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只要一看到对方微微蹙起眉峰,略微不高兴的看向自己,眼神里似乎有不满与揶揄要说,而且在场还有女性的话——那结论是什么就很明显了。
因为鸣岐不喜欢我抢他的风头吧……记得有一次对方这么说过,慕君庭就这么记住了,完全不管那都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你这小丫头片子好生不害臊~我和小庭这次下山是为了找我师兄的,你跟着添什么乱?”闫鸣岐吊儿郎当的晃了晃嘴角的牙签:“知道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你才不害臊,成天就知道麻烦君庭哥哥!再叫我一句小丫头试试,看我不削了你的舌头!”面对闫鸣岐,董纯又回归了凶悍本性,举起手边的剑威胁道。
“哟,这就叫上‘君庭哥哥’啦?”闫鸣岐嘴上调笑,只是眼里却明显不怎么高兴,道:“我今天还就叫了,你这个小丫头、臭丫头、野蛮暴力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老丫头!”
“鸣岐!”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和人家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过不去?平时见他对乘风师弟都没这么严厉。
闫鸣岐斜睨他一眼,倒是没再继续说了。
慕君庭心下微微思索对方这么反常的原因,只是思来想去都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难道……他是喜欢上了董纯?
记得少年时期也有过这样的状况,鸣岐喜欢的女孩子却喜欢自己,当时的鸣岐也是像现在这样举止怪异。
这……
“不过鸣岐说的也对,你跟我们在一起,总归是不好,而且我和他是为了找人,一路一边打听消息一边走,不一定就是往三河方向去的。”也没来得及细想,慕君庭已经把拒绝的话再次说出口。
“有什么可不好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再说跟你‘舜慕仙人’在一起,谁会有那个胆量说三道四?”这董纯也是个人物,明明对方都摆明了不想带她一起走,她还偏偏当做没看到:“而且,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最近江湖上的万事通韦不温正在隐逸派做客,他知道的那么多,说不定就正好知道你们要找的人的下落呢,可总比你们这样像无头苍蝇似的瞎转强。”
慕君庭和闫鸣岐对视一眼,其实他们之前就是冲着这个韦不温去的,却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去了柳功三河。
“你这个消息可靠吗?”闫鸣岐问道。
“当然,这可是我爹告诉我的,他现在也在隐逸剑派,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去找他。”
“……好吧。”慕君庭最后还是妥协了:“不过你与我们一路同行,万不可再像刚才那样仗势欺人了。”既然目的地确实是一样的,他们总不能把一个小姑娘扔下让她自己走,更何况对方还是朋友的女儿。
“太好啦!”少女见总算说动了对方,快乐的笑了起来,还不忘暗暗瞪了闫鸣岐一眼。
* * *
说起四大剑派之一的沉峰隐逸剑派,和慕君庭与闫鸣岐也是颇有渊源。
当年因为闫鸣岐年龄小,尽管凭借毅力与坚持总算感动将军让他入了军营,但却总受到军中其他人的欺负,那些比他大十几岁的兵丁不只不让他去练武场习武,还总派他去干杂活,甚至于有时候不高兴了还会对他拳打脚踢。
可偏偏闫鸣岐人又倔强,从来不肯低头认输,嘴上更是不饶人,所以只惹得他与其他人关系更加恶劣,向来是旧伤未好便添新伤。
直到一年以后慕君庭和师弟们下山采买物品无意中见到他,才知道少年居然一直在受苦。
当时慕君庭真是生气极了,还说他们俩是好兄弟,这些事他可从未跟自己透漏半点!每次写信永远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慕君庭还一厢情愿的以为他在军营里过的很好!
可是又无法劝他离开,闫鸣岐这个倔性子,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现在走了,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怕了他们、是个逃兵?我才不要!”当时小小的少年这么说道。
“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啊,难道就不能去跟将军说说,让他给你主持公道?”看着闫鸣岐胳膊下的淤青,慕君庭觉得这个人实在是蠢透了。
“最近咱们总算和胡人打完架,刚安定下来,裴将军也不是天天呆在军营里……再说了,如果、如果就去这么说了,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用?我当初为了进来,可跟他说了好多好言强语呢!”
“是‘豪言壮语’。”慕君庭无奈的说。
“哎呀,总之你就别担心了,我没问题的!”
知道说不过这个死脑筋,慕君庭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
其实他也有想过干脆去军营把那些欺负闫鸣岐的家伙都揍一顿好了,但毕竟自己常年呆在山上,无法一直保护他,那些人趁他不在肯定不会放过闫鸣岐的。
……而且,他刚才是不是想了什么很暴力的解决办法?哎……如果被师父知道了,少不了要被关紧闭,外加抄一个月道德经。
彼时隐逸剑派的当家掌门沈星楼还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但剑法已经登峰造极,在接任掌门之前,决定在外游历三年。
后来他在玄清观见到了如同瓷娃娃般精致可人的慕君庭,简直喜欢的不得了,十分羡慕邵玄芝有个这么可爱的徒弟。
慕君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外貌去装可爱,就是为了闫鸣岐,他一脸可怜的拜托沈星楼教闫鸣岐个一招半式,让他不会再受到欺辱。
不是慕君庭不愿意把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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