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里,陆止都没有看向他一眼,只是在一旁默默喝着酒。过了一会儿觉得周围吵闹得有些让人烦躁,起身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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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推门进去的时候陆止正在抽烟,看自己进来了陆止把烟灭掉,打开水洗手,他看起来已经有些醉了。单独相处的气氛有些诡异,那个人点头示意了一下,看起来就准备绕过自己走掉了。可是还想跟他多说两句话啊,于是沈年很生硬的,在他走之前问了他一句最近好吗。陆止回答道还好,想了想又道:“你以后多跟张墨时他们你几个出来聚聚吧,你去之前跟他打声招呼我不去就行。他们很想你。”
“你的……朋友,也可以带给他们介绍,他们不会不欢迎的。”陆止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表情,看似也很沉稳,但里面却有一丝从未有的局促,就像是犯错后不敢抬起头的孩子。
“知道了。”沈年听他说完那些话莫名就有些生气,语气也就有些不好。
话音落下后气氛又变得诡异的安静。沈年觉得陆止可能也是真的有些醉了,看他有些失神地伸过手指在洗手台上的镜面上触碰了一下,才突然醒过神似得道别离开。
当然沈年不知道,陆止刚才醉醺醺触摸到的,是倒映在镜子里他的脸。
陆止也不知道,自己离开后,沈年把自己锁进了隔间里哭。
你只说他们很想我。你明明比他们多了一百倍,怎么不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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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止终于还是病倒了。在他连续高强度工作了几个月之后。本来只是淋了一场雨引发的感冒没有去在意,结果就成了高烧,因为身体机能本来就不好,各种病一起来,就严重得进了医院。住了几天院,张墨时他们来看他还说要告诉沈年,被他以不重要的理由阻止了。
说来也是奇怪,这次住的病房还刚好在沈年上次住的那间的隔壁。自己把他弄伤了,最后一眼好好看他是在他输完消炎药昏睡着的时候。他看起来很苍白虚弱。
不想闲下来就会想东想西,让人带了些资料过来输完液例行检查完就可以继续处理。不听医生劝告的后果就是晚上又发烧到了四十度,浑身乏力地倒在床上,头疼欲裂,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就像每个梦里一样,脑海里出现了沈年的影子,想要回忆起他的脸,但是混乱的大脑却怎么也拼凑不出清晰完整的影像来,想伸手去抓住也扑了空,仿佛就要离他越来越远,真的要消失不见了。
滚烫的体温让他的大脑越来越散乱,等再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沈年家楼下了。模糊中记得自己好像是拿了件外套就从医院里跑了出来,还好沈年家离医院还算近。
天空飘起了细雨,混沌中能感知到体温又升高了一些,外面的空气又变冷了一些。陆止下意识把身上的大衣裹紧了取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不是什么大病,却连站稳都困难。
坐在楼梯前已经快要撑不住闭上眼到时候,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费了很大力气才站起来。
沈年看清面前似乎喝醉了的人是谁后愣了一下,整理了下自己的呼吸才开口。
“你来做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陆止才回应他。
“想见你。”
沈年突然有些委屈。这个人,从来都强势得很,从来都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生气就生气,想吵架就吵架,想几个月不理他就几个月不理他,不闻不问后想见他就跑来见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而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半年不见,看见他,还是会难受。
沈年只是沉默了两秒,便绕过他想去开门。怕再看见他在面前,怕因为他的一句带着醉意的想念奋不顾身地回头。
“我怕忘记你的样子。”
听见他低沉的声音说出这句一如既往不带温度的话,沈年却红了眼圈。故作坚强地继续朝前走,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脆弱。拿出钥匙打开门,却被陆止挡在了面前。
沈年鼓着勇气对上他的眼,学着他的冷漠。
“还有事吗,没事我进去了。”说完试图推开面前的男人,却发现他的体温烫得吓人。脸也红得不正常,刚才还以为是因为他喝了酒。
“你……怎么了?”
打开玄关的灯才发现他的大衣下面还穿着病号服。赶紧把人拉进门,把他湿掉的外套脱了下来。有些慌乱地想去解他被淋湿的衣服,却被面前人抱住了。这个拥抱,像是已经用光了他所有力气,让他不得不把身体都靠在了自己身上。
“沈年。”
陆止叫了一声沈年的名字,便是长久的沉默。他很想说对不起,但是已经干哑得发不出声,也没有力气了。
就是那么短短的两个音节,沈年却从里面听见了他压抑过久的想念,和说不完的抱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崩溃了一阵,沈年才偷偷擦干自己的眼泪。
“先去躺下,把衣服换掉好吗。”
沈年扶着陆止滚烫的身体走到卧室里让他躺下,给他换好了干衣服,起身去取了毛巾和冰块过来。拿毛巾包好冰块在陆止的额头上小心动作着,他却毫不避讳认真地盯着沈年的脸看得出神,看起来不是太清醒。换过好几次冰块了他似乎还是没有好转,沈年着急起来。
“陆止,我送你回医院好不好。”沈年说完便准备去扶他起身,却被固执地拉住了手臂。
“不去。”
沈年无奈。去药箱里找了退烧药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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