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佩拉手腕上一片血红,因为医护人员阵亡,伤口至今未得到处理,而她扛著枪,视痛苦为无物,只兴高采烈地冲他打趣:“好久不见,你还那麽帅啊,日子过得滋润嘛,老实交代,你们在家一天做几次?”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袁风也咧开嘴摇头不止:“我说你别这麽骚行不行,一来就问这种事,就不怕一颗炮弹落在你头上,叫你尝尝什麽是报应?”
西蒙也跟著老大调笑起来了:“你别诅咒人家好不好,要是有炮弹落在她头上,我们不也跟著遭殃?我还没上过莫雷呢,就这麽死了多无聊。”
全队唯一的狙击手正在给伤员缠绷带,逮著空隙白了他一眼:“你上我?就你那根?还是留著给咱家的狗玩。”
由於太过热闹,旁边用望远镜观察敌情的卡门忍不住插嘴:“你们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拌嘴的?如果敌人跟我们比赛shè_jīng,我们准赢,可以说大家袖手旁观,只西蒙这个淫贼应战就能搞定,但问题是对方是否愿意?”
本来认真检查著枪械的伊万听闻不禁扑哧笑出声:“早知道我就不忙著改邪归正,这麽一大帮子淫神我一个处男混杂在内岂不是很亏?”
顿时有人反驳了一句:“你处男?一旦发情连母猪都不放的家夥,还好意思说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就不怕本来落在男人婆头上的炮弹转向落到你胯间把你jī_jī炸成几段?”
“好了好了,”袁风做了个‘都给我闭嘴’的手势,“死到临头还鬼扯,侦查兵给老子上来!今晚不能突围大家就只有给自己立碑的份!还不给我正经点!”
非常时刻,大家也懂适可而止,於是不再淫声浪语,皆全神贯注,屏气凝神,进入战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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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痛之名 孕夫番外 40
“这麽多天了,你都没抱抱它,抱抱它吧。”
张帅帅倾身,将怀中那个小得可怜的胖嘟嘟的婴儿凑到他面前:“你看,它多可爱。”
而床边一个穿连衣裙的小女孩仰著头望著自己出生不久的弟弟,双眼闪著渴望,比爹爹先一步伸出小手,嘴里尖尖地叫著:“给我……给我嘛……”
医生失笑不已:“不给你,你抱不住,要是摔到弟弟,屁股会被打烂的,”说著将孩子一股脑塞到李先手中,“你看这眼睛,挺像你,又大又圆,鼻子像他老爸……”
男人开先有些别扭,不肯理,後来听他这麽一说,心里痒痒的,不由放眼望去。
顿时心里所有的芥蒂都散得一干二净,如此单纯而脆弱的生命是多麽惹人爱怜,只见男人低头在它稚嫩的小脸上亲了亲,嘴角无意识露出几分笑意:“人家还没睁眼呢,哪来的又大又圆……”
张帅帅见他不再憋著,心里宽慰至极:“再长几个月就好了,可惜袁风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这个孩子,否则一定笑得合不拢嘴……”
李先装做不懂他提及那人的用意:“我和他需要静一静。你应该明白,我并非不明事理的人。”
轻轻在心里一声叹息,医生有些遗憾地呼出口气,如果早点释怀那该多好,谁知道这是不是永久的分离?人总是嘴上说著要珍惜要珍惜,可到头来还不是辜负一次又一次的良机,落得空余恨……
“要及时开奶,这孩子底子不错的,多关爱它一点,说不定以後会成为栋梁之才。”
李先似乎心事重重,敷衍地点了点头,医生看了他一眼,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我看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我有多麽妒忌你的好命。纵然曾经过得不好,只要现在感觉不错,又何必拼了命去纠结?人生几十年,潇洒了,快意过,不就心满意足了?”
李先不吭声,只痴痴地望著怀里的宝宝,又转头看了看趴在床边瞅著弟弟的那个,终究微微笑著,笑起来了。
“成败在此一举,”袁风手持冲锋枪,环视这里的每个人。“天亮之前,必须突破最後一道防线!!”
见众人脸上均是破釜沈舟之意,不乏勇往直前的神色,他似乎在沈淀某分决绝似地喘了口气,“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条好汉,你我继续做兄弟!”
一只只强有力的手臂伸出来,叠在一起。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火热,信任和鼓励在彼此之间默默交织,接著一拍而散,各奔东西。
欣佩拉最後一个离去,她朝队长露出她平生最柔也最烈的笑意:“袁风,这辈子我很高兴认识你。至从你拉我加入雇佣兵,常人的幸福就离我远去。但我不後悔,我从这个行业得到了很贵重的东西,也认识了很多值得我付出的兄弟。我真的,”她说,“我真的很开心。”
袁风点了点头,转身习惯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就像对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样给与她最沈默最肯定的赞许:“如果这次能活著出去,我劝你还是找个人嫁了。”
女人朝他歪著头,表情有几分俏皮:“我也奉劝你一句,如果这次能活著出去,你别再离开他了。你也许不知道,你的离开是他最大的承受不起。”
队长失笑,笑容里有几分罕见的惆怅:“他不会为我伤心的。他的心不在我这里。”
欣佩拉直直盯著他,好半晌才摇了摇头。然後朝前方迈出了坚定的步子。
他不是没看出随著时间的流逝李先的不安在不断加大。
终於,第二天在他送去早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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