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他们买回去糟蹋……只是这样想象他就恐惧得手脚冰凉。
他已经在七月流火附近接连徘徊了三个晚上,每天都站到东方既白,七月流火的光芒歇下,他带着被一次次践踏的良心离开。
那么今晚还是不行吗?他自嘲地想,今晚又要在这瑟瑟秋意的街头站个通宵吗?大概是因为三天来一次次的目睹鸭子们卖、春的背影已经让他的愧疚心有几分迟钝。像他这样的人总是不容易对自己恨太久的。
暗想另一端晃出一个人影,黑暗里只能看个轮廓听到声音,那人说:“哥,借个火。”嘴里叼着烟凑过来。
苏乾礼貌地也凑过头,暗红的烟头明灭了几下,对方道谢,然后无语。
“我注意你好几天了。怎么那里面有你的伴?”对方朝七月流火的方向努努嘴。
苏乾不语,对一个陌生人他无可奉告。
那人就笑说,“哥,你可真想不开。你的伴要是在里面,那可就不是咱们工薪阶层能消费的起的了。md,洞还是那个洞,一进去那里面就像镀了层金子,其实插进去不还是一样,你说是不是哥?”
苏乾将最后的烟蒂丢在脚下碾了碾,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是出来找伴的。你找错人了。”
那人就笑说:“哥,你别这么说嘛,我也不是什么人的生意都做的。想当初我也差点考进七月流火的,笔试都过了,可惜面试的时候被后面一个人走门路给顶了。那货明明主睾都爆了就一残疾,结果竟然上去了——暗箱操作太黑暗了。反正我朋友都说我有进去坐台的资质的,我也是不放弃的,明年还打算考一把……”
苏乾不动声色地向外面移了移,“不好意思。我没那个兴趣。”
那人很执着地靠过来试图说服他,“哥你别害怕,我知道你出来玩一次不容易。我就觉得看着你挺上档次的,像个搞科研的主任什么的,我啊,特别崇拜戴眼镜的知识分子,不给钱也没事,就图个乐。要不要玩一玩?”
苏乾没想到在这里还有如此“艳遇”,吓得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边走边摆手,表示不想玩。
那人大概是十分中意他这一类型的,伸手来纠缠着拉他,“别走啊哥,再聊会。我真挺喜欢你的,你要是嫌费事,咱就到里面就地来一炮,旅馆钱都省下了……”
苏乾更害怕了,像逃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使劲挣脱,一起向前跑去,停下来喘气的时候发现自己慌不择路或者下意识地跑到七月流火大门口了。
迎宾的少爷和小姐很专业地微微躬身招呼他:“欢迎光临。”
借着惊魂未定的那点决绝,他毅然走进了七月流火的大门,开了包间之后,表明自己需要男公关服务。
他没有直接点倪端的名,理由和他三夜不入的道理一样——因为怯懦。
他随便点的两个鸭子看着年纪不大,还只是男孩的模样,却生的fēng_liú韵致,能言善道,和苏乾变着法的玩游戏,想方设法让他买酒什么的。
苏乾就和他们聊这里的工作和生活。
小a鸭就卖萌卖可怜地说自己在这里生活也很艰辛,店里每个月都搞销售排名,还有末位淘汰制什么的,如果吊车尾的结局就很惨,三振出局。
“我们每个月那点点可怜的底薪还不如一瓶酒贵,其他方面的收入也不多,主要靠卖酒的提成,有时候为了讨客人开心喝的都不知道醉倒在哪里,”揉眼睛,“好在客人们都很体谅我们不容易,捧场的时候多买两瓶酒,我们也更尽心为客人服务,大家都开心。”
苏乾就又买了一瓶酒。
他只是闷声喝酒,两只努力营造气氛想要让他开开心心的,结果他好像不受感染似的,只让他们再说说这里的生活,出台辛苦不辛苦、遇到坏客人怎么办、不怕扫黄打黑什么的吗、诸如此类的话题。
小b鸭说:“客人你其实是作家来体验生活的吧?——我知道了!那我跟你讲,其实我们店不是那种充满了苦b的店哟。我同事都是些充满了梦想的人啊!就好像小浚,他为了攒够做变性手术的钱在努力;还有带崽郎韩叔,他是支付给孩子治病的费用;还有个现在生意好的不得了的时少——时少你听说过吧?从前可是大名鼎鼎的贵少爷,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情,他一个人承担起家里的债务就到我们这里赚钱还债什么的。肖桑教导我们,生活可以夺走我们的很多东西,比如尊严比如青春,不过夺不走我们的梦想。这个月我们的主题活动就是‘梦想’,每个人都就这个话题要交论文的……糟糕!我的论文还没写!——a,你写的吗?!”
a就摊手,“写了啊,最少三千字嘛,明天截止哦。”——好心地提醒。
b抱头,“怎么办怎么办?——客人,对不起,我一会要早走下去把论文写好。如果不能按时交肖桑会不高兴的——a啊,格式是怎样?”
a就细心教他:“a4纸,标题四号字,加粗。正文五号字……”
苏乾有点无语,心想……这里公关人员的素质确实比外面的高一些……自己是不是要稍微宽心下,毕竟,倪端没有流落成暗巷里不入流的流莺,没有和过往的贩夫走卒拉拉扯扯地招揽生意。
想到这里他又心情复杂。
两只在一旁件抄袭什么的。
苏乾在这一晚没有见到倪端,可是他觉得自己正在接近现在的倪端,接触他的生活,了解他,他觉得如果自己是当初那个让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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