲厚,相互信任。
“他们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回京?”不会拿主意的三皇子齐景雍早已将他们的窘境告知了何贵妃,何贵妃震怒过后,反而是平静。
“母妃,他们这样做,我们根本无从下手啊……”齐景雍擦着焦虑而流出的汗水,满脸慌乱。秦若雪则一脸了无生趣的模样。自从何贵妃接收了一切事宜,她就知道,她不能再讨得半分好。
“我们可以下手。”何贵妃悠悠的笑了,“而且我们必须下手。”
“那……”
“秦家派去的杀手,与我们何干?我们还因此而受到了惊吓,我们的亲家竟包含如此祸心,我们应当早些向陛下禀报的,没想到晚了一步,他们的人已经派出去了……”她笑得分外美丽,而秦若雪的脸色更加惨白,她知道,她已经完全被放弃了,不论齐安宁等人是生是死,她,以及秦家,都已绝无活路。
天蒙蒙亮,谢东来一行人就早起收拾整顿,准备出发了。回京的路上,他们只带了五十士兵,而从榕城出发之时,不仅又多了五十护卫,而且榕城太守亲自陪同护送来仪公主殿下入京。
公主为国牺牲的消息,早已传遍了京城及周边,百姓们沉痛不已,随着流言越穿越广,而朝廷的毫无表示,关于来仪公主的传说也更加地离奇。有些老百姓还自发地在家中安放了来仪公主的牌位祭拜。
如今来仪公主奇迹般归来,仿佛成为了神明一般。连带着谢东来也跟着扬名了一把,他们的所谓的青梅竹马的爱情,以及两人在西北的经历,只一天的时间就传遍了邻里,并且版本多变。
正因如此,从榕城太守府至城门外十里,都有着不少人围观,欢呼,原本挂着黑纱的地方全都换成了喜气洋洋的红色。
“这真让我有点不怎么适应。”作为一国之公主,虽然来时风尘仆仆,但现在如此大张旗鼓地进京,怎么样也不能再男装打扮同谢东来共乘一骑了。他坐立不安地窝在马车里,安分了不到半天,才刚出城就探出头来要同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的谢东来说话。“我想要和你呆在一起。”
“这不合礼节,殿下。”谢东来凑过来伏下身子小声安抚道,“我们之前在危急之时还能说是迫于无奈,现在人多嘴杂,我们不可以再有半分逾矩。”
“可是我不乐意。”齐安宁耷拉着脸,表示着不满。
“那就等您到了您的府邸,属下任您差遣。”谢东来暧昧地笑着,显然,他这样的举动和话语也稍稍取悦了齐安宁,让他又安静了片刻。
不过还没走出一里,他又掀开帘子,撑着下巴笑道:“嗳,你说,我们这么风风光光大张旗鼓的回去,还会不会有人来,取我们的性命呢?”
“虽然很冒险,但我相信他们不会放弃的。”谢东来沉吟道。
“哼,的确如此,我就不信那个强势的贵妃娘娘,会这么轻易地让老三,甚至自己,陷入这样一个境地呢?”齐安宁满是嘲讽地笑了。
“出城后十里,有一篇密林,密林很广,如果绕过去,会要多耗费不少时间。而他们,最可能在那里下手。”
“那就不要绕,我们的护卫,都是经历过生死的。我倒要看看,他们会派些什么人对付我们。”齐安宁瞥了一眼队伍中的一辆朴素的马车,里面有个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秦宽。“那辆车也要加紧人手,绝不能让我们最有力的证人在这里丢了性命。”
榕城外的密林,由高大浓密的杨树组成,更加对于他们不利的是,这里山地起伏,最窄的地方仅容两列人马或者一辆马车通行。现在正是隆冬,木叶凋零,只剩下黑漆漆光秃秃的树干,但早晨起了些雾,视线并不怎么清晰。
大家看似行走悠闲,实际上个个紧握着手中的刀刃,时刻保持着警惕。
忽然,一声细微地哨声急促地传来,在这静谧的清晨的林间,显得格外的刺耳。紧接着,数十人从天而降,不顾长长的队伍,直取两辆马车。
杀手们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大刀,挥手就冲马车砍去。但被护在周围的护卫挡去,一群人瞬间缠斗了起来。
然而,又是一声哨音响起,两侧山上便各出现了一位弓箭手,一人张着一张大弓,向两辆马车射出箭去。嗖嗖几声,几道利箭竟笔直地从窗□□了进去。护卫之中也有弓箭手,见到他们出现之时,也赶紧拉弓回击,但已经晚了。
等两位弓手毙命,两辆马车都被狠狠地扎了几箭,若是里面有人,即便是不死,也会受到重伤。
黑衣人见同伴得手,还妄图撤退,但那有那样容易?不消片刻,他们就被斩杀的斩杀,重伤的重伤。留下的两个活口刚想自尽,就被卡住下颌,狠狠地绑了起来。
“放心,他们肯定不会真的自杀的,不然他们主子交代他们说的话,岂不是说不出来了?”一个略显低沉的女音慢条斯理地传来,让原本自认为完成了使命的杀手们瞳孔紧缩了起来。
一个高挑纤瘦的女子,着一身侍卫的衣裳一步一步走来,虽然和周遭的人装扮别无二致,但她就是带着一股别样的风韵以及天生的贵气。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矮小不少的同样装束的女人。更有一位甲胄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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